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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分卷阅读13

之才,考入延州州学毫不费力,等得了功名,顾、季两家都仍有田地、产业,虽是州城初定,产业暂时卖不出价,可质押了换些赴京赶考银子还是够的。
  记得历史上顾延章是十九岁时高中状元,当时糊名一除,朝野都沸腾了。现在算起来虽然还有好几年时间,可只要他一进了延州州学,就会有朝廷的银米供应,也不需要自己再担心钱的问题了。
  季清菱这边还在做以后的长远打算,却不晓得自己本来想要当做普通古书卖的四册《困学纪闻》,在被钱迈带回清鸣书院之后,已经快把整个书院给掀翻了。
  钱迈不愧为当代大儒,他确实是有两把刷子,凭借着对王应麟现存各类稿本的研究,根据季清菱所仿的那几册书上下文,很快就确认了这几册书稿内容的真实性。只是这一本究竟是不是原稿,反复推敲之后,他却也依旧拿不太准,索性把书院中那些个与自己交情密切的老师都请了过来。
  这一下,可就闹大发了。
  对季清菱来说,王应麟只是一个前朝的鸿儒,虽然留下了许多经典文卷,可毕竟离自己实在太远。况且晋朝又不是没有比他厉害的文士,远的不说,就是近的,自己身边还杵着一个文才武略的顾延章,他的名气在大燕可比王应麟大多了。
  季清菱毕竟只是闺中女子,并未经过寻常的塾中教育,启蒙都是季父亲自出马,季父一惯与众不同,才子里多出狂士,便是在狂士之中,季父也能排个前三。
  在他看来,天上地下,老子最大,如果不是怕犯忌讳,他都觉得自己比皇帝还牛,自然也瞧不上王应麟这类只会埋头做学问的老学究。有意无意间,贬此褒彼,也对季清菱做了误导,让她以为这王应麟只是一个学问做得厉害的儒士,如果不是他性格正直,被权臣贬走,在士林中也许还得不到偌大的名声。
  如果季清菱有机会去普通的学堂看一看,听一听,就会发觉,原来王应麟在士子们心中,居然有着如此高的地位,她在选择仿作书籍的时候,必然会选择换一个人的著作。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清鸣书院有自己的屋舍,老师们几乎都住在书院之中,钱迈才派人去请,没一会,七八个人都过来了。
  听说这几本有可能是深宁先生王应麟的原稿,清鸣书院的一干老夫子们,人人围在书桌前,三三两两各自凑着一本书在研究,不多时,大家都快要疯了。
  “一直觉得《仪礼》这一篇中,‘文公大儒,毋怪乎冠礼之行,不非郑尹而怪孙子也’此句不通,原来当中少了一言‘犹以为无所用’!简直绝妙!”
  “原来传说中深宁先生有评文若干,我总不信,此时得见,原来如此……”
  “献坊刻本此处用的是‘芳草’,贵坊之中考证出来的却是‘芳华’,看来还是‘芳华’才对……”
  一干人等,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讨论起书中内容来,倒把钱迈挤到了一边。
  “咳咳……诸位,今日请大家来,是想一起鉴定鉴定此四册书是否原作,诸位不要本末倒置了。”
  钱迈清了清嗓子,一副见惯了大世面的镇定模样。
  而在一旁伺候的书童连忙低下头,把嘴边的偷笑给挡住了。
  这书童昨晚值夜,亲眼看着自家老爷彻夜达旦挑灯而战,一面看书,还一面拍案叫绝,那狂热的架势,比起此时屋中的诸位先生,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钱迈一连喊了好几声,才将将把在坐的各位老友的魂给拉了过来,犹有几个人偷偷低下头觑着那书页内容。
  都是熟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睁只眼闭只眼,把前日在书铺中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又将季清菱自述的来历解释了一遍,只把自己那燕墨、冯满轩之事瞒下。
  他一言既出,屋里一时之间,竟然静默下来,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过了半晌,才有人喃喃道:“想不到这惊世之作,竟然尘封箱底,不见天日百来年,若不是这稚子拿出来……”
  他后半句没有说完,可不尽之意,在坐的人都听懂了。
  有人附和道:“此书是否原稿,其实并不重要,看这内容,哪怕不是原稿也是善本无疑了,能补齐深宁先生身前所作,实在功在千秋,此四册书价值不可估量……”
  话刚落音,房中便响起来此起彼伏的迎合声。
  又有一人突然叫道:“那小儿说是家中母亲的嫁妆,总不至于嫁妆只有这几册书罢?!”
  顿时屋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人人追着钱迈问那小儿的下落,又问是否有其余书卷。
  一屋子人,根本没有一个把心思放在鉴别真伪上,都嚷着去寻季清菱兄弟二人。
  总算钱迈还记得自己的目的,忙把众人的心思给拉了回来,解释了又解释,最终道:“总得把这书给搞明白了。”
  到底都是一流的学者,一群人围在书前,你一言我一语,很快把这书的各种细节给揪了出来。


第18章 争执
  “书者笔力不足,构架、笔法虽有风骨在,可明显不是深宁先生所做。”
  一番细看之后,一人对字体提出了疑问。
  “对,虽然字迹跟深宁先生的很像,但那时他已经年近五十,笔力老辣,断不会是这等力度。”
  不仅这两位,其余人也渐渐发现了些许小问题,彼此讨论起来。
  “书册中用的是两种纸张,一是普通的竹纸,一是生宣,会不会有什么缘故?”
  “笔迹不对才正常,这几册书应该是深宁先生的幼子抄写,记得何子远曾撰文说过,先生的稿作往往屡经修改,整理的时候,通常由几个儿子在旁协助,按这《困学纪闻》成集时间,先生几个年龄较大的子嗣均已外放,唯有小儿还在身边,深宁先生幼子其时尚在弱冠之年,正合书册之中的笔迹!”
  “这装订的侧线不似棉线……”
  “是麻线!丙辰年间大旱大涝,棉花几近停产,多有人用麻线代替棉线。”
  “先不论这些无足轻重的,我觉得卷四中《杂集》一部分与深宁先生早年所撰文稿中的意思不符,我绝不相信这是他之所想!想来此卷为后人杜撰,这几册书绝对有问题!”
  这一群学究一个个放下面子,为了书中一二细节争得面红耳赤而在偏僻的顾宅之中,季清菱捏着着顾延章做的文章,靠在窗边,一字一句读得仔细。
  她越看越是心惊,十多页纸看完,不禁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起坐在一旁认真看书的顾延章。
  过了许久,顾延章才无意间撞上她的双眸,被其中的炽热给惊住了,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你做甚这般看着我?”
  季清菱抿嘴不语。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天才与寻常人之间的差距。
  距离两人在这蓟县安置下来,只有短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她当初也看过顾延章做的文章,与此时他新作的两相对比,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进步,哪怕是飞天,都没有这么快。
  季清菱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年父亲同自己说过的话。
  季父相信才干天定,平庸之人也许能靠着毫不间断的努力取得他所在能达到的最大的成就,可是那些惊人的成绩,永远都只会留给天才。
  顾延章就是所谓的天才罢。
  季清菱想了想他十九岁就连中三元的空前壮举,史书上连篇累牍的褒扬,顿时也释然了。
  确实有人可以靠短短的数月功夫,赶上别人数十年的努力,她如今应该庆幸的是自己一开始就认定了,而并没有犹犹豫豫,也没有左顾右盼。
  顾延章见她没有回复,却似乎是发起了呆,便站起身来,走到了季清菱身旁,问道:“这是怎么了?写得太差,你都看不下去了?”
  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去,打算把那几篇新做的文稿给抽出来。
  季清菱早已反应过来,把那几张纸页护在怀里,笑道:“偏不还你!顾五哥,你先告诉我,你怎的想到从‘明明德’来破这一道题?”
  顾延章向来对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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