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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分卷阅读60

袍袖里取出另外一封泛黄的信纸,主笃苦笑道:“我原也不是输给了你,是输在了你们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他手上这封信件,与魏澜方才收起的那封,除了印鉴的地方,几乎一般无二。主笃以为,是宁晚心事先与魏澜通过气,请魏澜找到的那位神笔重新制作了一份。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魏澜身上时,却敏感地捕捉到这位简在帝心的宦官眸中一抹尚未退却的奇异。
  主笃哪里知晓,魏澜只知道有人动了自己的暗格,那处暗格相当隐蔽,想要找到并且打开是一件很耗时的事情,是以能在自己房中行动自如还不被人察觉的,除了宁晚心也没有别人。
  魏澜检查了暗格里的东西,几乎没有被翻找的痕迹,物件也没有缺失。
  他只知道宁晚心可能有自己的计划,却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
  方才主笃一口咬定自己拿不出信件原件的时候,魏澜就隐隐有个猜测,宁晚心该是想了什么办法瞒天过海,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炮制了一份几乎无差的信件,甚至连当年参与其中的秦王都没看出端倪。
  电光火石间,主笃抓到了什么灵感,对着宁晚心脱口道:“你也会模仿旁人的笔迹?”
  殿中有人倒抽了一口气,看向宁晚心的目光带了几分怪异。
  宁晚心仿若无睹这些探究的视线,全不在意地笑道:“非也,我可没有那等本事。”
  这一点魏澜是相信的。他亲手教过宁晚心写大字,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丫头的字是何种水平。目及主笃手中信纸上的字迹,没多久他便想明白其中关窍,暗道一声聪明。
  宁晚心的字的确差点火候,但是她会摹画。
  模仿笔迹这种事她做不来,可若是把信件看作一幅画,临摹一幅画对她来说就不是难事了。
  魏澜从宁晚心进来起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对上她的视线。
  二人视线一碰,都有些意外,很快便各自转开。
  “我自有我的方法,便不劳主大人费心了,”宁晚心淡笑着,“这样一来,秦王怕是洗不脱干系了罢。”
  皇帝颔首,“既然众爱卿没有异议,传朕口谕,即刻押解秦王至宗室待查。”
  “至于主笃……包庇罪臣,欺君罔上,如何发落,交由刑部处置罢。”
  事已至此,主笃无可辩驳,却把一双眼盯在宁晚心身上,突然笑了声。
  “嘉瑞郡主心思机敏,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魏澜眉头微挑,只见他把头转到自己这边,说道:“却不知,她一心护着你,怕是要将忠义侯府的名誉毁得一干二净。”
  魏澜心头一跳,猛地转头看向宁晚心。
  她却并未看这侧,也不顾这番话在朝廷中掀起何种风波,只是用她澄净的目光注视着被侍卫围住的主笃,认真地说:“忠义侯府在此案中参与多少,干涉到什么程度,我具不清楚。可有一点我很清楚。”
  “忠义侯府的根基是因为‘忠义’二字。如若当真行差踏错,那也没甚好遮掩的。”
  “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做错事,就承担,没做错,便搏一个清白。就这么简单。”
  是啊,就这么简单。
  宁晚心纤长的眼睫微垂,小扇子一样藏住了她眸中的神色。
  这番话说出口,她只觉得一身轻松。主笃化名司马亦来寻自己的时候,以为宁晚心要面临两难的选择,是以成竹在胸,认定她不敢倒打一耙。
  可惜在宁晚心眼中,从来就只有一种选择。
  “忠义侯府没有了,但是我从小接受的教养还在。别的我做不了,能做到的唯有坦荡,才算不辜负忠义之名。”
  她并非不畏惧忠义侯府会受到惩处,但她更畏惧不能坦然面对魏澜的自己。
  ……
  下早朝之后,宁晚心跟皇帝请恩,要了间屋子单独跟那位会模仿笔迹的神笔谈一谈。
  皇帝知道她急需确认一些事情,也不麻烦,直接撤去侍从,空出昭阳殿的内室给她。
  一门之隔,魏澜在御案下设的位置坐着,从他的位置能隐约瞧见一点儿内室里的影子。
  光看他这模样,皇帝不需多问便明白这人惦记什么,笑道:“真这么喜欢,作甚么把人家推出去,还亲力亲为地替人家写聘书?”
  他这般说,魏澜便想起那日定北侯夫人带着一纸空白的聘书找到自己时的模样,他略微有些出神地道:“那日定北侯夫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杂家活着,能保她富贵无虞,可杂家能活多久呢?”
  “杂家虚长她近十岁,是身有残缺之人,不能给她完整的人生,也不能同她孕育子嗣。待到若干年后,她后悔同杂家一处,那时该如何?”
  皇帝瞧着他这模样,着实有些新奇。他不是落井下石,实在是魏澜这人从小就一副别人欠他钱的脸,当了太监也没改这毛病,哪里见过他这般怅然若失的样子。
  “朕觉着,这件事你还是跟晚心说一下比较好,就这般一纸聘书了事,对她不公平是一回事,你自己也憋屈不是吗?”
  魏澜收回视线,淡淡道:“就算现在不在意,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后悔。她若是往后当真心生悔意,杂家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是以……”
  “趁着还能分开,就此了断,断绝了以后可能会有的纠葛残忍。”
  皇帝咂舌,心道之前说魏澜没那么狠了真是自己眼瞎,这么多年了,这人的狠劲儿可一点没少,能为了以后不伤心,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感情连根斩断,半分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陛下说得对。”
  说话的两人具是一怔。他二人聊得投入,没留意到内室没了声音,却不知宁晚心听了多久。
  她走到魏澜面前,居高临下,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问我的意思,这样替我做了决定,我不高兴。”
  魏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她:“你是宁家最后的血脉,你不想为宁家留下一点香火,百年之后有后人供奉吗?”
  宁晚心听他说完,挑眉问道:“……留下香火,你能生吗?”
  皇帝原本听夫妻吵架,喝茶掩饰尴尬,听到这里“噗”地一声喷了。
  魏澜一噎,忍辱负重:“……不能。”
  “那留什么香火?也不能当饭吃,不留就不留罢。”宁晚心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漆黑的目光落在魏澜身上,任谁也不能狠下心拒绝。
  “……”魏澜停了停,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他对宁晚心一如既往的纵容,“反正你也接下了锦程伯府的聘书,此事已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们之间……”
  “……杂家毕竟是个残缺之人,配不起郡主。”魏澜以往从未觉得太监就一定有什么龌龊,也不以太监为耻,这次却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他不禁苦笑,喜欢一个人,反观自己,便是再微不足道的尘埃。
  宁晚心起先情绪激烈,这会儿却突然平静下来。
  “你觉得,你是太监,你有残缺,所以不能跟我在一起是吗?”
  她的话仿若按在了魏澜心头的裂伤上,让他一时间酸涩又痛快。
  魏澜盍眸,点了点在她注视之下重如千斤的头。
  宁晚心也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论是皇帝还是魏澜,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她明白了什么,看着她走到半人高的宫灯旁,伸手拿起了剪烛花用的金剪。
  魏澜看着她拿金剪的动作,突然心头狂跳,猛地站起来扑过去喊:“你做什么?!”
  皇帝也大惊起身,“晚心!你别冲动!”
  宁晚心的手必然要比魏澜的动作快的。
  只见她闭了闭眼,再抬眸时眼中全是坚定,全身的力气汇聚在右手上。
  她剪下了自己左手的小指。
  一时间血液喷涌,魏澜到底晚了一步,眼睁睁见她断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尾因为用力太过而通红。
  宁晚心忍着几乎令她昏厥过去的剧痛,却勉力地维持着理智注视着魏澜。
  “这样,我也是残缺的了。”
  你走不上来,我便走下去,跟你在一起。


第53章 释然 忠义侯是忠义侯,她是她。
  魏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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