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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遗传妻管严[重生]-分卷阅读83

缓缓展开。
  画上是个女子,娇艳明媚。
  褚怀问:“怎么样?”
  谢怀琛云里雾里,摸了摸下巴,说:“还行,挺丰腴的。”
  “还行,还行!”褚怀激动又欣慰,问:“那你想不想见见她?”
  “不见,我跟陆晚晚说好了,过段时间上她家提亲。”谢怀琛拒绝得干净爽快。
  褚怀内心戚戚然,心想,哥们儿,你的头上都能跑马了,我不能让她害你呀!
  他搜罗了满京城未婚适龄女性的画像,妩媚的有,娇柔的有,他喜欢什么样的都有。
  “那咱们看下一幅。”褚怀咬咬牙。
  李远之又锲而不舍地拿起另外一幅画像。
  一连看了七八个,谢怀琛都摇头。
  褚怀急了,他不知道谢怀琛目光这么刁。
  谢怀琛觉得这俩人今天古怪得很,两人都言辞闪烁,一脸“老子有话跟你说但是老子就不说”的表情。
  他以为褚怀的爹又逼他成亲,拿着画像让他选,故而理解了。
  但是时间不早了,他还得去陆府。
  谢怀琛充满歉意说:“回头我再帮你选,我真得走了。”
  褚怀忙朝李远之使眼色。
  李远之冲过来,又死死抱着他另外一条胳膊:“别啊,阿琛,你不是说想要我那副象牙的双陆吗?走,咱们一起去玩。”
  褚怀在旁边添柴加火:“是是是,机会难得,还有我的那只斗鸡,你喜欢的话也捉去。”
  “没错,没错,咱们白天先上我家打双陆,晚上去褚怀家里玩斗鸡,明天找几个人玩叶子牌,晚上去栖月楼喝酒……”李远之将谢怀琛的行程安排得紧密妥当。
  谢怀琛古怪地瞥了眼褚怀,又看了看李远之,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得干脆笃定。
  谢怀琛越发觉得有鬼,他抽出胳膊,说:“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阿琛!”褚怀喊他,他憋了这么多天,一直在想怎么告诉谢怀琛陆晚晚的事情。
  最后他和李远之一致决定谁也不说,天天陪他玩玩乐乐,吃吃喝喝,再给他另找个长得好看,性子柔软的女子,他自然就将陆晚晚放下了。
  “还不说?”谢怀琛站在阳光下,眼睛微微眯起,戏谑地笑问他:“你这大河泛滥的嘴这回还挺能把门的啊。”
  褚怀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压低声音说:“是陆晚晚,她和宁蕴……”


第43章 蜘蛛
  褚怀将那天在栖月楼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谢怀琛。
  谢怀琛面容凝重。陆晚晚端庄秀丽, 不会做这种事, 但褚怀和李远之不是那种爱说三道四乱嚼舌根的人。
  “阿琛, 天涯何处无芳草?她陆晚晚也不是临世的天仙, 入世的洛神, 咱们另外找一个。”李远之锲而不舍地要给他看画像。
  谢怀琛颇有些烦躁地将画推开,转身就走。
  “你要去哪里?”褚怀喊道。
  谢怀琛脚下生风, 走得飞快:“去陆家。”
  他要当面问陆晚晚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别人说的话他不信,他要听陆晚晚亲口说。
  陆晚晚是绝不会在众人面前为陈柳霜披麻戴孝的, 她称病得厉害,卧床不起。
  前院是男人的天下, 镇国公一去,见褚郁也在,便上赶着斗法去了。
  年轻时,褚郁家住谢夫人家隔壁,两人一同长大,情分甚笃, 当年镇国公和夫人成亲后, 因为褚郁没少吃干醋。
  两人从年轻就凑在一起就斗嘴皮子,到老了还没正经。
  谢夫人瞧着两人头疼, 找了借口便进内院找陆晚晚了。
  陆晚晚躺在床上,听着前院的哀乐婉转,她心情松快。
  谢夫人进来时,见她除了看上去有些虚弱, 倒也还好。
  “听说陈奎死了?”谢夫人握着她的手:“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关了他吗?”
  上午的骄阳从雕花窗棂的镂空处透进来,落在陆晚晚的脸上,绸子一般的青丝顺在脸侧,越发显得肌肤似雪,口含朱丹。
  她也不瞒谢夫人,将岑家和陆家的恩怨告诉她。
  “陈柳霜害死我娘,我是回来找她报仇的。”
  这是她回京的目的。
  谢夫人觉得胸膺处有一团冷气,吸气的时候冰凉冰凉的:“你在陆家的处境如此艰难,竟从没跟我提过!”
  陆晚晚有些诧异:“夫人,我恨陈柳霜,恨陆建章,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你母亲辛苦生你,惨遭毒手,你为她手刃仇人,为何可怕?”谢夫人说道:“年轻的时候我跟你也一个性子,不过你比我聪明,我只会舞刀弄枪。”
  陆晚晚笑:“我也想跟夫人一样,有一身本领呢。”
  “那简单,回头我教你就是。”谢夫人笑得爽朗,她顿了顿,又说:“如今你继母已死,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陆晚晚道:“我舅母还在乡下,我要夺回原本属于岑家的财产,将舅母接到京城,将东西还给她。”
  谢夫人默了一瞬,终究还是问了出来:“你和琛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你愿不愿意现在嫁过来,我和国公爷都会帮你报仇。”
  此时,谢怀琛已经到了陆晚晚的窗外,见母亲在内,他一直紧贴墙边,没有出声。陡然听到她问的话,呼吸一紧,胸口猛地跳动。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
  当初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自己时都没有这么紧张。
  时间慢得仿佛分割成了一丝一缕,轻悠悠地逝去。
  屋子里默了良久,陆晚晚才缓缓开口,她说:“我不愿意。”
  谢怀琛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猝然碎裂,碾落成灰,被风一吹,飘散入风里,再也寻不到。
  整颗心陡然下坠,坠向无间深渊。
  在那深渊里有长出触手的食人草,将他的心揪着,狠狠□□。
  他回想起自己求娶陆晚晚那天,她没说愿意或是不愿意,是自己替她做主。
  他以为自己是在救赎她的名声,却没想到,他是在救赎自己无处安放的悸动。
  陆晚晚的回答让他心胆纠葛在一处,放在烈火上,煎之炸之。
  胸口有一口难以纾解的郁气,压得他心情沉重。
  谢怀琛默默走了,没惊动任何人。
  谢夫人微微变色,她问:“为什么?”
  陆晚晚轻垂眼睑,洁白的雪腮浮起一抹霞色,她声音低柔,有些娇羞:“晚晚敬重夫人和国公爷,也喜欢小公爷的坦率和真诚,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嫁去国公府,我还得将陆锦云送上宁家的花轿。”
  “这……为什么?”谢夫人不解。
  陆晚晚无法将自己活过一世的事情告诉她,那太匪夷所思,谢夫人再疼爱她,恐怕也会觉得她中了邪说胡话。
  她说:“我有苦衷。”
  谢夫人便不再追问,孩子们有孩子们要做的事,有她自己的想法,谢夫人从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后辈身上。
  “也罢,如今陈氏刚刚去世,议亲也不大合适,再等等也无妨。既然你有苦衷,那便等陆家和宁家结亲过后我再请人上门提亲。”谢夫人尊重她的意愿,这让陆晚晚很惊喜。
  谢夫人开明明理,她不知道修了几世的福气才遇到她。
  三天之后,陆家发丧。
  陆锦云哭得就快断气,哥哥和弟弟还没回来,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父亲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发丧,分明是有意维护陆晚晚,怕哥哥回来看出端倪。
  她不敢闹,母亲死了,哥哥还没回来,陆建章一心都在陆晚晚身上,她只能忍气吞声。
  从陈柳霜死,到她发丧,陆晚晚一直卧床不起,称病不出。
  她绝不会给陈柳霜披麻戴孝。
  发丧后,陆家平静了下来,陈柳霜已死,管家的权利就交给了李长姝。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陈柳霜竟会自戕。她要么好胜的人,还不是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
  活着,才是赢家。
  陈柳霜新丧倒也不提了,再过几个月,她就能明正眼熟当上陆家的大夫人。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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