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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分卷阅读91

栈的景况。”又问,“等接回来了,甚时办亲事?”
  顾平忠把茶盏放回桌子上,几乎是立刻答道:“越快越好!待得生米煮成熟饭,女子失了身,许多话都好说了。但凡家里头那个臭小子有点能耐,胯下二两肉不是白长的,明年中秋,我都能抱孙子了!”
  且不说这一厢两兄弟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如何对付顾家侄儿,另一厢,顾延章跟着运送军资粮秣的车队在城门验了文书,这便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从库房门口到北门,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他已经把这一行看得清楚。
  五十一个服夫役的役夫,一个服衙前役的陈顺,三个看护辎重的普通兵士,——那陈顺是个没甚脾气的,倒是三个兵士,此时也有个别称,叫做长行,看起来眉眼中仅是一股煞气,十有_0_ba_0_jiu上过战场,说不好手里还收过人头。
  顾延章是叫松香掐着时间去顾平忠府上送信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耽搁顾家派遣人来顶替自己服役。
  方才在库房门口,没有见着顾家昨夜遣人来通福说已经选定,绝无差池的代役人选,他已是门清,知道这是两位族叔是有心要害自己性命了,此时此刻,看着谁,都会出几分疑心来。
  既是要自己死,绝不会只有一招手段,这一路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刀林剑雨在等着,不多加小心,怕是这条性命,当真便要送掉。
  顾延章仔细打量了这一趟押送的物资,在前头开道的应当是绢帛,中间的是许是银钱,后头的看得出来是酒水,而自己同前面几个人押着的,却不晓得是什么,上头盖着厚厚的油布不说,车辙吃土甚深,便是拉车的骡子,都要比前头那些个车子多出一头。
  押运着辎重,一行人走得甚慢,等到了歇脚的地方,已是马上就要酉时。
  冬日天色黑得甚快,虽然时辰不算晚,路面已经不太看得清了,陈顺带着一群役夫进了甘泉县,待到衙门处缴了文书,便被安置在一处营地,五十多人将就吃了点冷冰冰的饭食,便被零散分排在营地当中。
  饭食又冷又硬,分量也少,这便罢了,还连口热水都没有。顾延章只吃了两口,听得周围的役夫怨声载道,便把自家的让给了旁边的一位,博得对方几声谢。
  他站起身来,看着远处三名长夫坐在另一处吃饭食——却是与自家吃的一样,并无差别,而那陈顺也皱着眉,苦着脸把冷饭兑着冷水咽下。
  这一路上,并不见那三名长夫对自己多加注意,也不见那陈顺对自己有什么特别——虽然如此,还是要再确认一回,夜间才能放心睡了。
  顾延章想了想,趁着众人不注意,出了营地。
  既是在甘泉县里头,定然不会没有做买卖的,他不过走了盏茶功夫,果然就瞧见了挑着担子卖饭卖肉的,不远处还有人在卖酒,虽然闻着寡淡,好歹也能暖暖身子。


第122章 套话
  顾延章是带了不少银钱出来的,便是日日请这五十多号人吃饭,等到了定姚山,最多不过十来天功夫,也花不了多少,然而他却不能这样做。
  他此时不过一个役夫,若是转为陈顺的角色,倒是未必不可,可换了役夫的身份,越俎代庖,是为大忌。
  算了一下人头,顾延章同小贩买了五人的饭食,又选了酒肉,把东西提回了营地。
  此时天已半黑,役夫们捡了些枯枝回来,拢了几堆火,各自围坐了,而那三个长夫同陈顺仍旧占了一处角落,也生着一丛火,双方泾渭分明。
  顾延章提着饭食到了四人跟前,打了个招呼,把东西摆在地上,笑道:“头一回能同几位军将走得如此近,在下也不图别的,原学过几手功夫,只想叫诸位点拨两手,不知妥不妥当?”
  他一番话说得自然无比,却是不亢不卑,连那吃食摆放的位置都选得刚刚好,既不太近,让人心生警惕,也不太远,足令人能把那泛着油光的肉块,卤得浓油赤酱的鸡鸭,几碟子下酒菜看得一清二楚。
  伸手不打笑脸人,有人提了这样一堆子吃食过来,大晚上的,被那等难吃的饮食伤了胃,得了这样体贴,谁又说得出个不字?
  三个兵士一个也没说话,也不拒绝,只坐着不动。
  顾延章把吃食一一摊开,又摆出来几个破瓷碗,将带回来的酒葫芦拿出来,给他们倒了几碗热酒。
  村酒不烈,还掺了许多水,倒出来连酒香都是淡淡的,可这寒冬之中,袅袅热气腾起,却叫人一见便忍不住吸起鼻子来。
  有酒有肉,有菜有饭,顾延章只招呼了一声,三人立时就聚拢过来,两杯热酒下肚,各自都敞开肚皮吃喝起来。
  陈顺在旁边咽了口口水。
  顾延章转头道:“陈大哥怎的只干坐着,给你倒的酒都要冷了!”
  转眼之间,便同几人称兄道弟起来。
  陈顺肚子里又空又凉,听得他招呼,立时借驴下坡,坐了过来。
  几人大吃大嚼,边吃边聊,顾延章有意套话,把自家姓名通禀了,却见对面陈顺只晓得点头应是,而那三个长夫,也是面色毫无异常,顿时心中打了个问号。
  顾延章满肚子的学问,这学问不止于诗词歌赋,经注文章,一样有着许多趣闻轶事、闲话野谈,此刻牵了几个引子下酒,又拿话来同几名长夫问,只扮作少年郎一心羡慕的模样,打探些军营之事。
  他问得巧妙,均是些有趣又不犯忌讳的,还有意无意之间,暗暗引得几名长夫自夸吹捧,借着酒肉之力,很快同几人熟稔起来,说说笑笑,诸人也放得开了。
  几人吃饱喝足,顾延章收拾了残物,把那酒葫芦里灌满了井水,支着枯枝将其挂在火边,等它烧热,又拿了盘花生米出来,一并谈起闲话。
  他一面同他们说话,一面借着火光,观察起几人的神色来。
  奇怪。
  若是想要结果了自己,最方便的,难道不是在押解路上动手吗?连抛尸都方便许多,把责任往失脚掉落等处一推,甚事都不用管,可瞧这几人,都十分正常的模样,不像是有什么图算。
  顾延章自知自家只是一个没甚背景的白身,若是对面三个兵士当真有意要加害,根本不需要遮掩什么,说话行事,肯定会露出几分迹象来,可一顿饭吃下来,他也实在是狐疑不已。
  这几个兵士,就是来寻常来押解辎重的,他们月前才转入衙门,从前一直在军中,按其中一人的说法,他虽没品级,却当真是个军将,身上还领着几个北蛮首级的功劳,如果不出意外,过个一年半载,这一回能在阵中再攒上三五个人头,说不得便能升上一两级,以后也有个头衔了。
  三人在州府衙门才这样短的时间,要收买,可能性并不大。
  顾延章观察了一个白天加大半晚上,又听了许多话,终于在心中下了定论。
  ——看来今夜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聊了半日,葫芦里的水咕嘟咕嘟开了,顾延章拿张破布包着,给对方才喝干酒的破碗倒了些热水,笑道:“赵二哥,既如此,难得此回平章相公正在阵前与蛮子厮杀,你不去抢功劳,怎的跑到后头来了?押个辎重,能捞个甚好处?”
  说到这个,对面那赵二哥朝旁边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还不是为了那几车子……”
  他说到一半,被一旁的同伴拉了拉手,这才突然醒过来似的,连忙住了嘴,道:“都是办差,哪有挑肥拣瘦的道理,上头怎的说,我们下头的自然就怎的做。”
  聊了这许久,那赵二也起了些好奇心,便反问道:“倒是顾秀才,你这样的人才气度,怎的不去考进士,却是跑来服了夫役?这不是三四等户干的吗?”
  他这一个秀才不过是往高里称呼,其实,他也知道顾延章并无秀才功名在身,而那话中之意更只是客气——延州这许多年出的进士,当真是寥寥可数,倒是特奏名有不少。
  所谓特奏名,是指能经历科举十五届以上,又没落得个出身的应试者,朝廷为了予以安慰,单独赐给的称号,相当于科举出身,不过也只是个名头而已。
  拿特奏名的,便是十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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