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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分卷阅读19

,”他问,“会很快空下来吗?”
  “不知道,”杨恪回答,“你来之前,他都不怎么回家。”
  郁知年有些惊喜:“那以后是不是一直不太回家。”
  “你这么不想看到你的资助人?”杨恪看了他一眼,问他。
  郁知年连忙摇头,说:“不是。”他表情沉重了一些,想了想,对杨恪说:“我很感激爷爷,就是有时候觉得有点怪。”
  “而且晚上睡得晚,真的很累,”郁知年面露愁容,“我觉很多的。”
  杨恪看他片刻,对他说了一句实话:“以前他带过人回家。”
  “不过是女的,”杨恪回忆,“有几个明星,比他小不少。来的时候带了很多行李,最后都被他送走了。
  “长的半年,短的一个月。你去搜搜几年十几年前的娱乐新闻,可能还能搜到。”
  “……”郁知年的表情像受到惊吓,让杨恪觉得好笑。
  消化了几秒,郁知年磕磕巴巴道:“真的吗,我只看了他的人物百科。”
  帐篷是深蓝色的,夜灯则是橙黄,光线柔软地照在郁知年的睫毛和脸颊上。
  “很多可能已经删了。”杨恪又说。
  郁知年很轻地“哦”了一声,他问杨恪:“你从小住在那里吗?”
  杨恪说“嗯”。
  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天夜里,他对郁知年说了自己的事情。
  在狭小的帐篷里,他告诉郁知年:“我出生在那里。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他告诉我,我妈妈是产后抑郁去世的,因为我爸逼她生下我。我爸作为丈夫和父亲失职,没资格养育我,所以他争取了我的抚养权。”
  想到杨忠赟对他诉说这个故事时,道貌岸然的模样,杨恪停了停。
  郁知年安静地看着杨恪,像只是在听。这样的姿态使杨恪感到倾诉是安全和顺理成章的,于是才接着说:“我妈妈就算真的抑郁,大概也是因为他。”
  郁知年忽然把手从睡袋里伸出来,隔着杨恪的睡袋,按按杨恪的肩膀,说:“至少你还有爸爸。”
  “叔叔很好。”他说。
  杨恪“嗯”了一声,感觉郁知年搭着他的手动了动,像在抚摸小动物。杨恪觉得他的安抚行为并无必要,但也没有将他挡开。
  “但是你以后要继承他的公司,对不对?”郁知年问。
  杨恪说“不”,郁知年便说:“这样啊。”
  “我以后想搬出去,”杨恪说自己的打算,“等上了大学。”
  郁知年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儿,郁知年说:“你这么不喜欢那里。”
  “不过如果爷爷不让我走的话,”郁知年说,“我只能留在那里的。我得报答他。
  “如果不是他,我就还在三文,不知道有没有学上,也不会认识你了。”
  说到这里,郁知年放在杨恪肩膀上的手突然缩了回去。
  杨恪看他,不知他是热了,还是怎么,面孔变得微红,几乎像是不好意思。
  “杨恪,”郁知年很轻地说,“如果你搬出去了,你还愿意跟我见面吗?”
  杨恪觉得他想得太详细、太遥远,问出来的问题也很离奇,不过还是说:“行啊。”
  郁知年就像有些羞赧地笑了笑。他问杨恪:“你会住得很远吗?”
  杨恪说“不知道”,他又说:“希望你近一点。”
  “你想太多了吧。”杨恪打击他。
  郁知年只好说:“好吧。”
  这天晚上,杨恪在睡梦中重温自己的童年。
  深色光洁的发亮的地板;刻板的保姆、家教;来来去去的、想成为当家的主母、做他奶奶的年轻人;杨忠贇的背影。
  仿佛只有和父亲相处的每月周末,才是有色彩的。
  杨恪厌烦那栋房子,厌烦禁锢,厌烦杨忠赟的喜怒无常。不过郁知年的到来,使他感觉好一些。至少杨忠赟不在时,那里显得没有那么糟糕了。


第18章 十八(2012)
  很久以后,在杨恪的刻意忽略下,他和郁知年相处无间的几年的细节,在脑海中已变得十分模糊。如同遮盖疤痕,杨恪将那些时间盖上厚实的纱布,封上胶带,回想起来,至多只能从几乎不存在缝隙里,瞥见既少又短的一些片段。
  不过杨恪十八岁的冬季特殊一些,无法算作疤痕。即便最反感郁知年时,杨恪仍然很难将它打上耻辱的印记。
  那年的最后一个月,杨忠贇病了。
  这场恶疾来得突如其来,上周他还在首都参会,与名流政打高尔夫球,下一周就在体检中检查出恶性肿瘤中期,经专家会诊,立刻要动场伤筋动骨的大手术。
  得知消息时,杨恪正在上化学实验课。老师讲完实验步骤,实验室的门被敲开,副校长和徐秘书一起,站在门外,一脸凝重的模样。
  上车后,徐秘书才在副驾驶座,将杨忠贇的情况告知了杨恪和郁知年。
  “知年,杨董进手术室前,特地交代了,想让你陪着,”徐秘书低声说,“所以学校这里,我替你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郁知年眉头微皱,听话地说好,又担忧地问徐秘书:“手术的成功率高吗?”
  杨恪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手上还沾着颜料,应该是绘画课上了一半,来不及也忘了洗掉。
  杨忠贇在集团投资的私立医院动的手术,顶层有为他预留的手术室和套房。
  他们乘坐专梯上去,手术室的门紧紧关着。杨忠贇的另两个秘书、集团高管齐聚门外,人人都是一副关心得不得了的样子。
  见杨恪和郁知年走近,他们都聚拢来安慰。
  杨恪没说什么,在他看来,在场数十人,只有郁知年,也或许包括杨恪,是不希望杨忠贇有事的。
  手术进行了近六个小时。起初大家都站着,后来时间太久,便都坐下了。
  郁知年坐在杨恪身边,忧心忡忡地掰着手,杨恪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他有些虚弱地看看杨恪。
  晚上十点过五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告知大家,手术很成功,不过由于杨忠贇年事已高,实际效果还需观察。
  围着手术室的人又待了一会儿,慢慢便各自离开了。
  徐秘书送走了最后一名高管,对杨恪道:“少爷,先让司机送您回家吧。知年可能得住在这儿。”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十二点。从医院通往家里的路上,已经没什么车辆。
  杨恪看窗外,宽阔的高架桥下,视野所及,都是光秃秃的黑色树影,和路灯的光晕。他忽而想起了医院建成的那天,大约在四年以前,杨忠贇带他出席启用仪式。
  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杨忠贇对他说:“杨恪,外头的那几个,都巴不得我早点住进来。你呢?希望我早点走吗?”
  当时郁知年还没有来。
  杨恪说:“我不希望。”
  杨忠贇微微地笑了笑,看起来并不相信。但杨恪的确没有说谎。
  到了家门口,司机替杨恪打开车门,杨恪从车上下来,寒冷的风不断地吹着。庭院里的树大多长青,不过也没什么生气,被地灯和景观灯照射着,焉巴巴地堆在一起。
  暖气从开着的门里涌到杨恪周身,将他轻裹着,带入这个并不像家的家里。
  他穿过走廊,独自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突然生出一种十分怪诞的念头,他想,如果现在从这里离开,已经没人可以拦住他。
  他可以去找父亲,留在新市,过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变慢了。
  站在杨忠贇新拍到的巨幅油画旁,怔愣间,杨恪的手机忽而震动了一下。
  他收到来自郁知年的信息。郁知年问他有没有到家。杨恪说到了,郁知年发来一张照片,说是徐秘书安排给他陪床住的隔间,照片上是一张一米多宽的小床,离杨忠贇的病床不远。
  杨恪皱起了眉头,问他:“没有护工吗?”
  “也有,”郁知年告诉他,“但要我住得最近。”
  杨恪刚读完,郁知年突然给他打来电话,杨恪接了。
  “爷爷要观察,还没来这间病房,护工也不在,”郁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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