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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反派成夫君-分卷阅读158

她握笔的手一抖,扭头她看到容羡正望着她。他虽然表现的很平静,但眸色浓郁有些暗沉,看到阿善转头,他轻勾嘴角没什么笑意的问:“你抖什么呢?”
  阿善舔了舔唇瓣,她磕磕巴巴回答着他上一个问题:“我在画……画向日葵。”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一片花花绿绿中大片的发黄,容羡贴近她,越过她将手臂撑在桌面上问:“这是向日葵?”
  “……嗯。”阿善没什么底气应了一声。
  躺了好些天,阿善今日刚刚沐浴过。她头发还有些潮湿,身上散发着温热还香香的,容羡靠近她后不由把人揽入了怀中,轻嗅了下她脖间的香气,容羡抓住阿善的手腕想要教她画画,阿善的手忽然一软却松了笔。
  “不,不画了。”阿善这次不是轻微挣扎,是揪着容羡的手指头把自己的右手扯了出来。
  她这一系列动作挣扎排斥的意味明显,回身就看到容羡淡淡看着她。他的手还撑在桌沿,只要他不收手阿善就只能困在他与桌子之间。想了想,阿善主动去抓他的手,她将脑袋抵到他的怀中,有气无力道:“我觉得外面冷,我想回屋了。”
  容羡站着未动,面无表情盯着她看时情绪不明。
  阿善看了他几眼试探的抱住了他的腰身,她将手落在他的背后使力揪扯着自己的衣袖,嗓音却仍旧软软的,“我累了,想休息。”
  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容羡忽然伸臂截住了她的手腕。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还是怎样,他抓的还刚好是阿善的右手。
  大掌将她的手腕牢牢抓出扯到眼前,随着阿善手腕的扬起衣服下落,_0_bai_0_nen嫩的一小片皮肤暴.露。容羡用指腹轻擦了下她的手腕,在看到她手腕上那颗小巧的红痣后,动作轻顿,他直接将阿善打横抱起。
  “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容羡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至少松开了她的右腕。
  阿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悄悄吐气,她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赶紧将自己右腕上的袖子拉下,连手指头都包裹起来。
  阿善的确是累了,她身子还没彻底恢复,不宜过多走动。在容羡将她抱回榻上后,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之后的几日她几乎都是在榻上休养睡觉,不过让容羡感到奇怪的是,她每日睡得很多,但仍旧是十分困倦的样子。
  又一日回房,大白天的阿善仍在睡觉。
  容羡伤势很重,他不仅仅是有内外伤还中了毒,前几日他总会吐血,就是因为余毒未清。今日他喝了药后又吐了一口黑血,再加上阴天小雨,他头疼难忍就先回了房。
  “她一直未醒?”容羡揉了揉额角,脱下衣袍搭在屏风上。
  妙灵低着头恭敬回:“世子妃刚才醒过一次,不过吃过药后就又睡了。”
  那她是睡得够久了。
  容羡坐到榻旁,将手覆在了阿善的额头上。本是想试试阿善的体温,但他这动作刚好把阿善惊醒。
  初睁开眼睛时,阿善迷茫中还带着抹恐慌,这种神情他近几日见的实在是太多了,容羡把她抱起往榻内移了移,躺在她身侧撑着额头看她。
  “你最近是怎么了?”胆子小的像只兔子,软趴趴看着都立不住。
  阿善揉了眼睛昏昏沉沉,她在睡着时还不忘把自己的右手藏入袖中,半闭着眼睛低低回:“可能是缺少休息吧。”
  独情蛊会吸食人的精气,当它在遇到危险时为了自保,更会拼命吸收自己能得到的一切。前几日的大吐血真的是毁掉了阿善的身体,她最近就算休息的再多仍旧感觉浑身无力,走路就像是踩在棉花中,还时不时会感到头晕。
  其实她身体就算是再虚弱,经过这些日的喝药调理,都不至于到日日睡不醒的状态,而她现在之所以每天这么困,其实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醒着能做什么,有些逃避现实的意味在里面。
  最重要的是,每日容羡躺在她身边睡觉时,她都会做噩梦。
  阿善几乎是整日整日的休息不好,就只能趁着容羡白天不在时补补觉。见他似乎是要午睡,阿善很怕自己再被噩梦缠身,从榻上坐了起来,“我出去走走吧。”
  其实阿善还是很困,彻夜的噩梦纠缠已经影响了她的精神,她打了个哈欠还有些迷糊,完全没听到外面的滴答声。
  “外面下着雨你想去哪儿走?”
  容羡头还疼着,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捞过阿善抱入自己怀中,容羡将脸埋在她的项窝中,闻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逐渐放缓呼吸:“再陪我睡会儿吧。”
  阿善自知自己反抗无力,只是陪他睡了一会儿的结果是,她睡着后被噩梦缠身险些崩溃,这次醒来她连_0_zi_0_sha的心都有了。
  大喘着气平复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阿善摇了摇容羡的肩膀把人晃醒,有一瞬间她想要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和他摊开,然而当容羡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阿善抖着手指又退缩了。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容羡,你放我走好不好?”
  其实她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


第99章 强挽逃妻九
  容羡也不过就睡了半个时辰, 阿善惊醒时外面的小雨转大,持续的雨日驱散酷暑,本该热烈的夏日变得极为萧瑟。
  容羡被阿善晃醒时,头疾才稍有所缓解。睁开眼睛, 他看到阿善碎发湿漉脸色惨白,她眼睛红红的里面布满血丝, 发白的唇瓣上齿印明显,正披头散发跪坐在榻上看着他。
  “你怎么了?”容羡侧躺着看她, 初初醒来他嗓音很是慵懒,半撑住额头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被阿善偏头躲开。
  “我受不了了。”阿善嗓音发着颤, 梦中她已经被容羡折磨到体无全肤,而现实中容羡虽然没伤害过她,但他偶尔露出的探究时刻拉扯着她的心。
  就好像苟且偷生的犯人逃避追捕,他不可能无休止的逃亡下去, 明知抓住就是死却又不确定自己何时被抓。
  虽然阿善这种形容并不贴切,但她如今就是这种感觉。她承压能力并不好, 不会撒谎也不擅长演戏,如今这日日的噩梦足以说明问题, 阿善紧抓着自己右腕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她最后只能低声喃着:“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我想离开。”
  容羡已经逐渐清醒了, 这会儿他手臂撑起从榻上坐了起来, 锦被随着他的动作下滑, 容羡抬着眸语气还算柔和, “你想离开。”
  他简单的四个字不带情绪,只是陈述了阿善的话,薄唇微弯的时候他笑了一下,紧盯着角落的人问:“你想去哪儿?”
  阿善揪扯着自己右手腕上的衣服,她用衣袖将自己的整个右手都罩住,声音越来越小,“去哪里都好,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缠着你,甚至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容羡默了一瞬,长得好看的男人一般很难给人亲近感,尤其是容羡这种长相过分貌美的。他不说话时漆黑的眼眸喜怒难辨,俊美的面容清清冷冷,半响后,他突兀开口——
  “独情蛊解了?”
  阿善一惊,揪扯着袖子的手指因为力度太大,已经充血发红。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此时容羡冷静的表象下是翻涌的暗戾,似乎她只要点一下头,他就会变成梦中那般冷漠森然的模样,所以阿善使力摇着头,“没、没有。”
  她是绝不可能把实话告诉他的。
  “是么?”容羡怎么可能会信。
  他看着她的眸越来越寒凉,倾身一把抓住阿善藏入袖中的右手,毫不客气的动作导致阿善重力不稳,直接扑到了他的腿上。
  拉开阿善的袖子,在看到她右手腕三寸处还好端端有那颗小红痣时,容羡用拇指轻擦了下。阿善随着他的动作抖了抖,容羡瞥了她一眼把人拽入自己怀中,从后面抱住她时还握着她的右手腕不放。
  “既然独情蛊没解,你凭什么指望我会放了你?”
  容羡的声音自她身后贴着她的耳畔传出,声音低低的意味不明。阿善被他握住的右手腕发软无力,她也不敢挣扎,只能试探着问:“那如果独情蛊解了,你就会放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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