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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娇叔叔陪葬后-分卷阅读64

陆悯忍不住捏了一下。
  林虞揪起眉头,不满的哼唧两声,翻了个身接着睡。
  陆悯轻笑,不再作乱,只手掌贴着林虞的小腰,怎么都舍不得拿开。慢慢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间,怀里的小人儿滚来滚去,来回翻动。陆悯闭着眼,抬手在林虞的_0_pi_0_gu上拍了一下,含糊道:“安生点!”
  林虞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爷,我肚子疼!”
  陆悯睁开眼,只见林虞蜷缩着身体,跟晒熟的虾米一样,弓着腰,双手交叉在身前,捂着肚子。
  陆悯伸手抚平林虞颦在一起的眉头,放低声音:“哪里不舒服?”
  林虞小声道:“肚子疼!”
  肚子疼?
  陆悯看着林虞:“是不是着凉了?”
  林虞摇摇头,低垂下眼,纤长的睫毛上下翕动,怯怯道:“我今日吃了一盆螃蟹!”
  陆悯瞪大眼睛:“多大的盆?”
  林虞抬手,双手虚空拢出一个比脑袋还大的圆,有气无力道:“这么大。”
  陆悯轻叹一声,披上寝衣,推开屋门,对候在屋外的小厮吩咐道:“让厨房煮一锅姜汤,再烧些热水!”
  夜半时分,凌园的厨房又是一阵忙乱。丫鬟推开陆菲的房门,战战兢兢禀告…“小姐,凌园的厨房又开灶了。”
  陆菲揉揉眼睛,拢着被子坐起来:“林虞又梦魇了?”
  丫鬟摇摇头,脸颊蒙上一坨微红,小声道:“听说二爷要了热水。”
  “热水?”陆菲的眉毛挑起来,声音也生生拔高“林虞这个_0_jian_0_ren,大半夜的还不安分,二哥哥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折腾!”
  她的声音不同于白日的甜脆,变的又尖又利,圆脸上凝着浓重的怒气,十分狰狞。
  小丫鬟瑟缩一下,头压得更低了,嗫嚅半晌,终究不敢再多言。
  丫鬟把姜汤端到卧房,陆悯接过去,手一托将林虞扶起来,让她靠在床头,把浓浓的姜汤递到她嘴边。
  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呛的林虞皱起眉头,陆悯斜眸瞥她一眼,她忍着疼痛,讪讪一笑。
  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紧闭双眼,一口气把碗内的姜汤喝了个干干净净。
  刚喝完姜汤,发现桌子上又多了一壶黄酒,林虞嘴一瞥,拉住陆悯的手摇了摇,娇声道:“已经喝了姜汤了,不喝黄酒好不好?”
  陆悯含笑将林虞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黄酒递到林虞跟前,慢悠悠道:“不行!”
  林虞无奈,谁让她那么贪吃呐,螃蟹大寒,她竟吃了大半盆,小腹难受也是自作自受。
  她伸手去接酒杯,不料陆悯握地紧紧的,纹丝不动,无奈之下,林虞只好就着陆悯的手把杯中的黄酒一饮而尽。
  入口柔和鲜爽,带着一点涩涩的味道,也不算难喝,但不知道为什么林虞突然就咳嗽了一声。
  浅黄的液体带着口水,淋漓洒到陆悯纤细修长的手指上。陆悯当场就变了颜色,眸中的笑意收敛起来。
  林虞脸一白,赶紧抽出帕子给陆悯擦手,虽说把黄酒擦干净了,但那浓浓的酒味却挥之不去。
  陆悯依然沉着脸不说话,林虞故技重施,_0_bai_0_nen的小手拉住他的食指轻轻摇晃:“二爷,您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陆悯乜她一眼,一言不发,林虞眨巴眨巴眼睛,轻轻挠了一下陆悯的手掌心,柔声道:“夫……夫君不要生气啦!”
  陆悯轻笑一声,眸中露出戏谑的神情。林虞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嘟着樱唇,扭到一侧。
  陆悯如影随形,勾住林虞的腿弯,把她抱到床边,拽掉她的白绫袜,把她细白的脚丫子摁到铜盆中。
  姜汤开始发挥功效,林虞的身体变得暖暖的,脚丫子泡在热水中更是熨帖,两种热交织在一起,熏的她发了一身汗,没一会儿肚子就不疼了。
  陆悯拿着棉布慢条斯理给林虞擦脚,他擦的很认真,一跟脚趾一根脚趾的轮流擦,把趾头缝里都擦得干干净净。
  棉布挠的脚丫子痒痒的,林虞忍不住蜷缩起脚趾头,陆悯提起她的小脚看了一瞬,一点点凑近,慢慢就把她的小脚指吮在口中。
  皎洁的白和浅红的唇相互映衬,旖旎万分。
  林虞娇俏的小脸立马就变红了,她躺到床上,用锦被蒙住上半身,只露出一只脚丫子,任由陆悯胡来。
  林杉的亲事提上日程,下月初八就要完婚,朱家已备好聘礼,林家也在紧锣密鼓准备嫁妆,林杉还未出阁,有些事情不好插手,诸多事情都压在朱氏身上,朱氏忙的脚不沾地,林虞心疼长嫂,匆匆吃完早饭,就乘马车去了林府。
  刚进大门就瞧见林岁蹲在地上玩耍,圆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地面,十分专心,林虞走到林岁背后,俯身向下看,只见地上有两列蚂蚁在打架。
  蚂蚁个头小,战斗力却不弱,两支队伍打的如火如荼。林虞温声叫了一句岁哥儿,林岁转过头,肉肉的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小声道:“小姑姑,您声音小一点,别把蚂蚁吓跑了。”
  林虞“哦”了一声,声音果真小了下来,她道:“蚂蚁打架会受伤的,若是不受伤也会伤到旁的蚂蚁。”
  林岁只觉得蚂蚁打架很有意思,并未想到这一层,他揪起眉头,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恻隐之情。
  林虞捏捏林岁的脸蛋,柔声道:“岁哥儿能不能给蚂蚁拉架呀!”
  林岁眨眨眼,认真思考了一瞬,而后道:“可以!”
  说完迈着小短腿向厨房跑去,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厨房跑了出来,手中攥着两根筷子,筷子顶端沾着香甜的蜂蜜。林岁把筷子扔到两个地方,打架的蚂蚁自动分成两队,向不同的筷子爬过去。
  林虞喜笑颜开:“岁哥儿真聪明。”
  林岁是个谦逊的孩子,并未因为林虞的夸奖洋洋自得,他脆声道:“都是祖父教导的好,祖父教导过岁哥儿要执筒以御繁。”
  林虞点点头,林家已富贵了好几代,无论为人处世还是教养子孙都有自己的章法,如今虽大不如前,却依然按部就班、不骄不躁,说到底官场拼的是才华和谋略,把子孙教养好了,不愁没有翻身之日。
  林虞低下头在林岁奶香的脸上亲了一口,提脚向林杉的住处走去,林杉是待嫁之身,订下婚期后就待在闺阁绣嫁妆,等闲不出门子。
  林虞跨进屋内,只见林杉正坐在靠窗的茶榻上绣红盖头,她低垂着眉眼,手中捏着绣花针上下翻飞。
  “二姐姐!”林虞唤了一声。
  林杉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线,温声道:“小妹回来啦!”
  林虞含笑走到茶榻上,偎在林杉身边,拿起榻上的红盖头,红色的锦缎上绣着喜鹊登枝图案,喜鹊已绣完,只收个尾就能完工。
  林杉性子静,能沉下心来,绣活比常人做的要细致,只这喜鹊登枝就绣的栩栩如生。
  林虞忍不住赞叹:“二姐姐绣的盖头真好看。”
  林杉抚了抚盖头上的绣花,温声道:“胡乱绣的,哪里称得上好看?”她也不是不钟意朱七郎,只是叫路园伤得狠了,心里筑了一道高高的墙。即使朱七郎这样的好郎子摆在面前,也不敢豁出真心全心全意去对待。
  林杉抿抿唇,她虽不会把整颗心都交给朱七郎,却会真心对他好,会尽力做好为_0_ren_0_qi应尽的责任。
  林虞自然知晓林杉的顾忌,有些事情旁人提点是没有用的,只有经过时间的洗礼才能痊愈。朱七郎是有德行的好人,日久天长,总能把林杉暖热的。
  林虞从袖兜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林杉手中,朱家势大,排场自然也小不了,上到人情往来,下到仆妇打赏,事事都离不了银子,新妇手中多一些银钱总错不了。
  林杉知道林虞受陆悯敬重,手中不缺银子,便也没有推辞,将银票放到了床边的小匣子里。
  心意送到了,林虞就站起身,向花厅走去,家里一团事,她总得帮朱氏打理。
  果不其然,朱氏已忙成了一只陀螺,前脚刚查了庄子里的进项,后脚又要看桂衣坊给林衫做的成衣,左右都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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