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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和顾太太(h)-分卷阅读26


腰间传来的力道妥帖熟悉,顾蔻没有挣扎,任由他按着自己那只插着针管的手,顺便把被子角掖回去。

半清醒半糊涂的意识在躯壳里摇摇晃晃,最终也没能落在大脑皮层。高热把她烧成了一只不会思考的草履虫,只有身体记得这个人的手臂是坚硬安全的。

这个人是顾正则。

她气自己不够幸运,更气他不是磊落君子,气得大着胆子说“我要跟你分手”,可是转天又得给他打电话,就像一棵寄生草。按道理来说是很丢脸的,但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压不住思念。

在顾正则面前,她该丢的不该丢的脸都早已经全丢光了。

他给的房子都很漂亮,珠宝也璀璨娇柔,她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要,但怕自己越陷越深,怕自己还不起,也拒绝了好多次,可是到头来还是安然享受了他的权势。她的害怕敬畏和感激混成一团,颠沛流离到最后,还是觉得他的气味最安心。

过去她一直和顾正则相处得不好,将来——其实根本不会有将来。

但她没心力再想了。漫长的时光坍缩成眼前安静的一霎,顾正则在这里。

她想往他怀里靠近一点,但没有力气。全身的血几乎都在灼热地烧,她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也从来没这么娇气过,这里的床又硬被子又沉,消毒水的气味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

顾正则不知道顾蔻是从哪学来的妖精本事,竟然把自己软绒绒的头顶凑近他的手心,像一只小奶猫一样,讨好似的,轻轻蹭了一下。

她柔软的头发一根根挠过,酥麻酸痒地扎透了四肢百骸。顾正则像触电一样抬手躲开,没有吵她,但她已经睡不着了。

顾蔻微睁开眼睛,迷离的目光游弋在他脸上,他高挺的鼻梁、皱起的眉头,还有抿得紧紧的唇。她小声说:“我想回家。”

嘶哑的嗓音像一张锯子,在他胸口割了一个来回。顾正则说:“不行。”

顾蔻就又合上眼睛。神色很坦然,没有一点点愿望落空的失望。

过了一会,顾正则脱下外衣把她裹住,把人拉起来。顾蔻东倒西歪坐不稳,他把厚重的大衣领子立起来遮住她的脖子,告诉她:“回家。”

他把顾蔻背起来,把输液瓶塞进她怀里,就这么出了门。

刘助理正在打瞌睡,又被顾正则踢醒。顾正则背上背着昏昏沉沉的顾蔻,压低声音说:“车钥匙。”

他手忙脚乱地把车钥匙递给顾正则,“顾总,我来开车吧。哎,就这么走了?陈医生恐怕要骂人……”

顾正则说:“别让他知道。”说完就背着人走了。

顾蔻难受得坐都坐不住,这么一折腾,又出了一头冷汗。顾正则替她系上安全带,试了一_0_xia_0_ti温。

顾蔻不知是醒是睡,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家在……”

顾正则说:“我知道。”

他没有去过顾蔻的住处,只是知道地址。有时出去开会,路过那个地址,也会稍微心动一下,最终也没有进去打扰,因为顾蔻没有邀请过。

开车路线并不熟悉,他像个莽撞的毛头小子,一连走错好几次车道。

外面开始下雪了。

顾蔻刚开始煎熬得想吐,后来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夜景,飘拂而下的雪花,又开始困倦,连到了熟悉的小区都不知道,直到顾正则停下车,拉开车门解开安全带。雪花飘进车里落在她发顶,顾正则把雪花拂去,又把她背起来。

公寓在七层,老式楼房没有电梯,顾正则背着她一层层上楼。

他的后背温暖结实,顾蔻睁不开眼睛,安静地依附着他,呼吸随着他走动的节奏颠簸,攥着顾正则的衣领睡过去了。



“姐夫”【5000珠加更3/3】<顾先生和顾太太[H](桃子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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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5000珠加更3/3】

梦境里她的身体很轻,始终漂浮在某种介质里,像一只没脑子的透明水母。

小时候父母带她和顾芒去海洋馆,顾蔻第一次见到水母就喜欢得要命,抓心挠肝地想养,但那时候学习紧张,父母当然不同意。

后来顾正则带她去海底潜水,绚丽的鱼群从珊瑚礁中穿梭而过,她突然走了神,抬头看着上方的一群水母。顾正则还以为她想上去,拉起她的手,缓缓浮上水面。

她悄悄跪在游艇甲板上看海面下漂浮的生物,意大利潜水教练喜欢逗女孩,佯装要推她下去,“喂,别看了,咱们下去玩吧!”

顾蔻抓着栏杆不放,中文英文和刚学的意大利文夹杂在一起,乱七八糟地喊:“水母有毒!要去你去!我不下去!”

她的脸都吓白了,顾正则皱起眉“啧”了一声,走过来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回船舱去吹头发。

顾蔻一直都记得那些鱼群。那是她第一次出国玩,顾正则一直都在忙,电话会议开了好几轮,她因而有很多机会留意璀璨的夕阳、悠闲的老夫妻、鲜艳的珊瑚礁,还发现夜市上竟然有人卖水母,放在小鱼缸里,沉沉浮浮。

出海那天她问教练:“卖水母不犯法吗?”

教练耸一下肩,“普通水母不是保护动物。”

第二天她就得了阑尾炎,开刀切掉了,在麻醉里昏昏沉沉地睡了很久。等她清醒过来,落地窗外已经又是一个明亮的清晨。

刀口有些疼,她费力地转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有一只小水母,奋力在方寸天地里游动。

水母很依赖光线,没有水族馆的布景和深海的底色,在日光下这么一看,其实也没有那么漂亮。

鱼缸里的环境跟大海里毕竟不一样,那只水母没几天就化掉了,但顾蔻悄悄把那个鱼缸带回了家。

后来顾正则送过她很多东西,房子、车子、股票、珠宝……顾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都躲开了,但那次的小水母还是顾正则第一次给她买礼物。虽然两个人并不熟悉,但顾正则毕竟是拿走她很多第一次、也给了她很多第一次的人。

这是个怪梦,一直没有梦出什么情节,只是一直漂着。到了最后,顾蔻觉得无聊,努力清醒过来,看看表,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她昨天穿的那条礼服裙挂在床头,丝绸裙角有点皱了。公+众+号+苏+苏+扫+文外面一片白茫茫,雪已经停了,积了薄薄的一层。

顾蔻只记得昨晚自己拽着顾正则的袖子不放手,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躺下来,明明她冷得要命。顾正则把她推回被子里,很无奈地说:“今天不行。”

顾蔻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坐起来,慢吞吞地挪到外面,先是闻到饭菜的气味,然后就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不行”。

因为顾芒也在家。

顾芒坐在餐桌旁玩手机,顾正则站在床边看一本东西,情景跟那天顾芒跟他室友在办公室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蔻怀疑他们两个打架了。顾芒最近火气不小,年纪不大,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但顾正则应该没有小心眼到动手打一个小孩,而且八个顾芒都不够他踹两脚的……

她半是没力气半是震惊,兀自胡思乱想,在小客厅外面探了足足半分钟的头,脖子都快要扭断了,那两个人终于发现了病号。

顾正则一抬头就看见门后的半个人,“醒了?”

顾芒啃着苹果扭回头来,看见顾蔻,就从椅子上跳下来,顺手摸了一把她的额头,“这是退烧了吧?你可真能干啊,睡得跟那什么似的。……你瞪_0_wo_0_gan什么?”

顾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瞪他,就是瞪得停不下来。她不知道他和顾正则是怎么回事,想让顾芒给自己讲明白,但是顾芒没眼色,把她搞得越来越糊涂。

顾芒突然凑近了,小声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穿儿童睡衣也就算了,好歹也梳个头吧。”

顾蔻的脑子像是锈住了,真的下意识抓了两下头发。

顾芒满意地拉顾蔻去吃饭。几盘菜做得色香味俱不全,堪称惨不忍睹,不知道是谁做来毒害对方的,顾蔻没敢动筷子,好在顾正则给她递了一杯水,“先把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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