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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分卷阅读38

乎地出来了。
  “是我错了,总管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总之诸事已毕,宁晚心认错的话张口就来,擎搂着人不撒手。
  “现在错了?”魏澜推也推不开她,厌烦地扒开她圈到脖子上的手,“你给杂家撒手,热死了。”
  “早前说不用杂家管的能耐呢?”这事在魏澜这儿显然还没过去,“要杂家旁观,与杂家无关。都是谁说的?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当没有的事了,哪儿这么便宜?”
  宁晚心在暗自吐槽这人真是小心眼到家了,反小肠翻旧账,一句一句没人比他记得更清楚了。
  然而心里还是心疼的,到底是她一番话让总管大人伤了心。
  “你别骂我啦,我真的知道错了,”宁晚心小声道:“那么说你,我其实心里也难受来着,可是……”
  可是难受也没办法啊,当时祁宏已经在想方设法架空晋国公,神威军也几乎在他掌控之中。她不得已兵行险招,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
  她能活到如今已是偷来的岁月,不敢再多强求,但是魏澜不是啊。她不能让魏澜因为自己置身险境。
  魏澜不是不懂她的心思,更不耽误他生气。
  宁晚心见推心置腹不通,改走苦情路线,拉着魏澜的手让他摸自己身上,“别和我置气了,身上难受……”
  她不说便罢了,说起这事,魏澜的脸色更黑了一层。
  那日魏澜一抱她才发现,贴在自己颈侧,泛着红晕的白皙小脸竟然滚烫异常。
  原以为她脸上的红晕是情急的缘故,却没想到人竟然烧成了这样,魏澜着人传太医的时候,脸上神情难看得简直吓人。与其说是气宁晚心任性,不如说是气自己没想到这一层。
  祁宏在宁晚心交代虎符所在之前,不可能伤她性命,因此宁晚心逃过了慎刑司那些致命的酷刑。然而大刑随免,折磨人的小刑罚一点儿都没落下。
  宁晚心身上滚水烫的、铁钳烙的,伤口甚至蔓延到脖颈上,脚趾甲被硬生生拔掉,手指缝里几乎烂了。一身从上到下几乎没有一块儿好皮。
  拖着这样的身体,就连男子的体质尚且受不得,更何况是宁晚心。
  她当夜取回兵符,以宁氏遗孤的身份动员御林军,走一步念一位族人的名字,全靠着满腔的执念和愤恨,悍然忽视了身上的伤痛。
  而大仇得报,她心里一直绷着的弦一松,身上的伤痛瞬间如潮涌至,残破的躯体再熬不住。
  甲胄将她从头包裹到脚,连脖子也护得严实,没教人看出异常。直到魏澜将她抱回偏殿,除去她一身铠甲,随侍的人才赫然发现,她的里衣早已被鲜血染了大片的红,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血迹呈一种干涸的暗红,衣料跟伤口粘在一处,揭也揭不开。更有许多地方的伤口愈合一些又撕裂,仍在向外渗血。
  平日里常跟宁晚心一处的小宫女眼睛通红,不忍地侧了侧眸。
  魏澜则知晓容不得他耽搁,使人取剪刀镊子来就着烛火烤了烤,闭了闭眼,将她伤口周围的布料剪开,而后狠下心,将搅在伤口里的布料一点点夹出来。
  他抿着唇,下手已是从未有过的专注轻柔,可饶是如此,本已经发热烧昏了头的宁晚心还是猛地一挣身子,整个人不住发抖。
  她这样魏澜无法继续,将镊子交到那小宫女手里,自己在床沿坐下,把人稳稳地桎梏在怀中,不教她动。
  待清理好伤口,魏澜整个人早已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顺着他侧脸淌下,落一滴在宁晚心脸颊。
  宁晚心高烧整整烧了三日。而这三日里,新皇半点也没得闲,开宗庙,颁诏令,一切逐渐步入正轨。
  当然朝堂之上也并不是一点质疑之声也无。
  先是说魏澜的。
  “凭一个阉人也敢当三面虎。”
  这话不假,先是晨帝时候助燕王上位,燕帝的时候又帮助贤王逼宫。三面虎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新皇听了都忍不住暗道一声贴切。
  不过魏澜说白了也就是个内廷宦臣,不往前朝伸手,又是举目无亲,他们弹劾也弹不到实处,让新皇一句:“朕内廷杂务,干卿何事?”打发了。
  说的明白些就是:我乐意用他管家,你管得着么你?
  还有说宁晚心的。
  毕竟那日小姑娘身披铠甲带御林军杀进皇城这事闹得不小,不少朝臣都对封郡主一事有异议。
  “陛下三思,我大齐焉能有背负弑君之名的郡主?”
  谁知新皇一笑:“非也,是佐帝清君侧的功臣。”
  _0_ji_0_qing发问的朝臣;“……”
  谁让眼前坐在龙椅上这位确实也姓祁,燕帝上位的手段也诚然不那么光明正大,因此说清君侧……倒也不是全不合理。
  而在风口浪尖的两人一个昏睡不醒,另一个清醒着也跟不清醒没差。
  魏澜差点掀了太医院,太医们岌岌可危,见了内务府的人恨不能绕着走,却不敢不尽心。只因在新皇面前,魏澜仍然是从龙之功,依旧是得脸的。
  最后还是沈太医同院正商量着给开了药,往偏院看了看宁晚心,安抚地说:“身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痊愈,姑娘这是心病,情绪大起大落,才一直醒不过来。”
  魏澜皱着眉头,用棉布重新包了块冰,以手试了试温度,才敷在宁晚心额上。
  “就没甚法子给她降降温?这么一直烧下去不是办法,醒来人也烧坏了。”
  沈太医从容道:“我们能做的都是人事,剩下的,只能靠姑娘自己,谁也帮不了她。”
  魏澜眯起眼睛看向沈太医,宁晚心一直清醒不过来,他人也一直熬着,上挑的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眸色中暗含警告。
  沈太医却轻轻笑了下,“最不济也不过是变回姑娘先前的样子,懵懵懂懂,同从前一般,是她规避外界伤害的自我保护,与她而言,未尝不是好事。于大人而言,也算少一桩心事。”
  魏澜转回头,静静地从宁晚心紧闭的双目,看到她几乎没有颜色的嘴唇。
  她的唇形很漂亮,不像魏澜似的那般薄显得薄幸,唇珠一点点,天生朱色,不需要染口脂气色就很好。
  魏澜当时并未解释,只是轻轻点了下她的唇。
  他心里想好吧,就算她不坚强,醒来还是个小傻子也没关系,他也能养她一辈子。
  宁晚心不知自己昏迷时这些杂事,没料到自己的话能在魏澜心火上添一把柴。
  以至于她被魏澜掀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愕然地看着魏澜扔下她,自起身更衣洗漱,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第34章 引诱 “同她相比,凭你也配?”……
  燕帝登基不过数月便遭宫变, 原本后宫各宫殿的布置又要重新安排。
  这宫城里流水的皇帝,铁打的总管。魏澜再次无可奈何地忙碌起来。
  因着新皇的发妻皇后薛氏同燕帝的发妻一母同胞的缘故,皇帝并未难为后宫这些女眷。有子嗣赐一宅院随便给封个郡王打发出去, 膝下无子嗣的就去给燕帝守陵或是祈福。
  与燕帝简单将晨帝后妃陪葬处理的粗暴做法,新皇的手腕着实仁慈很多。
  然而有满意的, 自然也有对这种安排不满的。
  魏澜听闻小内监的传话之后, 玩味地挑起一边眉尾。
  “你是说, 燕帝的安嫔请杂家过去?”
  “……是。”那小内监收了安岁禾的好处来传话,可真到了魏澜面前让他犀利的眼神一扫,只觉自己无所遁形, 登时后悔接了这差事,只是拿人手短,不得不硬着头皮把东西递过去。
  “安嫔娘娘让奴才把这个交给您,她说您看了就明白了。”
  魏澜接过那牛皮纸包得严实的小包,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朝那小内监道:“去回吧,内务府要检修常平宫瓦檐,请各院娘娘提前做好准备。”
  那小内监如蒙大赦,忙应下去了。
  咸福凑近一瞧, 讶然道:“这不是……”
  魏澜把那小包调理身子补气血的茶包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甩手丢给咸福, 不见分毫意外地点头道:“杂家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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