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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浮生曲-分卷阅读139

,竟感觉经历了一场梦魇。
  这么多年过去,想起那个恐怖的夜晚,张子杭依旧犹如经历噩梦。他躺在那里,快要失去的生命力在睁大的眼里闪烁,恐惧而痛心。他将所有事合盘托出,像是在对曲星稀和白江秋坦白,更像是对自己的心忏悔。
  他的眼已没有焦点,并未停留在任何人身上,只是一动不动盯着娘娘庙简陋的屋顶,一动不动。
  曲星稀看着他,缓缓伸手在他鼻息间试了试。她的手颤了一下,慢慢抬起,盖在他双眼上。
  “海大叔,走好。”她喃喃说着,手向下移,让张子杭的眼帘遮下,闭目安息。
  夜已深,几盏烛火映着水仙娘娘温柔宽容的脸。
  曲星稀退后几步,跪倒在地,叩首拜了四拜。
  他是仇人,是朋友,是长辈,是敌手。但是他的确曾经是海大叔。是雪顶山下那间农舍里那位老实巴交的山民,是她的好朋友豆子哥和豆子妹的父亲。
  是非恩怨,谁又能分清……
  晨曦降临时,众人在水仙岛的一片海滩上静静站立,不远的地方,水仙岛的居民已经在那里建了一片坟地,埋葬了这次天降灾祸中死难的亲人。而张子杭和燕芳菲,就葬在了那片坟地的边缘。
  背靠山丘,面对大海,周围是茵茵草木,芳香水仙。
  简单的墓碑,用内力刻上了名字,晓云深扔了剑,蹲下身,用布巾擦去“燕芳菲”三个字周围的石屑。
  他站起身,后退几步,与众人站在一起,面对着两座坟墓沉默。
  曲星稀抬头看着他。
  “哥……”她的双眼闪着泪光,脸色苍白,“哥,你没事吧……”
  晓云深听到她叫,回头看过来。
  她还是那个娇小清丽的小姑娘,一如在烟霞岛初见。第一次见到她,他便有非常特别的感觉,从没有任何人在他心里留下过那样强烈的印象,如此亲切,如此放松,如此自然。
  他不知她身世,竟曾暗暗动心,那时燕芳菲在他身边,曾一眼看出他的心事。
  燕芳菲说,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说,岛主动了情……
  多年来她不计得失追随他,虽然表白过心意,却从未要求什么。她从不希求她的相思得到回报,只希望他不要离开。
  可是,世上当真有人愿意暗恋而永远不得么?
  可惜人的心意总是这般,感动和怜悯,不是爱。
  晓云深微笑了笑,摇头道:“没事。”
  他侧头看看曲星稀身边的白江秋,“白公子如何?”
  白江秋穿着一身本白色的麻布长衫,衣衫简素,越发显得清冷沉默。
  他略抬头,烟灰色的眸光顿了顿,淡然道:“无妨。”
  他整个人清冷得仿佛不似人间之人,却一直紧跟在曲星稀身边。看得出来,他从心里担心她,生怕她承受不住。
  晓云深看着他们,良久,叹了一口气。
  曲星稀道:“哥,燕姐姐一直担心你,你要保重自己,她在天上看着,才会安心。”
  她这样说着,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话很傻,可是这样的时候,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
  晓云深看她的样子有些窘迫,不由自主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他下意识如此举动,却忽然一顿。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如此自然,就像这个妹妹从未离开过他,一直在他身边。
  “星儿,”他的心缩紧,终于黯然道:“你也一定要保重。”


第一百一十八章 涅槃
  拜祭了阿满公和阿满婆的坟,曲星稀和白江秋带众人来到了那座简陋的小屋。
  人去房空,这座小屋里依旧是两位老人家生活的痕迹。那天早晨阿满婆做的小油饼还有剩的,还放在灶前的小木桌上。带贡品的篮子也放在一边。院子里原本还晾着几件旧衣服,被昨日的风雨吹得七零八落,满是泥浆。
  曲星稀见了,立即收拾院子里的狼藉,倾倒的鱼篓和掉落的渔网,都收起来,将两位老人家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木盆,准备去清洗。
  就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去。
  她正端着木盆往外走,白江秋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曲星稀回头看他,眼神有些茫然。
  白江秋看着她摇了摇头,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木盆。
  “你带大家休息,我去洗。”
  不等曲星稀反应,他便端着木盆走出院子,向远处那条小溪走去。
  曲星稀怔了怔,忙叫晓云深道:“哥,这些日子我们就住在这里,你带大家做点吃的,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回来。”
  她说完,便跟着跑出了院子,去追白江秋。
  来到小溪边,见白江秋已经打了水,将弄脏的衣服浸在水里,卷起了衣袖。
  曲星稀忙跑上去,卷起袖子,将木盆抢过来道:“你还是算了吧。这溪水这样冰,你受凉了怎么办!”
  她说着,便蹲在溪水旁,开始清洗衣服。白江秋看了她一会儿,也在她身边蹲下身,拿了另一件衣服清洗。
  曲星稀洗衣服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冰块儿……”
  白江秋道:“这水不冰,无妨。”
  曲星稀叹气道:“他们都死了,也不会回来穿,这些衣服,洗干净也没有用了。”
  白江秋道:“洗干净,晾干收起来。”
  他抿唇,顿了一刻,才道:“他们喜欢干净。”
  那两位老人家就算清贫,就算吃着简单的茶饭,穿着粗布衣衫,却从来打理得干干净净,从不染一点污垢。
  曲星稀吸了吸鼻子,伸手按住白江秋的手腕。
  “冰块儿,你的身体,究竟怎么样?我觉得你好像是被强行打通了经脉,江海诀的内力恢复了,可是,那个毒怎么样?”
  白江秋听了,停下了手上的活,回头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道:“我也不知。”
  他默默抬起手,拉开了自己的衣领。
  曲星稀愕然看着,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原来左侧锁骨下方的那处波浪形花绣,竟然不见了。
  曲星稀惊得丢了手上的衣服,快速凑过来拉住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抚着他的锁骨。
  皮肤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哪里有一点别的颜色?原来那个波浪形状的红痕,竟好像是用水洗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星稀惊讶地抬起头,与白江秋四目相对。
  “天啊!这个……这是怎么回事?”曲星稀双眼闪着些惊喜的光,“难不成是……那个横波符,解了?”
  白江秋怔怔看着她。
  曲星稀这才注意到,她整个人扑在白江秋身前,拽开他的衣领,在摸他的锁骨。两个人靠得非常近,一抬头,鼻尖都要挨上。
  她有些尴尬,红了脸,松开手略略后退。
  忽然感觉白江秋的手抬起来,揽住了她的腰。
  她退无可退,落入他的怀抱。
  白江秋轻轻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这个红痕,是我练江海诀突破第七重的时候出现的,我当时以为,这是江海诀的印记。可是……”
  他垂下眼睫,“这么久经脉封闭,我已完全感觉不到内力。我原本的经脉那样脆弱,当是被那毒侵蚀所致。如此经脉早无法承受江海决,封闭后反而可以令我苟活些时日。”
  曲星稀听着他说,暗暗心惊,难道说,这一次他的经脉被魔箫强行打开,他已受了严重的内伤?
  她如此想着,手指已去触摸他的腕脉。
  她的手被白江秋握住。
  白江秋看着她,微笑了一下,“你不必担心。我原本也以为,这一次我必然经脉寸断,再无生理,谁知强行打通之后,现在我竟感觉经脉畅通,毫无受损。”
  曲星稀睁大了眼睛,“天啊!竟然可以这样!”
  她忽然又是一顿,“那横波符呢?”
  白江秋道:“我也不知。但是那一战之后,我便发现,这痕迹消失了。”
  曲星稀忍不住又去摸他的锁骨,皱着眉喃喃道:“真是奇怪。你被横波符所害,一直以为自己是生了病,所以才那样虚弱。其实,横波符毁损的是你的经脉。你练江海诀,越是达到高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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