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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总想抛弃朕-分卷阅读104

,只有娘娘侍寝了……”
  见春萍这样说,殿中众人终于气愤起来,静瑶倒还有些不解,问道:“残害后宫是指谁?徐氏?那挑唆陛下诛杀忠良又是指的谁?陛下近来下旨杀谁了?”
  闻言宵雨在旁道:“倒没听说陛下砍谁的头,只是前几日徐婉仪……呃不,徐氏的爹面圣喊冤来着,似乎言语间冲撞了皇上,被削了官职,扒了官服,出宫的时候都衣衫不整……”
  静瑶有些惊讶,毕竟不在乾明宫,这些消息都迟钝了,倒不知还有这种事,她问宵雨,“你怎么没告诉我?”
  宵雨一听,忙一副请罪的模样,“奴婢怕娘娘知道了生气,才没敢说……那件事分明是徐氏罪有应得,她那个爹居然还有脸来喊冤……”
  这倒也不是什么罪过,静瑶叫宵雨从地上起来,此时才弄懂这谣言的来由,冷笑一声道:“混淆视听不分黑白,也不过如此了。”
  倚波在旁也是愤愤不平,“这造谣之人太可恨!如此胡说,不怕下地府被拔舌头吗?”
  静瑶摇摇头,“什么拔舌头,那都是身后事,坏人做起恶事来,自然是只顾眼前的。”
  这个谣言传的如此离谱,且还是在宫外,她不由的想起上次皇帝对付萧毓芸要和亲时的办法来……
  她已经猜到那造谣之人的身份了。
  宇文泓从前就曾被人刻意歪曲形象,以至于她在宫外时,都一直误以为他是个冷血暴君,可此次的谣言中还扯上了自己,为自己捏造了一个祸国妖姬的形象,令她觉得对方卑鄙的同时,又忽然生出别的担忧。
  她凝眉道:“杏榜才刚揭晓,眼看就要殿试了,不知会不会影响到尚林……”
  李家母子现如今搬进了皇帝御赐的宅邸,揭榜那日,春旺也特意来给她道喜,宫里宫外早已知晓,此次新出炉的会元李尚林就是宫里那位正受宠的李贵仪的胞弟,此时李尚林正引人注目,谣言是很容易牵扯到他身上的。
  静瑶有些着急起来,现如今殿试最要紧,她真怕李尚林若是因此受到影响误了前程……
  思来想去,她决定提笔给李尚林写封信,一方面不叫宫外的李家母子着急,另一方面,希望能安慰李尚林,叫他别受影响。
  她马上叫春萍宵雨拿来纸笔,自己把信写好后又交给倚波,叫她托信得过的人带到李家母子手上。
  做完这些,静瑶又忍不住想起乾明宫中的那人来了,其实真是替他心疼,他从来都是勤勉认真的帝王,却因为小人的举动,被外界误会了这么久。
  她觉得也该提醒一下他,不过又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忽然见到院外来了人,却是春旺。
  春旺还是来递信儿的,给她行过礼后便道,“陛下着奴才来知会娘娘,请娘娘做好准备,今晚御驾会来棠梨宫用晚膳。”
  这似乎有些心有灵犀的味道,她正想着他,他便叫人来传话了……她微笑应下,等春旺离开,便命人筹备。
  对了,她还记挂着先给尚膳监说话,要多做些清凉败火的菜式才好,料想他听了那谣言,也少不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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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旺觉得,其实当个跑腿也挺好,尤其是给棠梨宫送信,新封的贵仪娘娘人大方又得宠,每每赶上好消息他还总能领到赏,这份差事着实不错。
  春旺悠哉悠哉打棠梨宫回到乾明宫,没成想才走至宫门外,却碰见了太后的车驾,眼见着太后她老人家从上面下来,春旺忙同其他人一样跪地行礼,太后见他是从外面回来,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这是干嘛去了?”
  春旺一愣,没想到太后会问他,只好答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奉命去棠梨宫传话。”
  原本今日的事就与棠梨宫有关,太后一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又问,“传的什么话?”
  春旺有些头疼,原想打马虎眼过去的,没料到太后竟还细问起来,也知道太后不好糊弄,只好又答,“回禀太后娘娘,陛下要去棠梨宫用晚膳,叫贵仪娘娘先做准备。”
  话出口,只见太后终于不问了,却是冷冷嗯了一声,直接进到了乾明宫里。
  一天里皇帝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太后也知道,所以才挑这个时间来找他。
  听见通传,宇文泓放下手头事,起身到门口迎接,问道:“母后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看得出他脸色不太好,必定已经受到谣言困扰了,太后叹道:“哀家听到一些荒唐话,不知你怎么样,便想过来看看。”
  宇文泓便知道太后来意了,淡淡笑了笑,道,“儿子很好,母后挂心了。”
  后宫毕竟消息闭塞些,料想等有了些许风声,前朝却必定已经狂风大雨。太后知道他不可能不受影响,挥手叫暖阁里的闲杂人等下去,只留下信得过的韩嬷嬷及福鼎,这才叹道:“今次的谣言实在太过荒唐,把事实扭曲成那副样子,着实可恨!陛下万不要太过在意才是。”
  宇文泓点头叹道,“朕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自然不会乱了阵脚。”
  太后点点头,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说起前阵子投毒一事,哀家免不得要劝劝陛下,现如今政通人和,陛下该将立后提上日程了,这后宫无首,底下嫔妃们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哀家毕竟已经年纪大了,也替陛下照顾不周到,只叫淑妃来协理,又恐镇不住后宫众人,所以说来说去,还是缺位皇后啊!”
  宇文泓暗中叹息一声,自己的母后就是个操心的命,从前是担忧他没有子嗣,如今子嗣的事情还没着落,又提起立后来了……
  他尝试着同太后解释:“母后此言差矣。政通人和说来好听,事实上现在还差着一大截,年前京西南路雪灾,伤了几处鱼米之乡?保守算来,最少还需三年,才能恢复的如从前一般。还有老五与北辽,现在婚事虽然暂时耽搁,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朕正在想法子,怎么除去这个祸患才是;再者,会试这才揭榜,殿试已在筹备,眼看朝中将会迎来大批人才,朕得亲自把关,哪有什么精力谈立后?”
  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沉重,他凝眉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他又拒了。太后虽有些不痛快,但念在他说的一桩桩都是大事,这才没有继续念叨,转而道:“容后便容后吧!只是陛下该将此事放在心上才好!”
  她顿了顿,又道:“关于徐氏投毒一事……当然与近来的谣言免不了干系,哀家觉得,此事,错虽在徐氏,但陛下也该从中吸取教训才是,这后宫旱地太多,陛下只给一处灌溉,别人眼红,这也是人之常情,陛下身为大家,该一碗水端平,后宫这么多女子,个个独守空房,陛下可能看得过去?”
  宇文泓闻言只觉得头疼,心里实在想说,看不过去的不应该是太后您吗?是太后把这些女子召进宫还安上封号,他不喜欢甚至不认识,更不愿将身体随意交给任何一个女人,而只是为了做到公平两字。
  他现在愿意并且信任的,除过阿淳,再无他人。
  但当初太后为他选妃,也是为了他好,他不能将问题推给太后,这样实在有失孝道,所以他只好含糊说,“朕现在心里只有阿淳,无法去别人那里,这些事,再说吧……”
  然话出口,却见太后立刻就不乐意了,尤其又想到方才小太监说的话,沉下脸来又道,“她是哀家送到陛下身边的,陛下喜欢,哀家自然高兴,只是再喜欢也要有个度,万不可太过贪恋误了大事。陛下逾规晋她的位份,又在京城替她娘家安家,前两天又叫她同淑妃一道在宫中主事……陛下自己想想,这如何能让后宫其他人心平气和?”
  说完这些,太后似乎觉得还不解气,索性又道:“若非君心实在偏颇,又怎会叫这谣言有可乘之机?”
  前面那些话,宇文泓听了就听了,就算不舒服,也能忍耐,只是听到这最后一句,火气一下就蹿了起来。
  他终于忍不住出口反驳道:“母后此言差矣!您方才也说了这是荒唐话,既是荒唐话,就不必再去提,更不必拿来规范朕的言行。造谣之人自是心怀不轨,朕于此处束手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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