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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分卷阅读52

 徐笑春遥遥一指:“晚姐姐旁边。”
  谢怀琛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这小子抗揍啊,这都还敢来?走。”
  换做他扯起徐笑春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徐笑春见他斗志昂扬,劝道:“哥,等会儿有话好好说,你别胡来,小心吓到晚姐姐。”
  “放心,我有分寸。”
  他理了理衣襟,问她:“今早出门匆忙,你给我看看,谢染头发给我梳好没有。”
  “一丝不苟。”徐笑春拍了拍他的肩头:“人模狗样,啊呸,风度翩翩。”
  谢怀琛难得地没同她计较。
  ————
  顾朝在陆晚晚那声“一表非凡、人中龙凤”中春风沉醉。
  陡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状元郎,别来无恙啊。”
  谢怀琛的声音慵懒、率性,还有几分讥笑嘲讽,绝不像套近乎。
  顾朝魂灵一冷,认出了声音的主人,年前拦路揍他的那人,声音和这人的一模一样。
  他羞愤的转身,看到谢怀琛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名小巧玲珑的女子。
  两人的身形,和偷袭他的人身形极度相似。
  他想起拳头打在脸上的痛感,冷不丁打了个激灵,他心有诧异,问:“阁下是?”
  谢怀琛抖了抖衣襟,往椅子上一坐,手扶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谢名怀琛。”
  顾朝一哆嗦,他听说过这个二世祖的名声,谢家也并非他能与之抗衡的。
  可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那顿打,心又难平。
  顾朝咬了咬牙,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原来是小公爷,久仰大名。”
  谢怀琛一笑:“比不上状元郎名动京城。”
  原来谢怀琛看上了陆晚晚——顾朝自知以自家的家世门户,定是争不过谢怀琛,一不做二不休,道:“上次小公爷在香红楼为花魁娘子一掷千金,京城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下也十分佩服小公爷的大手笔。”
  他有意在陆晚晚面前说谢怀琛狎妓,就算不能拆散,让她心里不痛快,挑他的过错也好。
  陆晚晚掀了掀眼皮子,看了眼谢怀琛。
  他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轻轻转了转,漫不经心笑道:“既然状元郎羡慕,不如我教教你?”
  顾朝脸色一僵,不再继续,胡乱寒暄了两句便告辞了。
  陆晚晚觉得奇怪,顾朝对谢怀琛的态度古怪极了——又像是怕又像是恨。
  最后走的时候稍微还有点狼狈。
  徐笑春上前抱着陆晚晚的手臂:“顾朝在这里干什么?他没说什么吧?”
  陆晚晚摇头:“刚说了两句话,你们就来了。”
  徐笑春长吁了一口:“那就好。”
  陆晚晚看了眼徐笑春,又看了眼谢怀琛,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笑春打着哈哈:“那哪儿能?信不过表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陆晚晚懒懒地哦了声。
  她想起了香红楼花魁娘子的事情。
  发生在年前。
  听说香红楼有个花魁名叫朱逢月,生得极美,可美人不爱笑。谢怀琛为了逗她开心,出了千金,才引她一笑。后来,他又花了不少银子为她赎身。
  至于最后安置在何处,她没问,因为没立场。
  只不过每次去谢府,都没见过那朱逢月,想必是安置在哪个庄子上。
  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稀奇的。
  谢家只有夫人一人,那是国公爷专宠独爱,别人只有羡慕夫人的份;至于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也没人会说他们不对。
  自古皆然。
  陆晚晚自知她对谢怀琛的的确确有些许悸动,但漫说他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算她真能嫁给谢怀琛,他要纳妾收房,她也只有鼓舞成全的份。
  否则,便会落下个善妒的名声。
  想到这里,她心情便稍微有点低落。
  徐笑春见她闷闷不乐,道:“晚姐姐,李六哥他们也到了,咱们去玩牌,赢他们的钱好不好?”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咱们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方才我看宋家那两兄妹也来了,等会儿少不得又要来纠缠。”
  收回思绪,陆晚晚点了点头。
  比起眼前的困境,未知的怅惘便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李远之他们在后山的一处观景阁里,一行人去找他们。离了老远,徐笑春便飞奔过去。
  陆晚晚和谢怀琛慢悠悠地走着。
  桃花簌簌而落,停在谢怀琛的肩头。
  “逢月原本是工部执事朱正臣的女儿。”谢怀琛忽然开口。
  陆晚晚侧目:“嗯?”
  谢怀琛眼睛看向前方,说:“去年夏天朱正臣犯了错被抄家,逢月便被充了官窑。她的未婚夫楚越是父亲的幕僚。去年朱家犯事的时候,他刚好去了青州为父亲办事,没赶上搭救逢月。上次去香红楼,我是帮楚大哥搭救逢月。我出了八万银子将她赎出来,现在他俩已经成亲了。”
  陆晚晚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原来其中会有这么多内情,更没想到谢怀琛会和盘托出。
  她说:“那为什么楚越不自己去赎她?”
  “楚大哥身怀才学,以后在朝堂上必大有所为,如果别人知道他娶了青楼女子为妻,难免会受人攻击诟病。所以我才出面。”
  谢怀琛颇有耐心,解释了之后,又问:“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他的名声重要,你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别人不知内情,只会说谢小公爷品行顽劣,可不会说他为朋友两肋插刀。
  谢怀琛满不在乎:“我这辈子做得再好,别人也只会说,‘不愧是国公爷的儿子,上天的道也比我们顺一些’,相反若我做得不好,他们就会说‘国公爷的儿子又怎么样,没出息还是没出息’,我这辈子都被打上‘国公爷’三个字的烙印,从生下来便高人一等,要是名声好、口碑好,还要别人怎么活?”
  陆晚晚听出了他话中的戏谑,觉得脸颊微烫,一路红到耳根,喃喃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谢怀琛朗声大笑:“因为小爷心情好,想跟你说。”
  他少年心性毕现,以前在陆晚晚面前端着小公爷的身份,言语行为都颇为端正。冷不丁顽皮起来,倒让陆晚晚怔忡了一下。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活得有些有肉,那爽朗的笑声听得人心情愉悦。
  她低着头,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心情也好。”
  他们六人,凑在一起又玩儿了半天的牌。
  躲在僻静的观景阁里,也无人来叨扰,伴着山风、潋滟桃花,时间飞逝。
  陆晚晚还是坐谢怀琛下首,有她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很快摸准谢怀琛出牌的规律,一喂一个准,他照样赢了满场。
  李远之、褚怀将身上的银子输得精光,愤愤道:“阿琛,你的手开过光吧,手气这么好。”
  谢怀琛没理他,玩了这么久的牌,他问陆晚晚:“饿了吗?”
  每次陶然庄聚,年轻人都进后山游戏踏春,开宴时外头只有些老头老太太吃吃喝喝,宴席时间他们便没下去,只有宁蕴让人送了些糕点果子过来。
  陆晚晚不喜糕点,也不爱甜食,吃了两口就放下。
  此时倒不觉得太饿,就有些犯馋,只想吃点重口的。但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回家,省得麻烦,便摇了摇头:“不饿。”
  谢怀琛便没再说什么。
  褚怀道:“今天刚来就被喊来打牌,这会儿钱也输光了,还没好好赏花,我不管,阿琛你必须陪我们到山道上好好逛逛。”
  谢怀琛问陆晚晚:“要去吗?”
  陆晚晚不好扫他们的兴,点头道:“走吧。”
  ————
  “都这会儿了还没找到怀琛哥哥,你说他会不会回去了?”宋落青一到陶然庄便在寻路怀琛,一直找到这会儿,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没忍住向宋时青抱怨。
  宋时青心里也有火气,他问了旁人,知道陆晚晚今日也来了。找了一圈,也没个人影。
  不由地想,她会不会和谢怀琛在一起。
  如此一想,一股邪火蹭蹭蹭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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