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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分卷阅读7

楚动人的蔚蓝色近在眼前,只因为一点点的食物,便满满洋溢起代表感激之情的嫩黄绿色。
程千叶终究还是觉得不忍心,找了个借口把他带回帐内。
至少给他包扎一下,她对自己说。
墨桥生紧闭着双眼,然而想象中的痛苦久久没有出现,反而是一条温热的毛巾,覆上了他的肩膀。
他诧异的睁开了眼,看见那位晋越侯,亲手在温水中拧干了一条洁白的面巾,正为他清理身上的血渍。
也许这位大人生性喜洁,不喜欢我这样满身血污。要亲自清理干净了才开始。他这样对自己解释。
他看着这位侯爷,用镊子夹起一块浸泡了烈酒的纱布,温和的对他说:“会很疼,你忍着点。”
高浓度的酒精给伤口带来一阵刺痛感。
这算什么疼,墨桥生在心中想道,作为一名经常受伤的战士,他知道,重伤之后,如果有机会用烈酒冲洗伤口,那存活的概率会大很多。
但是基本没有奴隶有资格享受这种奢侈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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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是说这几章基调比较阴暗,没有说要把男主那啥。你们脑洞怎么都那么大。
☆、首发
那位侯爷又用镊子镊起了一根像鱼钩一样细小的弯针,针上穿着一根缝衣服的细线。
口中安慰道:“忍一下,有点疼,但你的伤口太大了,还是缝合一下比较好。”
他又说有点疼。
缝合?缝合是什么意思?
墨桥生感到一些对自己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轻微刺痛。
他比较惊恐的是,眼前这位贵人,像缝衣服一样,用针把他的伤口一点一点的缝合了起来。
虽然不太熟练,但他的神情十分专注认真。
一面缝还一面交待:“这个只是暂时的,回去以后三天,你要自己把线头剪开,把线抽出来,知道了吗?”
形式看起来很恐怖,但是效果确实很好。墨桥生看见自己肩膀那个本来很难愈合的菱形伤口,终于收紧不再流血。
晋越侯打开一个瓷瓶,仔细的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层黄色粉末,再压上一块干燥而洁白的纱布。
墨桥生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给自己疗伤。他下意识的想抬起手,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手被绑着,动弹不得。
“别动。还没固定。”一个温和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那人俯身在自己耳畔,一圈一圈的在自己的肩头绕上透气的纱布。他说话的气息不意间吹拂到自己的面孔之上。
墨桥生的心中滑过一种莫名的情绪,像被猫爪子偷挠了一把,又酸又疼,却抓不住痕迹。
这位侯爷,会放过我吗?
他暗暗的期待了一下。
随即又马上告诫自己,不要做这种奢望。
能遇到一个心地善良的贵人,不折磨我,还替我处理完伤口,再……再对我做那事,已经算我运气很好。
程千叶剪开墨桥生余下的衣物,那副纤瘦的躯体展现在自己面前之时,她的心真正的疼了一下。
年轻的身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腹部有一道比肩膀还要严重的刀伤,只用一块污浊的布条紧紧勒住。
明明应该才脱离少年感的四肢,却已经有些关节因为过度的训练而微微变型。
真是一个残酷的时代,一个可怜的人。

第6节
程千叶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一些。
墨桥生看着那张在灯下面孔,那位地位尊贵的王侯,亲自给自己缝合伤口,一面还轻轻叹息。
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灯光在的他脸部泛起一层细微的光辉。
尖针穿过皮肤,明明是一个很诡异的场景。
墨桥生却觉得心中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极度疲惫的身体便涌上一股浓浓的睡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的眼皮沉重起来。
控制不住的想要合起。
他警醒了一下,强迫自己挣扎着撑开眼。
不,不,我不能睡。
睡着了,把身体交到陌生人手中。他不敢想象醒来时会面对怎样的情形。
而且,你忘了你的身份,和你是要被用来做什么的吗?
这位侯爷这么温柔的为你包扎完伤口,等到一会想要使用你的时候,你却睡着了,难道不会激怒他吗?
墨桥生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睡,想睡就睡一会,你累了,好好睡一下。”
他说我可以睡,
他同意的,
就睡一会,
一会。
他控制不住自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
程千叶总算处理完了各种伤口。
她擦了把汗,心中想道,还是叫军医来看一眼。
那腹部的伤口因为她的不熟练和紧张,缝得歪歪扭扭。
可惜这时候好像还没有缝合术,我这么不熟练,肯定把他弄得很疼。
程千叶抬起头,不想却看见那个年轻的奴隶早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他微微张着毫无血色的双唇,睡得正香。
在没有麻药直接缝合的痛苦中都能睡着,可见是疲惫已极。
算了,不吵醒他了,就让他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别人可能会误以为我是,咳,临幸了一个奴隶。
不过反正这位“兄长”的名声一贯如此,我这样还显得逼真一些。
程千叶扯过被褥,轻轻地盖住那副赤|裸的身躯。自己在躺椅上凑合了一夜。
墨桥生从沉睡中惊醒时,天光已经大亮。
他一翻身滚下床,看着身后那张华美的大床,心中惊疑不定。
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刚刚爬出来的被窝,那里既柔软又干燥,带着自己热乎乎的体温。
我,我睡了一整夜?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手上束缚自己的牛筋已经被解开。
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裤腿被剪去,只留着短短的一截勉强遮羞。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_0_bei_0_gan净而透气的纱布紧紧的缠起来,透出一股淡淡的药香。
墨桥生把自己来回检查了两遍,确信自己的身体没有被使用过,也没有任何被伤害过的痕迹。
他有些惶然地掀起帐帘。
这间大帐被布帘隔成里外两间。
此刻,昨夜的那位贵人便坐在外间。
他斜倚在桌边,一手持卷,一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茗,轻轻抿着。
逆着晨曦的光辉,只看得清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么温柔的一位大人,即使,他要对你做点什么过分的事,你也不要忤逆他。
墨桥生摸着肩膀上的雪白绷带,反复在心中叮嘱自己。
那种事其实也没什么,不会疼很久,比起被砍上两刀好受多了。想开一点,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第一次的时候,能遇到这样一位心地善良的人,你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墨桥生强迫自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走到程千叶身侧,跪在她脚边。
他捧起程千叶衣袍的下摆,想像楚怀馆中的那些小倌一样,亲吻客人的衣角,以示祈求贵人垂怜自己之意。
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脖子僵硬地耿着,始终弯不下去。
他拽着衣角的手轻轻颤抖起来,过度用力,以至于把那精美的布料都拽得皱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我……”他抬起头,双唇颤抖了一下,始终说不出楚怀馆中,那些小倌常说的羞耻话语。
我不愿意,
对不起,
我真的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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