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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分卷阅读155

他,第一次觉得这颜色那么刺眼。
  “……”
  南宫复匆匆赶来的时候,阿善已经在容羡怀中晕过去了。
  很壮烈的一幕,南宫复随着修白进去时只看到了满地的血,倚在容羡怀中的阿善不仅脸上糊满了血,就连衣服和手上也全是。修白看向同样染了一身血的容羡,他见到他胸口处一大片的红,吓得赶紧走了过去。
  “主子,你……”
  “我没事。”容羡似乎才发现他们二人进来,松了松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他哑声让南宫复过来:“她一直在吐血,还喊疼。”
  僵着手将阿善放平在榻上,在这个过程中容羡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生怕她昏睡中还会吐血。
  屋外的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还伴随着闷雷。在南宫复把脉的时候,容羡就站在榻边看,修白见他脸色苍白衣袖和手掌上都是血,不由开口:“不如爷先去换身衣服,属下去帮爷打盆清水洗洗?”
  如果是以前的话,不用修白说,容羡就会去浴房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清洗一遍,但如今他显然是顾不上这些了。
  “也好。”
  紧盯着榻上昏睡的人,容羡并没有去换衣服,“去打盆水来吧。”
  他不是要清理自己,而是觉得阿善脸颊上的血糊太刺眼,想到这姑娘皮肤娇嫩又敏感,他又喊住走到门边的修白:“要温水。”
  修白没有多想,应声离开。
  “……”
  南宫复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阿善在角斗场待了这么多天,外伤多内伤也重,她的确是险些送了命,但还没到救不回来的地步。按理说,她就算被雪狮大力拍了两掌,心脉俱损也不足以会吐这么多血,而且还是这样浓稠发暗的血液。
  “怎么样?”见南宫复把完脉后久久不言,容羡皱了皱眉。
  南宫复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轻轻将阿善染血的衣袖上挽,他见阿善手臂三寸处虽然也沾了不少血,但那红痣依然鲜亮。
  “如果老夫猜的不错,这应该是独情蛊的反噬。”
  容羡轻抬眼眸,总算将目光转到了南宫复身上,“猜?”
  一个字冷漠又威压,他要的从来都是绝对的把握,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猜。
  南宫复虽然精通很多,但唯独对这叶迦族缺少了解。他能知道叶迦族的独情蛊已经很是难得,但并不了解这种蛊毒,所以无从下手。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善身上的种种反应应该是因她体内的独情蛊。毕竟这蛊一旦入体就会与人的血脉相连,既然蛊与宿主的生命共存,那很有可能就是阿善的重伤也影响了体内的阳蛊,导致阳蛊反噬宿主。
  “世子爷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南宫复想要了解容羡现在的情况。
  容羡默了一瞬,“胸口闷疼。”
  其实不管内伤还是外伤,容羡伤的都比阿善要严重,阿善被救回来时还有口气在,而容羡几度没了呼吸,好不容易救回来又连日奔波救人,再加上受到体内阴蛊的折磨,他此刻还能站在这里实属不易。
  容羡意志强大,他从出生起就身份尊贵,多年来明枪暗箭接过无数,承痛力也比常人要强,能从他口中吐出个‘疼’字,那看来是真的疼。
  “是不是她体内的阳蛊影响到了我。”越是盯着榻上昏睡的阿善,容羡心口就疼的越厉害,这种疼不同于他重伤伤口崩裂的疼痛,而是埋在心里麻麻痒痒的疼。
  动了动染满阿善血迹的手指,容羡垂了垂眸问:“从前些日子起,我就察觉自己对她的关注多了。她疼的时候我也会跟着疼,她的情绪也会影响到我,就像现在,我看着她躺在榻上很不安,竟有种心慌的感觉,无法定住心神。”
  哪怕是面对南安王,容羡也从未说过这种话,说完后连他自己都嘲讽的笑了笑,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他轻喃:“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也有怕的东西?”
  “可我怕什么呢?”
  容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也怕死?”可死亡对他而言并无什么惧怕,明明几日前他眼睁睁看着那把剑刺入他的心口,在疼痛袭来时他也没有这样铺天盖地的慌乱感。
  他不怕死,可是当阿善满身是血躺在榻上呼吸微弱时,他又特别的慌。
  “你说,那独情蛊是否真的会影响我对感情的判断?”
  南宫复有些听傻了,他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问:“大概会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既然是叫独情蛊,那应该会对人的心神有所影响。何况那阴阳两蛊相生共亡,既然它能牵连起两个陌生人的生死,那大概也会让相互无感情的两人产生感情,从此才会有牵绊。”
  此时修白已经把温水打来了,他将巾帕沾湿后又拧干,递到容羡面前想要让他擦手。
  容羡的确是擦了,他将自己染血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干净,在修白想要将湿帕接回时却拂开他的手。把湿帕重新浸入水中,容羡在南宫复和修白惊讶的目光中洗干净湿帕,坐到榻旁将湿帕贴在了阿善脸上。
  一盆的清水,容羡只是帮阿善擦了个脸就把水染红,直到阿善的小脸重新恢复白净,他才再次开口:“独情蛊解开那日,我是否还会对她有异样感情。”
  南宫复看着继续帮阿善擦拭手指的容羡笑了笑,他说的有些模糊;“若是世子对她无意,那独情蛊破解之日一切自然会回到原点。”容羡就还是那个容羡,那个冷漠强大不会被任何感情影响到的南安王世子。
  “再去打盆温水来。”见盆中的水已经彻底不能用了,容羡吩咐修白去换水。摸着阿善有些发凉的小手,他用另一只手也捂住,想了想又道:“弄热一些吧。”
  南宫复的话他刚才听到清清楚楚,话中的暗示他也不是听不出来。低眸摩擦着掌心中的小手沉思了一会儿,容羡情绪不明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南宫复收拾好药箱,“老夫现去帮她煎药,等她服下后最迟一天就会醒来。”
  “去吧。”容羡漫不经心应着。
  等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时,容羡将目光全部落在了阿善身上。安静的房间中只余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在雨声的掩盖下,容羡坐在阿善身旁,几乎都感受不到她的呼吸。
  心中烦躁闷痛感不减,容羡被磨得浑身难受。忍不住,他将手撑到阿善颊边,俯身一点点凑近了她。
  很是微弱的呼吸,但至少还是温还是有的。在感受到阿善的呼吸后,容羡眉宇间的郁气才稍稍消散,他一眨不眨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睫毛随着阿善的眼睫轻颤,身体越俯越低与阿善的额头相抵。
  “善善。”容羡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喊着她,嗓音中是他察觉不到的温柔小心。
  他迟迟没有得到阿善的回应,曾经总爱无辜对着他撒娇的姑娘变得又乖又虚弱。并没有等到阿善睁开眼睛,于是容羡随着本心凑近,轻轻啄了下她的唇瓣,做完这一切后,他收拢手臂半抱住了阿善,似乎只有与她这样近距离贴近,他才能抚平心口的闷痛感。
  不管他此时的异样是否和独情蛊有关,容羡都决定放纵自己。


第97章 强挽逃妻七
  ……
  阿善再一次醒来是被疼醒的。
  手臂三寸红痣的位置就像插入了一根根细针, 阿善明明没有碰到那处, 但红痣中就自动流出了血水, 顺着她的胳膊蜿蜒而下。
  剧痛持续的久了就让阿善的整条胳膊都麻木了,她吃力坐起来时整个人都懵懵的, 下意识去擦那些留下来的血水, 她用自己的袖子捂住红痣, 试图让它减轻一些疼痛。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晴天大亮,明媚的阳光洒入房中驱走了寒气。明明这天气也不算热,但阿善醒后硬是疼出来一身汗, 心窝内就像有什么东西被迫分离, 她干呕了一声趴伏在榻边,很快又呕出一口血。
  “噗——”不同于初醒的呕血不止, 这次阿善吐出来的血也更浓稠更暗红, 其中好似包裹血块一样的东西,也好像还有些黑乎乎的异物,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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