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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分卷阅读34

:“五哥,我晓得你哪怕在蓟县应考,一样能高中,可毕竟状元只有一个。”她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不若咱们再仔细想想?”
  在哪一处应发解试,便算是哪一处籍贯的考生。蓟州已经出过好几回状元,同等条件之下,殿试一定会尽量不取这一处,而延州则不然。
  以延州籍贯的考生身份应试,对顾延章来说,才算得上是最大程度地利用手中资源。
  这是合理掌握规则,虽然难免让人觉得算计,可若是就这般放弃,又未免太过可惜。
  顾延章笑了笑,柔声道:“莫怕,你忘了我是商家出身,一丝一毫的好处都要抓住的。这件事情你暂且放下,甚事都让你操心了,还要我来做什么?”
  实际上,顾延章嘴上不说,心中却早有成算。
  一辈子就只有一回殿试,他若是一个人,只要有个进士身份便也够了,可他后头还有一个季清菱。
  有个普通的进士哥哥,同有个状元哥哥相比,高下立判。
  要给就给最好的。
  顾延章微笑着看着季清菱,对方正低头翻阅那一份关于延州战情的邸报。
  小姑娘已经十三岁了,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可人,从长相到性情,没有一处是不妥帖的。叫他来判,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他家中这一个宝。
  她从前给他提供了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把日后的路都铺得直直的,这一回倒转过来,也该轮到他了。
  要给就给最好的。
  顾延章在心底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右手不由自主地就攥成了一个拳头。
  转眼旬休结束,顾延章带着松香回了书院,才走进内庭,便有人唤他。
  顾延章抬头一看,原来是院中的一位训导。
  “大柳先生寻你。”对方见了他,忙道。
  顾延章行了个礼,道过谢,忙到后边找柳伯山。
  “我记得你尚未婚配。”一进门,待顾延章行过礼,柳伯山便开口问道。
  顾延章乍然之间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是不敢作答。
  柳伯山笑了笑,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知好色则慕少艾,你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顾延章心中念头一转,莫名其妙地便脱口道:“虽是没有婚姻,家中长辈当年却是许了婚事,如今尚不知情况,还待回延州再探。”
  柳伯山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竟有这样一桩事情,他想了想,道:“延州说亲这样早的吗?当日……不知……可还在?”
  顾延章恭声道:“先生,延州边城,我家乃是商户。”却把对方后头那个猜想给越过不提。
  大晋风俗,普通男子十六七岁订婚成婚的并不在少数,若是士子则会更晚,三四十岁成亲,也不稀奇。
  毕竟家世不好的学子,读书时也许只能娶个富裕点的农妇,可若是得中了进士,世家贵女,想要求娶也并不难。士子精明得很,他们虽看不起商户,可这盘账,算得一点都不比商贾差。
  顾延章离开延州时才十岁上下,按道理并不会说亲,是以他说了自己父母给定了亲事,柳伯山十分吃惊。
  延州是边城,说亲确实比起一般的州城要早,商户不同于士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为了生意便要定亲,也是常事。
  然而顾延章这一句话,却全是虚构的。
  从前他家中上有四个哥哥在,泰半都没有成亲,尚还轮不到他呢。
  其实柳伯山的问话并不算多管闲事,顾延章父母双亡,也无伯叔兄弟,若是要说亲,当真最有发言权的便是先生了。
  顾延章那句“许了婚事”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可既然已经说了,却也没有自打嘴巴的道理。
  看先生这架势,应是有什么亲事要说与他,与其多费唇舌解释,不如先找理由拖上一拖。
  柳伯山早知道顾延章家中原是商贾,可这学生自入了他门下,举止应对比起京城许多出色的名门子弟也毫不逊色,是以有意无意之间,便将这回事给忘在脑后,此刻听他一说,倒有些纠结起来。


第46章 交代
  索性此事暂且关碍并不大,也不急于一时,柳伯山想了想,直接道:“既如此,只能等延州那边的消息了。”他顿了顿,又道,“我有事将赴一趟京城,这一阵不在院中,我欲把你交代给钱迈,你自收拾东西,搬到他家去吧。”
  顾延章愣了愣神,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柳伯山见他的反应,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似的,这才慢悠悠道:“过两个月便是发解试,我想让你延一年再下场,你如何作想?”
  顾延章本来就不想在蓟县下场,得了此语,如奉纶音,忙点头应是,道:“全凭先生安排。”
  他口气之痛快,让本待要解释一番的柳伯山都有些措手不及。
  “当真心无芥蒂?”柳伯山问道。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然而顾延章的功课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墨义自不必说,他当初院考都能全中,后来无论怎么试考,一张卷子都从来没有不中过两条以上。
  而策问一道,与郑时修、杨义府相比,顾延章的文章永远是在中规中矩之中,夹杂着自己的观点,既出挑,又不出头。可若是你以为他只会做这样的文章,却又是错了。
  柳伯山还记得,自己当初之所以这样丝毫不顾面子的赤膊下场,把这个学生抢到自己手里,最重要的就是他看到了顾延章有关延州战事的策问。
  激越与悲愤并存,字里行间都是血性。
  柳伯山祖籍邕州,也是边城,当年南蛮入侵,一样屠城,他家是为避战乱才来了蓟县。自小到大,他都想着要上阵杀敌。
  然则他少年时四处远游,某回患了重病,奈何少医少药,落下了一身的病根子,上阵之事却是早已无门了。
  如今得了一个这样血气激昂的顾延章,那一篇策问,他是一面看,一面拍案叫绝,只觉得自己少年时辛苦奔波得出来的一些个成果,终于有了合适的托付人选,只要好生_0_diao_0_jiao,磨其戾气,将来出一个状元倒是其次,若是能得一个驱逐鞑虏、安攘边境的良臣,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事了。
  然而心中这样想,可自收了这一个学生入门,他却发现事情与自己原本计划的全然不同。
  都说文如其人,顾延章一篇文章层层递进,如一把利刃,可他本人的性子却与文章不尽类同。
  柳伯山本想要磨一磨他的戾气,可顾延章不但戾气全无,连傲气也全无,这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出身贫寒却又才华横溢的学子,柳伯山见过甚多。国子监中许多学生都是靠着朝廷的贴补过日子,不仅能过得甚是优渥,有些还能倒回来补贴家中。而这些学子,或多或少身上都有着一股淡淡的倨傲之气,这并非坏事,实际上,这一点倨傲与自负,往往能撑着他们读书进学,最后下场高中,鱼跃龙门。
  比如清鸣书院当中的郑时修,便是典型的一位寒门学子,他自知出身不如他人,便加倍发奋,然而行为举止之间,还是会下意识散发出傲气来。
  寒门之外,书香世家出身的学子,往往则有另一种傲气,那是背靠数代福泽,无意之间,对其余阶层学子的傲气。
  而顾延章全不同于这两种。
  如今想来,顾延章出身豪富,家中生意做得甚大,听他口气,家人从小便宠着,应当是百无禁忌,横冲直撞的性子,可不知为何,如今竟沉稳至此。
  难道是因为经历过屠城,逃难,国恨家仇之下,这才养成了如此难得的性子?
  更奇怪的是,顾延章举止之间礼仪甚是得当,隐隐约约有上古大礼之风。
  一个小小的延州商户之子,是谁教他这样规矩的礼仪?
  柳伯山从前特意问过,顾延章答曰乃是习自家人,可一个普通的商户人家,怎的可能会惯用那等大家世族的礼节呢?
  不过柳伯山毕竟是先生,不是那等管闲事的长舌妇,心中疑惑一回,这事也就过去了。
  自他得了这个学生的,当真是无一处不满意。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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