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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分卷阅读817

从前来做便是,哪里就会耽误了耕耘。”
  大晋的天子在宫中种田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实际上,便是赵芮这样一惯身体不好的,年轻时也曾在打麦殿后的田间耕种过,为的是通示天家务农重谷,知晓稼穑之难。
  然而行事自有内侍监领,带着二三百名军校兵隶同主典来挑粪除草、下苗松土,作为天子,大多不过是三不五时去看一眼罢了,此时见得儿子有此想法,杨太后便下意识要仿照先皇行事。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赵昉犹豫了一下,却是又道:“母后,儿臣想亲力亲为,不叫旁人帮忙。”
  他道:“今日顾先生在课上问及儿臣知道几种粮谷,儿臣按着所知答了‘稻、梁、菽、麦、黍、稷’,可等到见得实物,六样东西摆在面前,却只识得两种,如此五谷不分,将来如何能通农人之苦,如何能掌一国之事?”
  ***
  转眼便是初夏。
  这日常朝,杨太后不需坐殿,只她心头全是朝事国事,睡眠一向不好,早早便醒来了,等到梳洗过后,正要去往垂拱殿听政,然而一只脚才踏出殿门,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对一旁的崔用臣道:“我观陛下近日心事重重,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崔用臣便道:“陛下日夜作息俱是按着往日,未曾见得有什么不同之处……”他犹豫一下,又道,“若说有什么,怕是清华殿后头的农田……”
  杨太后过了一会,才把这事情想了起来。
  去岁儿子来讨了清华殿后头的一块地,说要亲自耕耘,种植五谷。
  小小年纪,能有心思体察民情民苦,杨太后自然甚是欣慰,当时就鼓励了一番,还从内侍里拨了十余人去帮忙,因朝中事忙,后来又不曾再听赵昉提起,她便把此事抛在脑后。
  眼下听得崔用臣提起来,她有些诧异,道:“那田还在种着?”
  此时天色尚早,杨太后掉头就去了清华殿后。
  给小皇帝开辟出来的“专田”,就在花木之间,长宽足有两丈,远远看去,只见田间东歪西倒,稀稀落落长着不少青苗。
  杨太后虽然没有种过田,倒也主持过春蚕礼,也跟着去过玉津园观刈麦、观种稻、观稼,晓得正常的田地不该是这样。
  一旦走得近了,她立时分辨出不对来。
  水稻田里只有边角处还剩下一点子水,其余地方都已经同旱地没有什么区别,按道理此时的稻谷应该已经灌浆,可这田间的稻穗,却是多半瘪瘪的,甚至不用伸手去捏,也晓得出米定然不会多。
  她的面色有些难看起来,对着急急赶过来回话的内侍问道:“尔等就是这样办差的?”
  领头的内侍满头是汗,连忙道:“太后,陛下特地交代过,田间大小事体,臣等只能出言指点,半点不许插手……”他说到此处,不知道见得什么,竟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对着不远处行礼道,“陛下!”


第971章 番外 授课(五)
  杨太后回头一看,果然是赵昉走了过来。
  他肩上担着一根扁担,扁担两头各有两个半桶水,姿势倒是像模像样的,还晓得拿双手一前一后扶着吊水桶的绳索,只是见了杨太后,显然十分意外,忙把水桶一卸,又整了整衣襟,方才上前行礼,叫了一声“母后”。
  杨太后见得儿子穿着旧布鞋,鞋底已是磨得有些烂,鞋面上还溅了几个大泥点,裤腿更是被晃荡出来的水晕湿了不少,除此之外,又着了半湿半干的布衫,肩头有加厚的补丁,那打扮当真有些农人的行状,一时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可怜。
  赵昉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面上有些郝然,羞愧道:“而今只有这一小块地方,儿臣尚且照应不过来,竟是把地种成这样……”
  他虽然竭力克制,可那语气之中依旧含着几分郁郁。
  杨太后并不是来看儿子笑话的,连忙安慰了他几句,又道:“世上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做天子的,难道还同农人去比种田种地不成?”
  赵昉勉强笑了笑,实在没脸请杨太后参观自己的“成果”,只应了几声,便将此事揭过不提。
  自此之后,杨太后便上了心,果然赵昉一连好几日虽然作息照旧,情绪却一直不高,每日做完文武功课,不是在田间来来去去,便是埋首农书之中,想来是在寻找可用之法。
  她有心想要劝慰,只是说了几回,全不中用,因怕忧思伤身伤心,已是起了心思去把顾延章叫来,不想这日正当饭时,却见赵昉下了学回来殿中,亲自捧了一个小碗过来,道:“母后,这是儿臣做的……特给母后尝一尝。”
  杨太后一愣,低头把那小碗的盖子揭开,竟是见得里头一碗黍米粥,那粥已经煮得有些发稠,闻着有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儿子虽然懂事,却少有这样主动的时候,尤其这种“明孝”,哪怕知道对名声有利,他也从来没有做过。
  赵昉不好意思抬头,只把眼皮垂下,羞窘道:“儿臣头一回熬粥,有些烧糊了……母后只尝尝味道便罢。”
  又道:“今日只得了这一点子黍米……等下回熟得多了,儿臣再拿来做黍米糕……”
  就着儿子这许多话,杨太后把那煮得有些焦糊的黍米粥吃了个干干净净,竟是好似品出了几丝甜腻腻的味道。
  到得晚间,崔用臣才把白日里头发生的事情同她说了。
  “原是张舍人家的小公子,唤作张璧那一个,送了一抓麦子进来,说是他去岁种得的,其中分做四份,送去了赣州一份,给了张瑚张公事一份,顾官人家一份,另有一份便给了宫中……”
  杨太后很难理解为何这简简单单的一抓麦子,便让儿子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可她却知道,赵昉之所以把种了一年才得的几粒黍米拿来煮粥给自己喝,多少是受到了张璧的影响。
  她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最后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由着此事过去了。
  仲秋过后,赵昉的头年种下的所有谷种俱已收获完毕,所得谷物加起来也只有一个袋子。
  他把未脱壳的稻谷、黍子、小麦一样样排在面前的桌案上。
  没过多久,顾延章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赵昉忐忑地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谷物,道:“先生,这是我今岁得的收成。”
  纵然有熟知农事的内侍官手把手带着,可一个从无务农经验的人只用闲时抽空打理两丈见方的土地,还想要分别种植五谷,并不现实。
  赵昉年纪虽小,心思却细,下头人背着他偷偷捉虫、除草、浇水,他一看皆知,内侍们见瞒不住,也只好老老实实任由这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天子自行其是。
  不过到得此时,纵然早有准备,见到自己辛苦了一年,收获却这样可怜,赵昉还是觉得丢脸极了。
  顾延章先向赵昉行了礼,行至桌案边上,将那三种谷类分别取来看了,又一一掰开其壳,最后才道:“陛下今次所得,已是远胜微臣当年。”
  赵昉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一面十分不敢相信,一面又觉得对面这一位绝不会说谎,连忙问道:“先生也曾种过田地?”
  顾延章也不回座上,就地而坐,道:“我年少时草率轻佻,一向只顾随心所欲,很不懂事,约莫在六七岁时,有一回纵马踩入农田,毁了旁人半亩田地,却并不以为意,兄长便叫我受罚……”
  他与赵昉离得甚近,说话的时候,并不像是君臣对话,也不像教书授课,仿佛在与亲近友人交谈一般。
  “陛下以为,臣会受什么惩罚?”
  赵昉面上全是放松之色,想了想,道:“怕不是要先生去给那农人家做工?”
  他口中说着,心中却想:难道顾卿这是从前自己受过大苦,是以而今要来我身上找补?可我也没有纵马伤人农田啊!种这一年地,实在腰酸背痛的,还没什么收成,皇帝还没真做,脸已是丢光了,连寻常农人都不如。
  赵昉倒不至于忿忿,反而有滋有味的,隐隐有一种自己变成受人管教子侄辈的感觉。
  认真论起来,赵昉听范尧臣、黄昭亮并其余大儒授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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