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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分卷阅读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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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刻,负责截杀楚王的队伍由韩诸带着,也埋伏好了地方,正是从北疆通往燕京的要道之处。此处被称作云泾道,两侧山坡高耸,只余下中间一条四马并行的车道,而云泾道的弯度很大,经过之时,弯道那一头的情况是完全看不到的。
韩诸并不小看楚王,这些年有关于对方的消息他也看了不少,深知这是一个何等厉害的敌人,他根本就不会轻敌,所有的准备都只是为了将容禛一击必杀。故此他不仅带人埋伏在了两边的山坡上,在云泾道的尽头,还有五百弓箭手和刀斧手在等着他们。
因为怕被容禛他们发现,所以探子并不敢过于接近,所以他对于容禛他们究竟到了何处并不清楚,但左不过三两天的差距,只要他们经过云泾道,就是入了鬼门关,定是有去无回!
除了军队,韩诸的身上还带了两个火霹雳,相比先前给羯人的那些粗劣货不同,这两个火霹雳是最新研制出来的,一颗下去,人畜不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这东西的,虽然不会留楚王一命,但至少给他带一具全尸回去。
天气有些热,韩诸扯开一点衣领,又拿过水囊灌了一口水,才问一旁的亲兵:“斥候可回来了?”
亲兵摇摇头:“估计还得要一会子。”
韩诸看了看天色,天气倒是十分晴朗,没有半点风,一股燥热直接冲上脑门。韩诸又喝了一口水,心底总有一点挥之不去的烦躁,他站起身来,朝云泾道另一头看去,只是并没有看到人影过来。
韩诸知道,以楚王他们的速度是不该这么快的,只是他心里总有一点不安,这就和玄一失踪的事情一样,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却无法让他们不去在意。韩诸这些年跟随魏王几番出生入死,他比任何人都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当下不准备再留在这里等下去,转而对亲兵道:“点几个人,跟我往那边去看看。”
亲兵领命离去,很快就将人点起,韩诸也不废话,带着人绕过这一片山坡,朝着容禛他们的来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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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陆徵与宋之意却在路上见到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叶闻观。
叶闻观依旧是宽袍广袖的模样,温文尔雅,笑容可亲,他的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面对明显透着焦急之色的陆徵和宋之意,他却不慌不忙道:“陆公子,好久不见。”
陆徵拱了拱手:“叶先生风采依旧,却不知您来找我们有何要事?”
叶闻观笑了笑:“陆公子这话有趣,我为何不是与你们偶遇呢?”
陆徵此刻也冷静下来,他知道叶闻观这人从不无的放矢,他对着有些急躁的宋之意使了个眼色,才对叶闻观道:“以叶先生天下无双的相术,这世上就没有偶遇二字,只有您想见或者不想见。”
“这话更加有趣!”叶闻观抚掌大笑,“我早就说过公子日后若有困难,可以来扬州找我,如今山不来就我,只能我来就山了。”
陆徵一怔:“叶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叶闻观看了一眼身旁的两名护卫,那两人朝他点点头,将两匹马拉了过来,叶闻观揽袖伸手:“两位请。”
这下不等陆徵说话,宋之意却忍不住了:“叶先生如此神神秘秘,究竟所为何事?”他不是不知道叶闻观相术高超,可当初容禛将他强行请来燕京,恐怕这位先生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宋之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只是眼下他们的行程紧急,根本无法跟他这么拖下去。
叶闻观轻声一笑,却根本没有理宋之意,而是对陆徵道:“陆公子,我与了尘欠了你一次,你若跟我走,这一次就算我们还清了。”
陆徵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不过两面之交的人非常信任,他相信叶闻观绝不会无缘无故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不等宋之意开口,便答应下来:“叶先生,我跟你走。”
宋之意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让陆徵独自一人跟着叶闻观走吧,故而也只能和他一起换了马,跟着叶闻观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被偷袭

就在陆徵和宋之意跟叶闻观走的时候, 容禛却带着队伍逐渐接近了云泾道, 可是在进入云泾道之前, 容禛却突然停下了。
聂止疏勒住马,不解地问道:“主人,发生何事了?”
容禛摇摇头:“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不知之意他们如今到了何处?”
“他们走的小道,只怕还有一天多的路程。”聂止疏说着, 将水袋拿出来递给容禛, “主人先喝口水吧。”
容禛点点头,随手接过水袋, 恰在此时,容禛身下坐骑像是被什么惊了一般, 突然嘶鸣起来朝前面跃了两步,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 一支利箭擦着他的身体射中水袋,随即不减力道,直接射中了聂止疏的肩膀。
聂止疏毫无防备之下被这力道一冲, 直接滚_0_luo_0_ma下。而就在同时, 他们身旁的护卫传来惨叫,有几人被箭射中,当场就没了性命。
容禛心中一凛,却立刻就朝箭射过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队骑兵正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容禛不再迟疑, 一把将聂止疏给拉上马,厉喝道:“走!”
所有人朝着来路逃去,几名护卫训练有素地挡在容禛身后,用手中的刀剑阻挡着射过来的利箭。
这一次因为时间紧急,再加上容禛也不欲太过招摇,所有身边所带的护卫并不多,因此他在第一时间就看明白了形势,他们无法与对方硬拼,再加上对方弓箭在手,远远比他们的优势要大许多。
后路被阻,他们只能朝着云泾道而去。容禛此刻已经想明白了,只怕燕京早就乱了,留在那里的夜枭不是死了就是叛变了,所以他们没有得到一点消息,对方既然守在这里,就不会仅仅只有这么一队人追杀,况且这些人将他们往云泾道中驱赶,只恐怕真正的杀机就在这云泾道之内。
只是虽然明白了这些,可容禛却别无他法,他久经战阵,自然知道那一队追杀的人马究竟有多强,若非他的坐骑往前走了两步,那利箭原本对着的正是自己的心口。他们先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已然损失了几人,剩下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突围而出,现在也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云泾道之内格外安静,郁郁葱葱的树木笼罩了旁边的山坡,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杀机。
容禛催马前行,此时聂止疏已经在颠簸中醒转过来,他吃痛地捂住伤口:“主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别说话。”容禛压低了身子,低声道,“我们中了埋伏,燕京只怕已经不可靠了,一会你想办法突围而出,将这消息告诉之意他们,若是京中尘埃落定,你们就回北疆,切记。”
聂止疏一惊:“那主人你呢?”
容禛冷笑一声:“我自然要去见见这位幕后主使!”他这一生甚少尝到失败,却被这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的团团转,再加上关于他母亲的陈年旧案,他与这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刚刚那一箭,容禛很清楚对方就是要取他性命,他也是同样的想法,如今他棋差一招,容禛也不得不服,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
聂止疏怎么不明白容禛的想法,他顿时就挣扎起来:“属下万万不会抛下主人独自逃跑的,当初我就对着长生天起誓,此生要将性命交托主人,哪里能够由主人去面对危险,身为属下却苟且偷生呢!”
容禛冷着脸道:“你既然还叫我一声主人,就听我的!”
聂止疏紧紧地握住拳头。
容禛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软化了一点:“记得告诉陆徵,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聂止疏的眼泪将他脸上的尘土冲刷出了两条痕迹,他哽咽着道:“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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