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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浮生曲-分卷阅读94

雪顶山上的饭菜很简单,果腹即可,没有桂婶的饭桌那样丰盛热闹。
  从来不知道,温和微笑的桂婶竟然也是一位用刀的高手……
  这个江湖,究竟还有多少人深藏不露,还有多少险恶沉在风平浪静之中?
  “桂香……”张子杭忽然讶然叫道。
  曲星稀又是一惊,怎么?张子杭竟然认识桂婶?桂香,是桂婶的名字?
  桂婶还是烟霞岛上的打扮,看上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人。只是,她的袖子卷起,手中拿的不是炊具,而是一把刀。
  寒光闪闪的单刀,刀锋凛凛。
  她回身对着曲星稀。
  “曲姑娘,我方才着急,力猛了,姑娘没事吧?”
  她说话依旧那样柔和,脸上竟还是带着那种熟悉的笑容,看得曲星稀发怔,脑子里一片混乱的错觉。
  “桂香!”那边的张子杭竟忽然冲过来,一直跑到桂婶跟前,激动得全身颤抖。
  当啷啷单刀落地,张子杭猛地伸出双手抓住桂婶的手臂,声音竟带上了哭腔。
  “桂香!你怎么……你怎么会来的?你还好吧?”
  曲星稀愕然看着他们。
  桂婶转向他,苦笑着道:“我不来还能如何?阁主那般聪慧,真相揭开之后,他自然会猜到我的身份。夫君,孩子们现在如何了?我……我想看看孩子们……”
  夫君?曲星稀瞪圆了眼睛。桂婶叫张子杭做夫君?桂婶是张子杭的妻子?
  所以,擎天会是早已将晓云深和她都监视在眼皮底下的么?张子杭夫妻二人,一个在雪顶山做了她的“海大叔”,一个在烟霞岛,做了晓云深的“桂婶”。
  “孩子们……”张子杭一听此言,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发出了哽咽之声,“豆子哥豆子妹,已经被总舵主转移了,他说他们已在安全所在,可是我……我却还是见不到他们……”
  桂婶脸上本就强做出的笑意敛去,变成了无尽悲苦。她叹了一口气,闭上眼,两串泪珠终于挂下来。
  “早知,必有今日……”她抬起袖子拭泪,“我的孩子……”
  张子杭双手扶着她,抬头紧盯着对面江上耀月门的船。
  “桂香,你不要急,我已在总舵主面前保证过,今日一定要拦住耀月门,抓住白江秋。待我得手,我们一定可以见到孩子们!”
  桂婶用力摇摇头,睁开了满是泪水的眼睛,“没有用,夫君,白家姐弟根本就不在这条船上。”
  她此言出口,不仅是张子杭,连曲星稀都是一惊,禁不住回头看着对面船上依旧在严阵以待的耀月门人。
  陶顺就站在舱门口,好像非常在意船舱里的人,一直在尽全力防守。
  张子杭惊疑不定,“什么?不在这条船上?怎么可能?擎天会一直在监视耀月门的举动。昨日陶士澜分明是从潜江城里带走了白家姐弟,乘此船意欲返回梦州。我们在此地将他们拦个正着,白家姐弟不可能逃脱。”
  桂婶无奈叹气,“擎天会的眼线虽然精明,也难以识破对手用心设的局。白家姐弟早已暗中换了车,不知去向了。这条船,只是为了故意吸引你们的视线。耀月门总管亲自护卫,你们放过去的另一条船上,陶岱辰亲自做假诱饵,只是为了让你们相信自己的判断。”
  张子杭闻言,冷冷回眸看着身后的属下。
  有几个属下立刻被吓得跪倒,伏地不起。
  桂婶道:“夫君也不必责怪他们。耀月门为了隐藏白家姐弟,可谓煞费苦心。看起来他们已决心在白江秋死前,从他口中挖出江海诀。”
  听着她的话,曲星稀只觉得脑中嗡鸣。白江秋死前,挖出江海诀……陶岱辰既然已经乘船离开,那么陶士澜一定是与他们姐弟在一起。若是陶士澜揭开伪装,以白江晓作为要挟,白江秋也只有束手就范的份……
  死前……整个江湖都知道,他余日无多。
  有种立即跳上那条船冲进船舱一探究竟的冲动。
  可是,擎天会就在对面,双方不久前还曾经殊死相斗。涛涛江水都还未曾洗刷掉那些血腥和尸骸,她如何能就在这对峙之地揭开那层最后的遮挡?
  她狠狠瞪了张子杭一眼,又瞥着那边的陶顺。
  擎天会,耀月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已经将那家人满门皆灭,还要逼死这病弱待死的姐弟俩!
  她咬着嘴唇,心念电转,忽然将身一纵,身形离开了船舷,飞跃到岸上。
  双足落地,抬头正对着庄崇客那张阴郁得发黑的脸。
  “庄大哥,”她压低声音,“你觉得,与陶顺的交情有几分?”
  庄崇客不动声色道:“某家明白老大的意思,某家这就去试一试。”
  他说着,正要回身离开。曲星稀伸手拦住他道:“庄大哥,记得不要勉强。另外,若有消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庄崇客道:“这个不需老大嘱咐。”
  他说着,扛起长剑,回身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江风吹动他凌乱的散发,那个瘦削的身影还是那样孤独而肆意。
  曲星稀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呼了一口气,回头对着江面上的两条船。
  “好了。”她勾唇一笑,笑意中带着些邪气,“既然白家姐弟不在这里,我也就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本姑娘告辞了。”
  她说着,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向身后众人挥手道:“兄弟们!走了,今日本老大请客,一起去喝酒!”
  康三爷那些手下捧场得很,立即开心欢呼,簇拥着曲星稀就要离去。
  “曲姑娘慢走!”身后,预想中的声音传来。
  曲星稀脚步一顿,破空声响,一个人已在她身边落地。侧目看去,正是桂婶。
  曲星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双臂抱着剑,回身对着她,“怎么?还有什么事么?”
  桂婶道:“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晓阁主的消息?”
  这话说得曲星稀心中一顿。
  怎么会不想知道?自从身世揭开,自从知道了他们两个真正的关系,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这个世上,他可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她心中这样想着,脸上却毫无动容,只是冷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一个潜伏在他身边做卧底的人,难不成还能给我提供什么消息么?”
  闻言,桂婶的脸色立即发白了。她叹了一口气,转向站在擎天会船头上的张子杭。看了他一会儿,又咬咬牙,才对着那边中规中矩地福了一福,沉声道:“夫君,今日事败,乃是因为擎天会消息有误,想来总舵主也不会苛责夫君。夫君暂且回去,妾身还有些别的事,要耽搁几日,容后再聚。”
  她说完,也没有再抬头看他,便转身拉着曲星稀的袖子离开了江岸。
  那些手下看老大没有反抗,便轰隆隆跟在后面。
  “桂香!桂香!”身后,传来张子杭的呼唤。但是桂婶却一直没有回头。
  曲星稀被她拉着一直走,禁不住侧头看着她。小的时候,她去找豆子哥和豆子妹玩,便知道他们只有一个父亲,他们的母亲,据说是早已不在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
  她与张子杭授命监视他们兄妹二人,远隔江湖,又责任在身,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相聚。
  别时青春年少,归来华发满头。
  “桂婶……”被她拽着走,曲星稀禁不住低声叫了她一声。
  桂婶侧头看了看她,苦笑了一下,依旧拽着她的手臂,叹息道:“自己的孩子谁不心疼。当年我怀着豆子妹的时候,还在潜江白府做下人,一直瞒着。生她的时候,我一个人带着晓阁主,那时候他还小,还什么也不懂,我怕他发现,是偷偷在野地里生的……”
  她说着,低头抹了一把泪,“那丫头出生后,我便托擎天会的眼线将她送到她爹爹身边。说起来豆子哥我还见过些面,那个丫头,我竟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曲星稀听着她说,一时无言,原本想要装出来的冷漠也装不出来了。
  桂婶道:“从那以后,我身边就只有晓阁主。我看着他从小长大,我是在监视他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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