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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分卷阅读824

提过灯笼就回去了。
  见人走了,常安名连忙把顾简思迎了进门,问道:“杜司业与你都说了些什么,可有受大委屈”
  顾简思却是直嚷道:“旁的慢说,常兄,我饿得紧,下午被人留饭,也不好意思多吃……”
  言毕,取了桌面上的茶盏,把里头的残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常安名顿足道:“都已经留了饭,你自吃你的,还管什么好不好意思,这都什么时辰了,膳所也不晓得剩没剩得吃的!”
  他口中虽然抱怨,却是抬腿就急急出了门,显是给顾简思找吃的去了。
  韩若海则是拎起茶壶给他倒水,等他足喝完了两盏,才道:“今次杨度的事情,再有人来问,你不要多言,我会去与杜司业解释。”
  顾简思手中还举着茶盏,听他这般说,抬头问道:“这是何意”
  韩若海道:“你才入京,家中也无长辈提携,并不知道其中厉害,那傅业、杨度并不是寻常人物,背后有人衬着,等闲奈何不得,学中闹得越大,一旦学官们压下来,越是个个都脱不开关系,你又是事主,只会惹得一身骚,我却不同——纵然上头十分不高兴,碍于叔伯还在,也不能拿我做筏子……”
  直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顾简思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被韩若海把手按住,道:“你莫要摇头,今次全是无妄之灾,你年纪小,又无防备,若是被有心人算计,后果不堪设想,我比你年长,家中也能帮着担几分,却是算不到我头上来……总不能叫你任人欺负……”
  韩若海在此处解释了许久,顾简思却全然听不进去一般,把头直摇,道:“这哪里算得上什么委屈,我并不曾吃亏,也不要那傅业、杨度给什么交代。”他只犹豫了一下,便道,“当今恰才亲政,太后与他母子情深,不会置之不理,今次若是旁人行的事,怕还未必有人去管,可一旦扯上‘杨’姓,天家不会等闲视之——御史台还等着拿此事取功呢。”
  他压低了声音,把自己推测一一说来,可对面的韩若海听了,却叹了口气,摇头道:“简思,你可知当今乃是谁家子弟”
  顾简思道:“原是秦王一脉。”
  韩若海点头道:“你可知有一句话,唤作天家无父子”
  他细心解释给顾简思道:“我少时听得人说故事,先皇亲政后,足有三两年的功夫很不得太皇太后喜欢,归根到底,不过缘于一个‘权’字,最后先皇申斥了枢密院中两位,又重新给张舍人安排了差遣,才渐渐好了——太皇太后与先皇乃是亲生母子,尚且如此,这一对原是过继而来,又待如何”


第980章 番外 进学(七)
  又道:“当今过完十岁才入宫,早已定了性,也知人情世故,与太后人前母慈子孝,尤其亲政之后,更是简直要把太后供得起来——如此行事,外人看着漂亮,可当真细论,其实还是生分。”
  “若是自己人,或罚或贬都好说,可这般外熟内生的,自是要做给旁人看,而今为着太后的面子,也为着自己的一个‘孝’字,再如何也不会去动姓杨的半点……”
  虽说大晋不禁言论,乃至市井间都常有伶人、闲汉拿天家取笑,可韩若海此时将颇为犯上的道理一一掰碎了解释,又把自族中听来的消息私下告诉,足见亲近信任。
  顾简思把手中端着的茶盏轻轻放在桌面上,却是道:“话虽如此……只我却觉得也未必,陛下与太后性情俱是至诚,纵非血亲,倒比有些不相得的母子更好些,只是有外头如此想法的人,想来并不少,言官们以常理度之,一旦具折上奏,为着天家之名,便是天子有心,太后也不会听之任之——哥哥莫要急着摇头,且先不要管,稍待两日,便见分晓。”
  又笑道:“况且京中人人俱知,此事与韩家并无干系,你而今出头帮我揽下,难道灵寿族中长辈会收不到信?届时害你挨训事小,伤了在长辈的心事大——为了个不足道的外人,把韩家拉下水,将来旁人说起,又如何放心大用你?”
  他话说得胸有成竹,条分缕析的,若不是个小面嫩,倒是真能唬一下人,只是碍于顶着一张嫩脸,让韩若海怎么都信不起来,哭笑不得之余,虽是应了,心中却暗忖:简思出身孤寒,看着再机灵聪明,真正遇得事情,就显出没有见识了,怎能把那天家想得这样单纯,罢了,还是我多担待几分。
  顾简思越是推辞,韩若海越是觉得这人值得相交,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插手。
  因知道急也急不来,他早盘算好了,准备趁着往后第三日太学休沐,去叔父家探一探对方口风。
  ***
  收假那一日的清晨,韩若海是沉着脸回到寝所的。
  他左右逡巡了一圈,问常安名道:“简思呢?”
  “先生找他说文章去了。”常安名道,“你那一处有听到有什么消息了不成?”
  韩若海摇了摇头,道:“安静得很。”
  朝中弹劾外戚的折子被留中不发,天子赵昉仿佛耳聋了一般。又因杨太后撤帘之前刚换了御史中丞,还特把原本的判御史台三院事郑时修调去工部,其余任职久的,不是外任,就是高升,新上来的人尚不知情况,正犹犹豫豫等着观风望向,倒叫此事偃旗息鼓了。
  韩叔父吏部出身,素日很是小心谨慎,这一回还特地叮嘱侄儿在太学里头低调行事,务要安心读书,别惹人眼目。
  韩若海并不想把家族拖下水,却也不愿意将此事置之不理,正一筹莫展,看顾简思不在,回想起几日前对方言之凿凿、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微叹,也不忍心再多说,眼见时辰不早,先生就要开讲,连忙收拾一番,同常安名一齐往前头去了。
  太学一月只有一回休沐,今次放了三天假回来,堂中个个学生都有些激动,见得韩若海进门,泰半都围了上去。
  一人叫道:“若海,杨度的事情怎的说?”
  旁人也跟着附道:“我这几日在外头打听,好似无声无息了一般!你那一处中不中的,若是不中,我们便往朝中上书罢!”
  另有人举起手中的纸笔道:“我这一处稿子已经起了个头!”
  还有人叫道:“宋三,你文笔不成,还是要简思来写。”
  旁人就否道:“怎能叫简思来写,简思乃是事主,叫他躲还来不及!不如若海来写!”
  大晋太学有一个别称,唤作“有发头陀寺,无官御史台”。
  前半句说其清苦,便如修行的头陀一般,三餐简素,条件简陋;后半句却是说太学生积极参与议谏国是,虽非无官身,却与御史所行所为并无不同。
  又因学生不受朝廷俸禄,又不需固天子之宠,再兼少年热血,有一腔报国之勇,比之真正御史,往往更为敢言。
  今次事涉太学生,事主平日里又很有才学、品性上佳,为众人所知所爱,见他竟是被天家外戚欺辱,其中龌龊腌臜,更显朝堂污淖一片,凡有正直之辈,如何能无动于衷?
  况且今日能羞辱太学中的外舍生,明日就能羞辱上舍生,将来说不得是个文人,都要被外戚轻视,如何能容忍?
  若非韩若海压着,一干太学生怕是早已跳了起来。
  国子监管得越紧,学官们束得越凶,就越激起学生们的反抗之心,此时见事情多日并无后续,复又闹了起来,都说要写谏言书,共书姓名往朝中递去。
  说话间,已是有人将纸笔凑到了韩若海手上,叫道:“若海,你来写!”
  后头人跟着此起彼伏地附和起来,纷纷叫道:“若海文章好!”
  韩若海暗暗叫苦。
  他深知此法绝不可取,可群情激奋之下,若是当场拒绝,只会适得其反,叫面前众人把他视为异类,不再共进退。
  堂中人声鼎沸,不但同斋,便是旁边其余学斋的人也聚了过来,把一间小小的书斋堵得严严实实,越见不可挡之势。
  众目睽睽之下,韩若海只得把毛笔接了过来,一面铺纸,一面着急,暗想怎的这样久还不敲钟。
  想什么就来什么,正在哄闹之时,只听外头“铛铛”声响不绝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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