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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每晚梦我-分卷阅读14

出了个混混,此人又瘦又矮活脱脱个瘦猴精,那声大哥便是冲他喊的。这人有双尤为恶心的眼,从看见沈菱歌起就恨不得贴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
  
  此刻更是丢开了手中的姑娘,扒开前头的人,一步步朝她走来,围着她转着圈:“哟,这兖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标致水灵的姑娘,我王二竟然不知道。”
  
  王二说着还轻浮的想要去撩沈菱歌的头发,被她利落地躲开也不恼,还陶醉地闻了闻自己的指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笑:“姑娘找我们是有何高见啊?”
  
  沈菱歌被恶心的鸡皮疙瘩直冒,险些忍不住落荒而逃,但想到那姑娘,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也不多废话,想着平日庄嬷嬷是什么做派,学着她微微扬起了脑袋,装作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嫌恶地拍了拍险些被人碰到的地方。
  
  “我可不是来找你们的。”
  
  叫王二的人明显是被她这做派给唬住了,兖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打过交道,便是那县官家的如夫人,都没这等脾性的,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语气也放尊重了些,“那姑娘是找谁的。”
  
  沈菱歌白了他一眼,冷哼了声,伸手指了指周誉的方向,“瞧见了吗?那边站着的那位贵人,是我家公子,他看上了这位小娘子。”
  
  王二等人果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站在那的周誉,以及他身边的一众仆从,真是好大的派头,忍不住地仔细琢磨起来,这是哪家的公子出街了?
  
  也就是这点工夫,沈菱歌趁着所有人朝那边看的空暇,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人堆,一把抓住被人捂住嘴巴的姑娘,自然的将人给拉了出来。
  
  谁都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竟然会旁若无人地从他们手中将人给夺走,此刻众人皆是一懵。
  
  王二研究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谁家的少爷,只知道不是平日的熟面孔,想来应是路过兖州或是来投亲的。虽然看着光鲜亮丽,不似普通人家,可只要是进了这兖州城的,就得乖乖听他王二的话。
  
  再看沈菱歌趾高气扬的样子,被生生气笑了,还从没人能从他手里把人带走的。
  
  “贵人?也不知是哪来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也敢和我王二要人?这个臭婆娘欠了我们钱庄一百两银子,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没钱就得肉偿,这人是我的,谁来都带不走。”
  
  “你说欠钱就欠钱?我怎知你是不是在说谎,除非你将借据拿出来看看,不然我就去县衙告你们强抢民女。”
  
  “县衙?好啊,快去告啊,姑娘也不打听打听,这兖州城谁敢管我王二的事。”
  
  那姑娘浑身是伤,半边脸肿得老高,此刻半倚着她才勉强站着,闻言拉了拉她的衣袖,艰难地低声道:“姑娘,姑娘你快走,你的好意云姑心领了,他们皆是群没人性的恶棍,你赶紧走,千万别被云姑给连累了……”
  
  沈菱歌倒是想走,只怕王二不让她走,她没多说什么,安抚地轻拍着她的手背让她放心。
  
  而后故意的提高了音量,她既是要借周誉的势,自然要借到底:“好啊,不就是银子吗?我们公子有的是银子,不如你跟我去拿。”
  
  王二方才已经被她给唬住过了,没那么容易再上当,见此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她和周誉之间来回转。
  
  钱他当然要,可人他也要,方才他没注意看,这美人到底是不是与那边的小公子一伙的,都尚未可知。不然这么久,对面的人怎么会毫无动静,甚至连个随从都没过来,摆明了就是唬人用的。
  
  王二想通这里头的事,才笑眯眯地道:“且慢,我看那小公子细胳膊细腿,一看便是个无用的,姑娘与其跟着他,还不如跟着我。”
  
  他不动声色地给手下使了眼色,伸手拦下了她的去路,且动作轻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沈菱歌十分厌恶被人抓着的感觉,这会让她想到当年的事,浑身一阵战栗,用力地挥开了那人的手,厉声呵斥道:“滚远些。”
  
  而那王二是个没脸没皮的,被呵斥也不恼,欺身上前又要来抓她。
  
  “姑娘怎么这般凶,不过我喜欢……啊!啊啊啊!”
  就在他的手掌要再次碰到她的手腕时,一股力道紧紧地将他的手擒住,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的手骨给捏碎,疼得他立即哀嚎出声求饶。
  
  沈菱歌怔怔地抬起头,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他不是说,与他无关吗?
  
  同时满是戾气的声音响起:“是这只手?”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手怎么了?就见周誉不耐地拧着眉,又问了一遍,“你用这只手碰得她?”
  
  这次问得是姓王那人,他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哪还想得了这么多,忙不迭的点头,“爷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姑娘,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求饶声还未落下,就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只手竟是生生被折断了。
  
  “谁许你碰她的。”




10. 第 10 章 男人该如何哄

  酒楼是去不成了,最后这场闹剧还是靠着周誉才收了场。
  
  沈菱歌将受伤的那个姑娘,以及昏迷不醒的少年,一道带回了院子,还找来了大夫为他们看了伤势。
  
  小姑娘倒是还好,虽然看着伤势不轻但都是皮外伤,那个少年却是被打断了腿,失血过多陷入了晕厥,还不知何时能醒来。
  
  之后她才弄清楚,这两人是亲姐弟,姐姐薛秀云今年十六,弟弟薛元青刚满十四。父母罹难,只剩姐弟两相依为命,在两个月前来兖州城投奔姑母。
  
  只是姑母一家过得也很是拮据,只能给他们最简单的吃住,平日都靠云娘绣些针线贴补家用,薛元青则是一边读书,一边帮人写家书攒些银钱。
  
  虽然日子过得苦些,但总算是不必再四处漂流居无定所了。
  
  可一场天灾,将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又都搅乱了,先是没水再是没米没面,眼看着一大家子就要熬不下去了,姑父带着老小说要出城寻亲,让他们姐弟留下看家。
  
  薛秀云不疑有他,乖乖应下,没日没夜地做针线,守着屋子,就是想等灾情好转了,又能回到往日安定的生活。
  
  只是让她们姐弟没想到的是,姑父一家刚走第二日,王二便带着人来了,说姑父在他们钱庄借了一百两银子,如今人跑了,只得问她们两拿。
  
  她做针线一个月才也几钱银子,哪里能掏得出一百两来。
  
  没钱?没钱也好办,那就拿人来偿还。
  
  这才有了方才沈菱歌看见的事情。
  
  她以前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才算是明白了何为人面兽心,当即让她们姐弟好好养伤,其他事都由她来解决。
  
  云姑感激地不得了,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恨不得把沈菱歌当菩萨给供起来,看得沈菱歌更是心软又心疼,拉着她安慰了许久,见她面露疲惫,才起身离开。
  
  等出了屋子,被春日傍晚的风一吹,她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周誉应当是生气了,这一路来,她见到的周誉大多是情绪不外露的,他就像是块千年玄铁,即便笑时,你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
  
  可方才,他竟然生生将那人的手腕给折断了,且毫不遮掩浑身散发的戾气和杀意。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王二要血溅当场了,但好在他理智尚存,没当街杀人,只黑着脸让肖伯言将所有人都带走。至于带走以后,是何下场,她不敢问也不敢去想。
  
  她不否认她是耍了小聪明,有意要借周誉的威,做一回狐假虎威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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