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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分卷阅读30

是有些事情某些人似乎不需要特意去学,她仿佛天生就会。
  她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哄魏澜就得心应手,现在更无需提。
  只是内心的悸动牵动五脏六腑,让她说过这一句,遭魏澜一个笑容晃了神,一时再说不出旁的。就偏头枕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看烛光下魏澜魏澜清俊的脸。
  她一双眼睛生得太漂亮,同瑾太妃那样的妖艳不同,她眼里总像盈着水光,静静看着人的时候也含情一般,仿佛这双眼眸的主人是世间最纯粹的人。
  魏澜有些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另一手伸过来盖住她的眼睛,能觉出纤长的睫毛小刷子一样刮他的掌心。
  “所以你……究竟何时恢复的记忆?”
  宁晚心靠在他手上“嘿嘿”地笑,先不答他,倒是问:“你那时候不怀疑我从一开始就骗你来着?”
  魏澜在她头上弹了下,哼笑道:“你要是有骗过杂家那脑子,还能让人欺负成那样?杂家就是一开始没缓过味儿来。”
  一时没缓过味儿来,自己气了好几天。回过神来从头捋过一遍,明白过来是自己想岔了。
  宁晚心动了动两人交握的手,换了个十指相扣的姿势,“那你猜,我何时彻底想起来的?”
  “不猜。”魏澜不屑道:“猜错了没赏,猜赢了也不见得有好处。你当杂家是你,让人诓傻子玩?”
  宁晚心被他这般说也不见生气,弯着眼睛笑着的样子,不熟悉的人根本也分辨不出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如今说开了,她哄魏澜半点包袱也没,晃晃他手臂,“猜猜呗,嗯……猜出来送你样东西。”
  “你送杂家?”魏澜挑眉,“手帕啊,算了吧。那么丑的杂家有一条还不够丢人吗?”
  他这般说她,却还是道:“给皇后送添妆的单子之后,你当时是碰见了谁吧。”
  宁晚心觉得他应该能想出个大致范围,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能猜的这么精准。
  如此她也被勾起了兴趣,非要追问:“你如何知晓?”
  “你先告诉杂家,那时候到底遇见谁?_0_ci_0_ji得记忆都恢复了?”
  刚刚表明心迹,宁晚心也不想惹他不开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道:“晏唐氏,晏明轩的夫人。她当时……说了些不好听的,我早忘了,你也别在意那些。”
  “真的,”宁晚心笑道,“她说得那算甚么,我都听习惯了,现在也不觉着怎么样了。”
  她说什么宁晚心不说也不难猜,魏澜抬眸,神色一冷。
  宁晚心忙剖白自己:“但是真的不是晏明轩的事儿,我还不至于让晏明轩的事儿把自个儿气好了啊。其实……那之前我就有些混乱,有时候好像清醒一时半会儿,更多时候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甚。”
  魏澜嗤笑,明显是想起来那时候在宫中宁晚心见晏明轩,被他说得掉了眼泪。但是他并不打算说穿,手里留些吵架的底气,为日后早做打算。
  未雨绸缪的魏澜这时候在意的并非这些吃飞醋的琐事,他在意的是……
  “晏唐氏说你甚么?”魏澜眼里划过一抹厉色。
  宁晚心落魄至此,可曾经也是侯府娇女掌上明珠,是让人捧着含着都怕化了碎了的小女儿。
  宁家灭门,她到底听了多少不好听的话,能笑着说习惯了。
  魏澜不说,但是他想不了这些。
  他自己是吃苦惯了的,从前嘴上也嫌弃宁晚心娇气。
  可说归说,他从未真正委屈她一分。在宫里这些时日,宁晚心吃的用的,并不比在侯府的时候差。
  吃惯了苦,就希望她能少走一点刀尖上的路。
  魏澜心里如何狂风骤雨,脸上却不怎么显,嘲讽地看着宁晚心,数落她:“你长点心,真有权有势的也就算了,甚么阿猫阿狗你也能让人欺负着?”
  这时候得顺毛捋,宁晚心深谙其道,乖巧地应:“好的。”然后提醒魏澜,“我都交代啦,是不是该你说说,怎么猜到的?啊?”
  魏澜垂首喝茶,只当没听见。
  后来让宁晚心磨磨蹭蹭问烦了,他就催她:“给杂家的东西呢?别耍赖,赶紧拿出来。”
  “啧,”宁晚心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他,“有点格局行不行?你就告诉我,我再给你拿东西怎么了?我,宁晚心,说话掷地有声,还能赖账是怎么?”
  魏澜任尔八风吹,我自巍然不动。
  宁晚心无法,只得去给他翻东西。
  自打宁晚心站在凳子上够顶柜里的东西未果摔下来,两人起居室里就添了个黄花梨的对开门矮柜,专门给宁晚心放她喜欢的,不想给人看的物什。魏澜也从不动那里面的东西,说是给她的,那就是为她一个人准备的。
  魏澜看着她翻找的背影,眼神从没离开过她身上。
  他不告诉宁晚心,之所以想到她是从凤仪宫回来才恢复的记忆,是因为他过后回忆起来,宁晚心从那日开始,就没再叫过他夫君。
  宁晚心取出一卷画,反正本来也是给魏澜的,早一点儿晚一点儿也不妨甚么。
  她弯着眉眼回身,“就是这幅……”
  “这幅……”
  宁晚心怔了怔,神智不清时不懂看他的眼睛,好不容易恢复神智,负气的日子比相见的时候还久。她可以说从未直面过魏澜这般温柔的眼神,一时间眼眶竟然微微湿润。
  画卷舒展,上绘一株兰草,在青竹脚边开出一朵花。


第27章 旖旎 “傻姑娘,这才是讨好人。”……
  二皇子事毕,太子太傅晏明轩谋害皇嗣,停职罢官,交由大理寺严审。晋国公举荐有失,祸及皇子,免朝政一年,罚俸三载。
  一切处理就事论事,没说皇后一句,看起来皇帝似乎还是给皇后留了面子,实则不然。晏明轩身上早绑着晋国公府的标签,免去晋国公的朝政,就是默认了晏明轩的罪行,这已经是给皇后最大的没脸。
  与此同时,后宫的秤杆也在愀然倾斜。
  往凤仪宫的晨间请安,敬妃惯常是早到要同皇后说一些体己话的,两人关系打王府里就和睦,近来却显得微妙了许多。
  这天一早就打发了人来说二皇子病中不得闲,抽不出身来请安,请皇后娘娘体恤。
  照顾皇子有宫女和嬷嬷,真说起来也用不到敬妃真正插手,如何就抽开身呢?
  皇后心里明白得很,敬妃这是在怨她牵连自己的儿子,跟她离心了。对此皇后着实有苦说不出,她往家里传消息,得到的回答是并没有吩咐晏明轩害二皇子,隐隐有责备她把好容易□□的晏明轩折进去的意思。
  皇后同皇帝同家里两头不着好不说,后院也起火,实在分身乏术应付诸事,不过数日,整个人就瘦得憔悴了不少。
  皇后在心里叹息,却并未说甚么,勉强笑笑,赏了些珍稀药材给敬妃送过去了。
  她知道该如何保全自己的贤娴名声。事已至此,圣心早不敢想了,她目下所能,不过保住皇后之位而已。
  敬妃那边却并不想受皇后这些雨露恩泽。敬妃看着皇后送来的东西,心里想起那日的情形就禁不住咬碎一口银牙。
  任谁也知晓晏明轩是谁麾下为谁所用,因此尽管皇后矢口否认此事与自己有关,陛下也并未多说甚么,然而魏澜不经意一句话却说进了她心里。
  且不说晏明轩若没有晋国公府授意,害皇嗣图甚么,只说晏明轩教导两位皇子课业,用同样的书案,这中间如若皇后不曾授意,如何大皇子平安无事,只有二皇子一人遭那劳什子生漆的祸?
  敬妃的人过来凤仪宫的时候,皇帝才刚离开。
  皇后看着宫人手捧的那些被敬妃退回来的物什,半晌没说出话来。
  那宫人连头都不敢抬:“敬妃娘娘说,皇后娘娘的心意恩泽二皇子福薄消受不起,请娘娘恕罪。”
  皇后自嘲一笑,喃喃道:“众叛亲离的滋味,本宫算是尝了个彻底,也罢,也罢……”
  精心修饰过的妆容也提不起她这时的气色,皇后却仿佛真无所谓了那般,起身走到那宫人面前,发了狠劲儿挥开她手捧的托盘。
  一应珍贵的药材物什琳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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