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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冠军侯-分卷阅读124

还没有胆子敢正面与朝廷相抗,但定然还是会想各种法子拖延政策推行的时间。
  最合适的办法, 当然就是让使者在路途上因不可测的原因出现意外。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当全不知这件事, 继续按从前的规章牟利。
  刘彻虽有理想,但并不天真, 当然想得明白他们心中打的算盘。
  因而他预备给去宣读政策的使者配备一位显赫出身的人护送着,助使者平安且顺利地完成使命。
  李敢出身不凡,凭着他父亲李广的名声和他自己的武力, 就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且他能在诸臣未见反应的档口主动请缨,也更叫刘彻对他有几分侧目。
  至少说明这些在自己眼皮底下长成的少年们, 无论家世如何, 心都是向着自己的。
  因而刘彻在他出发前,对他好一番称赞,赞他未来应是个比他父亲更出色的将才。
  赞得李敢走起路来都如行在云端,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他这副乐得找不着北, 一直仰头望天感叹美好的模样, 看着着实蠢了些。
  属下的人不敢嘲笑他,却并非所有人都不敢说。
  刘彻这次遣往淮南王封国的使者是桑弘羊,他市井商贾出身, 骨子里就带了些顽气,见李敢这模样,便起了逗一逗李敢的心思。
  近夏, 正是行到一天最炎热的时候。
  一上午的兼程奔波,队伍里的人面上都流露出了疲色,只李敢仍神情熠熠行在前方,完全没注意到旁人的劳累。
  桑弘羊便出声叫住了李广。
  他克制住自己的笑意,故装出严肃的表情,向李敢问道:“李小将军知道咱们这一路是要往哪里去吗?”
  李敢被他唤回神思,对他的问题觉着莫名其妙,但也认真地答道:“自然是送你去淮南王封国宣读陛下的两条政策。”
  “辛苦你还记得啊。”桑弘羊指了指天,再压不住笑意:“李小将军一直望着天上看,我还当我们这一路的方向是错了,该往通天路走呢。”
  不等李敢反应过来恼怒,他就又接着自己的话道:“若不是赶赴天路那般迫不及待,咱们停下来歇歇应也无碍吧。”
  李敢的怒气便又因他一句话打住了。
  他自己年少精力充沛,还未觉出累,不过环视队伍里的其他人都已经累得佝偻,一双眼期待看向自己,他就只能顺着桑弘羊的意思应了休整。
  也是时候用些食物了。
  不过到底被嘲笑的是自己,李敢的威严扫地,心情就不那么美丽了。
  念着确实是自己得意忘形了,他没想与桑弘羊再分辨,只捡了个远离桑弘羊的位置坐下,吃着干粮,不想与他再进行交流。
  桑弘羊本已坐定拿出了干粮,瞧见刻意远离自己的李敢便又来了劲,主动凑了过去,搭讪道:“李小将军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还专配了仆人一道。”
  他一边说一边啧啧了两声,让李敢的心情更差了。
  这次确实是他首次离京担差事。
  母亲对自己这个小儿子诸多担忧,于是就从府里选了位习马术的老仆跟着,负责他的衣食起居。
  李敢觉着根本用不上,还有损自己的形象,但又没有理由拒绝母亲的好意,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又被桑弘羊揭了短,李敢真的已经快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他收紧了拳头,在心中又默念了三遍“这是陛下的近侍”,这才胸口堵着一口气,勉强平静地问道:“桑大人有事?”
  桑弘羊觉出了他口气中的威胁,晓得李敢的意思是“有事说事,没事找事把他逼急了,他就让自己出事”。
  估摸着自己也快踩到李敢忍耐的底线了,桑弘羊不敢再赌李敢在少年心性下会不会真对自己挥拳头,便笑着拿干粮堵住了自己的嘴。
  接下来的路程,桑弘羊不时就要去触李敢的耐性。
  逼得李敢忍无可忍,当着众人的面揪住了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文雅青年衣领,拳头几乎已贴在了桑弘羊的面上。
  不过猛吸一口气,念起刘彻对自己的殷殷赞许,他不想首次外派就落下暴揍使者的名声,又颤抖着手臂将拳头给放下了。
  再度启程之后,桑弘羊就别想再拿言语点燃李敢了。
  只要他一接近李敢,李敢就会用非常大的声音背诵起兵法章程。
  他的声音大到完全压过桑弘羊,且桑弘羊不走,他就背完一遍又重头继续背,非叫桑弘羊说的话一个字都涉不入脑海才行。
  桑弘羊对李敢这种反击方式颇感好笑,但也没别的法子了,没再去逗李敢。
  只这一趟下来,全队的人都晓得使者与护卫的关系不好了。
  安全抵达淮南王封国,李敢估摸着以淮南王的胆子,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在他自己的地盘让桑弘羊出事留下把柄。
  于是他就带着队伍将桑弘羊丢在了淮南王王府前,自去选了个离王府很远的客栈住着,誓要拒绝桑弘羊的打扰。
  桑弘羊被这么干脆撇下倒也没有生气,只望着李敢一骑绝尘的背影低低笑出了声,笑得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可转过身面对王府来迎自己的三个淮南王谋臣时,他却是满面泪水呜呜哭泣。
  哭得叫人肝肠寸断,泪水都糊在了他自己的衣领上,一点清朗的形象也没有了,叫预备试探朝廷施策坚定态度的谋臣们都不知如何开口了。
  他们面面相觑,干巴巴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反叫桑弘羊哭得更厉害了。
  而桑弘羊一边哭一边说出的话更是含糊不清,根本不知是什么意思。
  谋臣们只能从桑弘羊唇齿中吐露的几个辨得清的“王爷”判断出他应是想要去见淮南王。
  反正已无法再问出话来了,三个谋臣只得应了桑弘羊的话,领着他去见淮南王。
  使者一行入城时,就有守城将疾驰报与淮南王听。
  淮南王悬心于刘彻提出的两条方略,但也不愿在姿态上低了使者一等。
  因此他故作姿态,只穿着常服,搂着稚幼的孙儿逗玩,摆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等着自己的谋臣领使者来见。
  这样一来,无论是使者假意讨好自己或是摆冷脸下命令,他都可以先装着是心在孙儿身上,不明使者的意思,然后再从容应对。
  可是出乎淮南王预料的是,桑弘羊没有摆出这两种态度,刚一入门就拜倒在地大哭不止,声音如雷,吓得自己怀中孙儿也是哭闹了起来。
  一大一小的哭声交相呼应,闹得淮南王太阳穴直跳。
  他不心疼桑弘羊的嗓子,自己亲孙子的嗓子还是要心疼的,只得将孙儿交了奶娘带下去。
  与自己的谋臣们对了个眼神,谋臣们却也都耸肩摇头表示完全不晓得桑弘羊这是在伤心什么。
  淮南王不想失了主动,又默默等了一会儿,想看桑弘羊到底什么时候会哭完。
  哪晓得桑弘羊一副自己不问话他就不罢休的样子,匍匐跪在地上几乎要哭昏过去。
  淮南王见他都已翻了几次白眼了,终于忍不住问道:“使者你担着圣恩往孤的封国宣旨,怎会如此伤心啊?”
  “王爷啊王爷,我委屈啊!”听淮南王已经问话了,桑弘羊终于扯着嗓子说人话了:“我并非肩担圣恩,而是小人进谗欺瞒陛下让我来害您啊!”
  他声音嘶哑难听,说的话却正踩在了淮南王的心坎上。
  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心忧刘彻两条政策的颁布会断了自己的财路,还搅得自己整个封国不得安生。
  且其他的藩王都还没有使者宣旨,第一位使者就往自己的地盘上来,也不知晓刘彻的真意到底是什么。
  他的谋臣们给他好一番分析,得出的结论却全是悲观的。
  到了要拿法子应对的时候,又是一片叹息。
  一派婉转说如今朝廷势大还是顺着刘彻的意思来好,一派激进想着直接将使者干掉推说是路途上匪盗干的,看能不能拖着拖着将事情拖没了。
  敌朝廷是敌不过的,要么顺着来,要么就只能拿使者开刀。
  淮南王是偏向后者的。
  他怀着期待想说不定使者没了之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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