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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病娇太监比命长/嫁太监-分卷阅读69

免。”
  祁玦面露喜色,没想到宁晚心的支援竟然这般迅速。魏澜却眯起一双眸子,并未言语。
  不论是叛军还是皇帝一行,闻言都朝那道声音的方向看去。
  宁晚心仍是游街那一身浓墨重彩的打扮,提着一柄长剑,一头墨黑的长发尽数披散,随着呼啸的风雪扬起。
  叛军哗然。
  须知天坛各个出入口已经被他们的人封闭堵死了,这女人是如何进来的?为何他们没听见一点儿声响。
  “休听她信口胡说!”那小头领是个聪明的,笃定地说:“御林军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过来?”
  宁晚心勾一下唇角,抬起手朝后上方指了指,“这位将军……连御林军的旗帜都不识得了?”
  天坛高而厚重的围墙外,旌旗的一角缓缓滑过。
  那小头领的脸色瞬间黑沉。
  宁晚心将剑负在身后,盯着他道:“我相信你们是受到秦王的蒙骗,现如今,陛下未有大碍,大祸尚未酿成,诸位不畏死,但请想想自己的家人,回头是岸。”
  不得不说宁晚心一番时机把握的极好,先兵后礼,点明御林军已到,在叛军心神不定犹疑的时候,抛出这番怀柔的言辞,足以动摇不少数只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叛军。
  情势顷刻回转,祁玦趁机上前一步,走到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叛军面前朗声到:“朕与诸位说起来并无实际的仇怨,你们此次行动,活罪难逃,但是朕保证,死罪可免。并且朕会安排臣子将你们的苦衷收集起来,倘若真有冤屈,朕一定替诸位作主。”
  “这是真的吗?”
  “不会骗我们?”
  “要不是身上背着重税,家里揭不开锅,我也不会来这里。”
  祁玦听着叛军阵营里炸开的讨论声,再看向脸黑沉如锅底的叛军小头领,心里明亮不少,笑道:“朕一言九鼎,在场众人,皆为证人,若朕食言,大可……”
  他没注意到叛军的队伍里一人忽地抬头,手里金属的银光一闪,在混乱中摸到了他近前……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魏澜,此时最近的侍卫距离祁玦也有一段距离,想要就要恐怕也来不及。
  宁晚心始终留一份心神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见魏澜的动作,漆黑的瞳仁骤缩,脑中仿佛被重击一般,朝他的方向疾奔而去。
  同一时候,自私自利狠辣非人的宦官魏澜一把将祁玦拽到自己身后。
  锋利的匕首穿透夹棉的袄袍,扎进魏澜的皮肉里。
  变故突生,偌大的祭坛一刹静默。
  暗色的血液融进细腻的雪地里,晕开一朵一朵血花。


第60章 难解 没收她的糖瓜子,又让人备了新炒……
  御林军护驾及时, 燃烟为令,神武营与其里应外合,将秦王率领的叛军降伏, 生擒逆贼祁容。
  说到此事,也由不得人不捏一把冷汗。祁容需要赶在祭天大典时起事, 布置仓促, 短时间无法让人马大批冲破护城河防御, 是以主要的人马都在外围扎寨。本以为安排的人手破城足够,却没料到魏澜和宁晚心反应太快,将他的布置搅得一团乱。
  而倘若真让他破城, 退一步说,当时混在天坛的人中有一秦王的亲信,见势不妙动手打算先解决了皇帝再谋其他,实际上他也确实行动了,只是结果并未如他所料罢了。如若祁玦本人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祁容都是绝对的赢家。
  皇帝的人并未有大折损,除了……以身挡刀的魏澜。
  如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大人都在偏院的寝房内给魏澜诊治。祁玦同宁晚心并排站着,脸一个胜过一个惨白。
  “都是朕的不是,若是当时没有走到侍卫前头, 若是没让阿澜抢到身前……”
  宁晚心亲见魏澜被匕首刺中开始,脑中便一阵眩晕, 胸腔之间气血翻涌,她却根本顾不上, 只一瞬不错眼地盯着不能再熟悉的寝房闭紧的门扉, 闻见他失魂落魄的声音,强自定了定神,刚想开口说什么, 房门却被推开,走在当前的是沈太医。
  他脸色相当难看,宁晚心只觉脑中又是一阵轰然,眼前竟然出现片刻空白,一时间五感仿佛尽失一般,膝头力道一松,撑不住踉跄了一下。
  她抬手制止要过来扶她的咸庆和青鱼,抬眸看向沈太医,从来清澈的眸子里不知何时涌上了通红的血丝。
  “请您再说一次,他怎么了?”
  沈太医叹了口气,道:“匕首捅伤的地方在右肋,伤口并不致命。”
  众人听闻这句话,心头不松反沉。
  紧接着,便听他道:“可匕首尖端涂了一层毒药,老臣等无能,未能查出此毒出处,只能尽量吊着魏大人一口气……”
  祁玦心神不稳之下,一时悲怒交加,眼中亦是一片通红,喝道:“连毒都解不了,朕养你们何用?!”
  宁晚心不知想到了什么,强自镇定下来,问道:“如若能知晓此毒缘何,大人可能解毒?”
  “七分把握,三分天意。”沈太医并不敢托大,实事求是道。
  咸福按住暴怒的帝王:“陛下息怒,为今之计,当速速提审祁容,早一时,大人便多一分……”后面的话纵是一向沉稳的咸福也说不出口,难过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和咸庆都是自小跟着魏澜,魏澜之于他二人教导照料,是师父,更胜父兄。
  让他们去安排祁容那边,祁玦没甚不放心。
  宁晚心作主暂时安置了几位太医在偏院休息,然后一个人走进寝房。
  床榻的帷帐半掩,遮不住尚在昏睡的魏澜身形。
  宁晚心挑开一点轻薄的帷幔,在魏澜身边坐下,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色。
  印象里的魏澜很少有这种脆弱得只能让人照顾的时候。饶是被疯癫时的苏瑾用金剪在身上开了个洞,他都能在换药之前面不改色把宁晚心撵出去睡台阶,被发现端倪时非但不心虚还能倒打一耙。
  盖住他身体的被衾上,团花的缎面有一团深色的污渍,是前日宁晚心趁魏澜不在,窝在床上吃卤鸭掌的时候蹭上的,尚未来得及换。结果当然是让魏大人好一顿好一顿收拾,没收了她藏了很久的糖瓜子。
  又让人给她备了新炒的糖栗子。
  宁晚心想起这些,唇角翘着,握上魏澜的手。
  她把自己的脸贴到魏澜的掌心,喃喃低语:“我之前说……跟你烂在一起不是在逗你笑,我认真的……”
  “岭南的见血封喉我还没找到,别的药或许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拖得时间久了,应该会很疼吧……你一定不忍心看我痛苦是不是?”
  “……你快好起来吧,阿澜。”
  断掉一截尾指的手同修长的手指交缠在一处,宁晚心心疼得都快碎了。
  ……
  “刺杀陛下的人是祁容的心腹没错,可他是真的不知晓用毒一事。”咸福的脸色非常难看。
  祁玦也铁青着一张脸,那个刺客一击不成,直接在众人面前自戕,于是当下唯一能救魏澜的线就这么断在这里。
  “我去审。”祁玦再坐不住,拂袖就往院外走。
  “陛下稍等。”
  众人一怔,回首看去,见宁晚心从房中出来,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
  “郡主,师父他……”咸福犹豫了下,还是问道。
  宁晚心眼睛还是红得厉害,神色却说得上柔和,她很轻柔地道:“他睡着还没醒,我们小声说话,别吵到他。”
  众人默然,咸庆瞧她那副模样,估计师父真有个什么,怕是她也好不了。
  宁晚心走到祁玦跟前:“请陛下仔细回想,您登基以来,与秦王相关,跟朝廷关系不睦,能知晓沧州这件事,或是指向这些的线索。”
  “我们对朝廷的事情知之不深,这件事只有陛下能做到。”
  祁玦看着宁晚心的眼睛,终于冷静下来,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跟阿澜其实很像。”
  不待旁人细想他这句话,祁玦便闭目沉思起来。
  突地,他回想起一本莫名其妙的折子,过后查过此人底细,并无不妥,可如今想来,这个人出身冀州,沧冀想邻,莫非当时那封折子实则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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