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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重生记(1v1,H)-分卷阅读50

更让人觉着可怜又心悸。
陈元卿俯身看她费力撑起身的样子,真担忧她自己在这净房里溺了。
男人沉默片刻蹲下身,指腹自她背脊轻掠过,道:“那我伺候你。”
陈元卿以前也不是没帮她擦过身,囫囵把她伺候好,自己又就着水洗了洗,丫鬟婆子已将床上狼藉收拾了,重新换了干净的被褥。
“你身边只个婆子定不够的,我明儿让人送几个丫鬟你瞧瞧,有合心的便去_0_diao_0_jiao几日再送来,还有原先我身边的曹嬷嬷,让她跟着你段时日如何?”
幼金半睡半醒抱着男人胳膊胡乱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这曹嬷嬷是陈元卿奶娘,已放出去荣老了,郑或是她亲子,便也是他的奶兄弟,否则也不会如此受陈元卿宠幸。




暗潮涌动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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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
幼金醒得极早,今日作为新妇要给家中长辈奉茶磕头,她看着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小心翼翼拿开,从他身上跨过下床。
不曾想她刚出动静,后面那人就紧跟着睁开眼,陈元卿似兀自愣了片刻,默默望向单脚往床踏上站的妇人,他默默伸手圈住她的腰肢:“怎不再睡会儿。”
幼金吓了一跳,忙扭身低头看他,道:“我……我要去净房。”
陈元卿闷笑声,手上力道刚松开,幼金人便跑了。
等幼金从净房里出来,陈元卿已起了身站在屏风后面,两个婆子正帮他更衣。
陈元卿极爱香,他的衣物都经熏过后才收置入箱内,这箬山苑有间熏衣屋,旁的都不摆,只放了两三个熏笼。
见幼金进来,婆子们忙对着她见礼:“夫人。”
幼金走上前,两婆子退了些,她替陈元卿理了理衣襟,笑问:“您这用的什么香,怪好闻的。”
“二三月的梅花,这香是我闲来无事制的,你要喜欢让人把衣服也拿去熏。”陈元卿回她,自己又取了先前幼金给他绣的荷囊系在腰间。
幼金瞧见了,小声与他说:“我再给您重新绣一个罢,这针线有些旧了。”
“无妨,挺好的。”陈元卿面色温和道,“让人进来伺候你洗漱罢,我让人把你那婆子唤进来,你使唤得也顺手些。”
他既这样开了口,哪还用他再多吩咐,刚才站在旁的婆子已出去了。
不多会儿,又进来了两人,一人幼金记得便是昨晚唤作雁秋的丫鬟,手中捧着洗面汤及虎骨刷牙子,王婆则端着天青釉瓷盆。
压根用不着幼金动手,那丫鬟已将粗茶叶末递给她漱口,两人同伺候她梳洗完,陈元卿人去了外间,王婆子在里头帮她更衣。
王婆昨夜其实也跟着房里的丫鬟婆子守在外面,后面来了个婆子,听说是老夫人院里的来收元帕。
她心中放不下,便趁着这会只两人在,寻了机会悄悄问幼金:“夫人,国公爷可与你说过那帕子的事?”
普通人家,娶个二婚的娘子也平常,可这大宅子里毕竟有大宅子的规矩,容不得丝毫行差踏错。
王婆昨日在那些丫鬟婆子面前轻易都不开口,就怕无端给娘子招来麻烦。
幼金一听便懂了,笑:“你怎的担心这个,总归也不是我的事,你放心吧,碍不着的。”
陈元卿既记得上辈子,就该知道她嫁过人的,又在下瓦坊那地方遇到,他都未觉得膈应,自己何必自找没趣,自己也没哄骗他。
王婆见她不以为意也不再多问,外间已经摆了膳,陈元卿人坐在桌前等她。
幼金心觉惊诧,桌上不过只些薏仁粥和黑豆粥,两块枣糕,旁得再没了,比她往日里的吃食还要简单些,她以前在麦秸巷,好赖早上还有笋干肉馅馒头吃。
“你昨晚用得不少,我让人送了些清淡的吃食,免得积食坏了肚子。”
丫鬟给幼金盛好小半碗粥,幼金看了陈元卿眼未答话,昨日饿了一整天,后来自是忍不住多用。
但他怎连这事都清楚,明明他进来前丫鬟早将东西收拾出去,她在这屋子里,怕连说句话都逃不过他的耳。
幼金不大高兴,却仍回陈元卿道:“也是。”
两人用完早膳,王婆给幼金重新梳回妇人发髻,幼金看了会儿铜镜与王婆感慨道:“还是这样看着习惯。”
昨日暂且不论,大婚发髻她自己都未瞧多久就被蒙了一天盖头,她当妇人十几年了,先前陡然又扮作闺中时的样子还委实有些不惯。
王婆不懂她这话的意思,听着只觉心惊肉跳,娘子之前梳着妇人发髻,都对外宣称自己是寡妇,她不由担忧地偷望了望陈元卿,好在国公爷坐在榻前似根本未注意。




奉茶 <寡妇重生记(1v1,H)(十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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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茶
幼金因是新妇,穿着大红烫金长褙子,王婆子手巧,那蝴蝶发髻繁复,梳得高而齐整,倒不用太多金饰,只添了珠翠作点缀。
小妇人姿色甚好,面上施了淡淡的薄妆,瞧着更觉素雅,这身看去倒真真像从高门里出来的娘子,恁谁也挑不出错来。
陈元卿含笑看她,在幼金走到他跟前时道了句:“甚美。”
嗓音压得极低,唯幼金一人听见了,幼金觉得不像是这人能说出的话,可他昨夜在床上连那番粗鄙的淫词都能说出口。
幼金垂头去看自己裙下的缎鞋:“咱快走罢,别叫母亲久等了。”
两人并肩出门。
陈元卿这院子也不知几进,她与他住在主屋,待出了箬山院,旁边却是片竹林,还有桃、黄梅等树,陈元卿不喜嘈杂,是以箬山院偏居一偶。
就他这院子比她在永安的家大数倍还不止,难怪听说这半条街都是陈国公府的,幼金面上未显,不免暗自咋舌。
“过了那廊屋就到母亲的院子。”走了些许,方才听到陈元卿道。
幼金抬头远远看着那四方飞檐,待走近了才看到苑外题有“长柏”二字的匾额,牌匾有些旧了,陈元卿与她道:“那字是父亲生前题的。”
院外林氏身边的吴嬷嬷已亲带着丫鬟们在外面守着,见二人过来忙笑着见礼道:“奴婢给国公爷、夫人请安,老夫人可是高兴得一夜没怎么睡好。”
“吴嬷嬷起身吧。”陈元卿与她道。
长柏苑可热闹,女眷孩童聚了不少,还未进正厅就听得里头的说笑声。
林氏是受封的一品诰命国夫人,她今日穿了身福禄紫色褙子坐在卧榻上,榻后是面山水檀木黑漆屏风,旁边案几上摆着月白色汝窑瓶,瓶内斜插着三两枝梅花。
他二人进来,屋内顿时就安静了瞬。
“大娘你瞧瞧,可真是对璧人儿,怪不得二郎藏着不肯让我们知晓。”林氏看着二人与身旁的陈令安笑道。
陈令安揽着玉姐儿,不免又打量了两眼,盈盈道:“弟妹生得如此标致,难怪母亲见了就觉喜欢,您可是有福气的,待三郎也娶了媳妇,她们与你同玩彩选,我这女儿倒不知道往哪坐了。”
林氏看着无奈与另一边王氏道:“你瞧瞧,她便是这样泼皮,咱哪个不知道她彩选玩得最好,在这府内几乎碰不上勍敌。”
王氏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面色看着苍白,不过今日这场合她怎么都得出现,遂强撑着来坐在圈椅上,林氏让人拿软垫给她垫在背后。
说话间,吴嬷嬷端了茶盏出来,陈元卿与幼金同给她磕头奉茶。
林氏面色慈爱应下,又叫人取了个匣子递来,匣子是整块金丝楠木雕刻成,里面置着对翠玉镯子,还是林氏出嫁时母亲留给她的。
林氏倒是丝毫未藏私,她心中不喜幼金,这娘子小门小户出身,恐使了不少心计才让二郎执意要娶她,但她能瞧出来,二郎此刻满身喜气皆写在面上了,她纵然再不悦,哪会背里捅儿子一刀,拆儿子的台。
陈令安给足幼金面子,递来的簪子只比林氏那对玉镯稍逊些。王氏神色微黯,她总归比不得这对母女,给了幼金支琉璃花头钗。
这村妇再上不得台面,总归是林氏的亲儿媳,自林氏接手府内的事,也未说要交还给自己,都怨自己这身子不中用。
府内除林氏外,旁的都是幼金的妯娌平辈或小辈,见面礼陈元卿早替她备下,又一一见过。
这些个小辈,除去陈元印和陈令安的一双儿女,陈元卿自己都不大认得,比起其他府上,国公府的人确实不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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