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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分卷阅读8

烦咸庆一直问,道:“问她虎符,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咬着卤煮不松口,闹着非要吃。”
  咸庆在魏澜的指挥下洗干净小厨房本来备好的猪下水,嘴角抽搐,“所以就为了宁死不屈的挽心姑娘一句话,大夜里,拉着我给她煮卤煮?”
  “你是……衷心觉得自己的舌头很多余吗?杂家可以帮你去掉。”魏澜懒懒道。
  “看徒儿这破嘴,师父您担待了。”
  魏澜斜睨他一眼,嫌弃道:“麻溜儿点,看你干活真费劲。”
  “……”
  ——
  紫荆被关在一间闲置的杂物间里。
  到处都是尘土的味道,角落里小虫爬来爬去。
  听见门闩打开的声音,紫荆激动地直起身,在看到咸庆的一瞬间,又坐了回去。
  喃喃:“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
  紫荆闻言一怔,见咸庆侧身退开,立在一旁,一人逆着皎洁月光面对着她,看不清神色,不是魏澜又是谁?
  “大人……奴婢……”紫荆眼眶瞬间红了。
  “你如何?”魏澜摸了一把咸庆搬来的椅子,嫌弃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没有坐下,直接在紫荆面前蹲下,“你冤枉?你没当着她面跟咸庆提起珍锦园的秋千?还是没引着晚心下池子?给你个机会说,杂家有的是时间听。”
  “奴婢……”紫荆自以为做的隐蔽,没想到被魏澜这般轻而易举地揭露出来。
  咸庆叹口气,朝人走过去,手里握着一把铁针,“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认不清自己呢?你也是,之前的桃芯也是……不掂量掂量自己,姑娘再如何,能由得你们作践?”
  凄厉的惨叫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方歇。
  魏澜抬起手背抹了把脸,他两手满满都是血,领口衣袖的青竹也也沾了斑斑深色的痕迹,只是他衣衫色深,不大看得出来。
  “人没死,晕过去了。”咸庆把人绑好,抽出她皮下一根看不出本色的针,寻求魏澜的意见:“要弄醒吗?”
  “不必,善后的事情,你看着做。”
  咸庆应是。
  魏澜嗅着空气中甜腥的味道,看也没看紫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猝不及防看见了倚在富贵竹旁边,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宁晚心。
  “你是不是,看见了?”


第7章 冷情 宁晚心那样蠢,他身边本来就不该……
  虽是春日里,夜风吹在露在外的肌肤上,还是能觉一丝凉意。
  魏澜下意识地朝她走了两步,想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
  一抬手,却是满眼血色,他怔愣片刻,自嘲般笑了笑,敛眸退了回去。
  “你看见什么了?”魏澜哑声道。
  宁晚心似是觉得冷,单薄的肩膀微微缩着。她想了一会儿,才犹豫着,朝魏澜走过来。
  魏澜抬起自己的手,暗色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他半点掩饰也无,让走到身前的宁晚心看得清清楚楚。
  “害怕吗?”
  宁晚心试探地点一点头,嘴唇翕动。
  “一……一点点……”怕魏澜不信,她还伸出嫩白的素指比了比。
  “是吗?”魏澜轻声道,话语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憎恶,“可杂家就是这样的人……”
  “睚眦必报,心狠手辣,而且不打算改。”
  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改变自己,怎么活,怎么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别人没生他没养他,没喂过他米水没替过他挨打,凭什么插手,怎么敢插手?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觉得很可怕,何况是宁晚心。
  魏澜笑了笑,“是了,你那么天真愚蠢,合该怕的。”
  宁晚心默默看着他,半晌,转身走了。
  魏澜闭着眼睛也能听见绣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这样也好。
  魏澜心想,宁晚心那样蠢,他身边本来就不该有这样一个人。
  也不对,宁晚心太干净了,自己那么肮脏,明明是自己不配站在她身边。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
  反正少了个累赘,魏澜勾了勾唇,觉得自己该高兴,心里却仿佛空了一块。
  他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周围的动静。
  直到手上一凉。
  他倏地抬眸,狭长的眼尾红得要滴血。
  看清眼前人是宁晚心,凌厉的神色方才稍稍收敛,他声音喑哑,却带着冷意:“你……”回来做什么?
  宁晚心垂着头,把魏澜一只手抱在怀里,特别认真地用湿手帕擦拭上面已经凝固了的血痕。
  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的水缸,平日里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素指沾了冷水,微微泛着红。
  魏澜就着月色看她莹润的侧脸,几根漆黑的发丝从耳后溜出来,柔顺地垂在脸侧。
  宁晚心仔细地擦过魏澜的手,连指缝也不放过,都擦干净,素色的巾帕也晕开了团团血色。
  她满意地握了握魏澜的手,干净的,然后抬头看着他,柔声唤了一声:“夫君……”
  魏澜哑然。
  小姑娘漆黑的瞳仁映照着自己的样子,一举一动全都是依赖。
  宁晚心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脸埋在魏澜胸前团纹上蹭了蹭。
  “夫君……对我好……”
  她现在脑子混混沌沌,很多事都记不起,刚刚见过的事情也记不住,但是她小脑袋里记得很清楚,这个人总阴着脸,但是对她最好。
  只有他身边是安全的。
  魏澜昂首看天上朗月,压住了眼底的潮意。
  “傻子,”他嘲她,“谁对你好了?”
  宁晚心“咯咯”笑起来,“夫君啊。”
  “哼,谁是你夫君?”
  宁晚心笑开,指头一下一下,戳着魏澜的心口,“你啊。”
  魏澜还想说点什么刺她,可垂眸看她,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比斗转星移还夺目,极力下压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勾起来。
  ……
  沈太医这旬已经往福宁宫的偏院来第二次了。
  都是因着总管魏澜的对食宁晚心。
  许是白日淋雨,晚上又见魏澜施刑,宁晚心当晚便发了热。
  “淋着雨睡觉,寒气入体,又受了惊吓,才引出热症来。她年纪小,吃两剂药就好了。只是春寒尤不可小觑,平日里,大人还是费心注意下的好。”
  沈太医刚从一位身子有异的娘娘宫里出来,马不停蹄又赶来福宁宫,魏澜自然不会吝啬。
  “应该的,劳烦沈大人。”魏澜点头,“咸庆。”
  咸庆捧上一绣工精美的丝袋,满满当当装着一袋子金瓜子,魏澜淡笑道:“不值当什么,沈大人带回去给家里孩子玩吧。”
  沈太医托辞不得,只能收下。
  “沈太医刚从哪里过来的?怎么一身的汗?”
  沈太医听懂了魏澜的旁敲侧击,一笑:“常平宫一位娘娘,身子不大爽利,想调养调养。”
  魏澜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好像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另有一事,杂家想请教大人。”
  沈太医忙道不敢,“大人有疑问,但请直言。”
  ……
  “魏澜当真是这么问的?”皇帝合上一本奏折,“啪”地丢在一旁。
  元礼躬身应道:“千真万确。陛下……现下只怕,魏大人当真对宁氏动了心……”
  皇帝突然笑了,笃定道:“他不会。”
  “你们呐,都不了解这个人。”
  “朕同阿澜年少相伴的情谊,那时候在宫中不得势,他替朕挨了多少打骂,得罪多少人。是以他同朕要什么,除了这皇位,朕都会给。”
  “可是后来朕赐他良田千亩,府邸一座,黄金千两,他都不要。”
  “他说本来帮扶朕,也不是因为情谊,是谋算,是为了活命。”
  元礼半晌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魏大人他……”拒绝一国之君的报答,是不是有点过于不知好歹了。
  皇帝嗤笑:“他就这么一个人,冷心冷肺,连自己都不爱,你觉得他能喜欢上谁?他喜欢得上谁?”
  “既如此,陛下何不……”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瞥一眼眼前这位打燕王府就跟着自己的老人,就因为这些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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