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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锁娇-分卷阅读65

她出生时所谓的祥瑞其实是天兆,若真拿命格说事,真正旺北域国的凤命也是真原身顾莺莺,她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连命都没有过,又哪来的命格。
  “这和你陷害我有什么关系?”莺莺打断了兆时的话。
  兆时低叹了一声:“非要我说的那般明白吗?”
  “李怀虚的意思就是,你嫁给谁谁就是这北域国下一任的帝王,这帝王不是由我父皇决定的,而是由你。”
  这就是武成帝一直纵容莺莺的原因,莺莺因兆时这句话愣了好一会儿,不由想起武成帝三翻四次问她究竟是喜欢钦容还是兆时,还有前世对她种种怪异的态度。
  她猜测了许久的事情,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荒唐的答案。
  “……这太荒唐了。”莺莺不敢置信,武成帝竟能信李怀虚这种鬼话。
  兆时太子也跟着笑了,他笑得很凉很轻,低声道:“的确荒唐。”
  荒唐到至此他兆时太子无论做什么都入不了父皇的眼,太子是废是留,全凭他能不能娶到顾莺莺。
  “所以,你才会想到用那种法子娶我?”事到如今,莺莺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兆时太子点了点头,很快又想到莺莺根本看不到他。看不到也好,看不到就不知他此时有多狼狈,很多话也容易放下面子说出口。
  “我知道我很卑鄙,我也承认那时是真的想毁你清.誉,可我景兆时发誓我真的没想过要碰你,我只是想让父皇误会我们二人有.染,然后再趁机娶了你。”
  早在兆时太子打算这样做时,就已经为莺莺想好了退路。
  他会娶她,也会在婚后纵容着莺莺任由她找男.宠,等到他保住东宫之位顺利登上帝位,若是莺莺不愿当这皇后,他就一纸诏书说明莺莺的清白之身,说她是帮他夺帝位的功臣,再赐她一个长公主的名号任由她挥霍,以他那时的地位,莺莺想要什么男人他都能帮她抢来。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帮你找到了缓解情人喃痛苦的香囊,只是不是我给你的那个。”
  兆时太子原本想在计划完成后偷偷将香囊调换,没想到会落得如此结局,如今祸已酿成,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丢到莺莺脚边,没再多解释一句。
  莺莺坐着未动也没去捡地上的香囊,她想到一个问题:“你说的这些……钦容他知不知道?”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兆时语气难辨:“恐怕,他比我知道的更早。”
  “我那个三哥啊,向来喜欢玩弄人心,但凡他盯上的,就逃不出他的手心。”
  莺莺自然也知道这些。
  说起来兆时的答案在莺莺的意料之中,可她听着莫名就觉得难受。
  想来是这屋内窗门紧闭太过闷热,受够了这昏暗的环境,莺莺想要离开。
  “我走了。”
  站起身,莺莺看到内室帘帐微动,现出模糊的身影。兆时没有走近,他只是站在莺莺几步之远的位置看着她,呼吸沉沉看不清表情,但莫名可怜。
  莺莺脚边好似踩到了什么东西,低眸发现是那只小巧漂亮的香囊。
  “你别以为你说这么多,我就能原谅你。”莺莺低低念了一句,她知道兆时听得见。
  虽然真相水落石出,但莺莺知道兆时对她还是有所隐瞒,毕竟像他这样自负骄傲的人,不逼到无路可走不会用这般手段。
  莺莺不知道兆时做这一切时都背负着什么,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她也没理由去替他想,但她还是捡起了地上那枚香囊,不原谅归不原谅,她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没再说什么,莺莺捡起香囊没再看兆时一眼。这封闭的房间让人又燥又心烦,莺莺口干舌燥出了汗。
  推开房门时,一阵清光吹来,莺莺吸了口空气舒服了些。她右脚迈出房门,在左脚落定时,她听到屋内兆时哑哑唤了她一声:“莺莺。”
  对不起三个字落地,伴随的就是沉重的阖门声。
  莺莺仰头看了看天,落霞染红了半边天,不知不觉间太阳快落山了。
  莺莺还是觉得燥热,所以她没有回房,而是走到了池边。脱下鞋子将双脚探入水中,冰凉的水漫过莺莺的小腿,湿透的薄裙飘在水面像是一朵花。
  昨晚并没有休息好,莺莺从兆时那出来只感觉身心疲惫,身子后仰索性仰躺在地上。
  太阳越落越低,红霞铺在天上像是与水融合的血水,莺莺感受到冰凉的池水渗凉了她的双腿,却驱不散她内心的燥火。莺莺闭上眼睛,正想整个人跳入池子里,有脚步声靠近,她睁开眼看到了钦容的脸。
  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


第45章 囚四十五天
  莺莺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钦容, 可不受控制的,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
  池水拖动着莺莺的双脚浮动, 裙摆飘飘拂过她的脚踝, 这触感让她又忆起了前世。
  燥热的夏日,她不满钦容将她锁在金殿中, 于是从湖亭一跃而下, 游到了金殿外面。
  她也没有想到, 从湖水中冒出头时刚好到了御花园,风雅水榭中钦容正在同裘郁下棋, 候在他身侧的暗卫发现了莺莺,险些把她当成刺客斩杀。
  在那种危机关头,莺莺不仅没想着去解释误会,反而还好奇心满满的去看钦容。于是她第一次看到钦容慌了神, 他执在手中的黑子掉在棋盘上, 伴随着闷响站起身喝令暗卫收手。
  那次,虽然暗卫收手及时,可莺莺还是受了伤。
  她伤的不重, 又因为在湖水中泡的太久,也并未感觉多疼,只是湖面上冒出缕缕红色的血水看着有些吓人,钦容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时抱得紧紧的, 他单手帮她捂住伤口, 低垂的眼睫一直在颤。
  莺莺没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眼睫, 她窝在他怀中笑得没心没肺, 而钦容就用那双黝黑的眸凝视着她的笑脸,然后用龙袍的袖子擦拭干她脸上的水渍,俊美的面容比往日苍白。
  虽然钦容那时没说什么,可莺莺总觉得,这个男人大概是在意她的。
  可如今再想,那份在意又值多重呢?
  莺莺不由又想起兆时说的话,心里就如同生出一根刺,扎的她燥热难忍浑身都不自在,连带着前世一些美好的记忆都变得虚假丑恶。
  “钦容,我好讨厌你。”莺莺睁着眼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没有起身,反而用手臂遮在了自己眼睛上。
  耳边窸窣声响起,钦容并未因莺莺一句话而离开,他蹲在了她的身旁,轻声问道:“怎么了?”
  莺莺抽了抽鼻子有些想哭,她不想搭理他又觉得不把心里话说出来难受,就这么干捱了一会儿,还是钦容主动问她:“去看过兆时了?”
  莺莺还是不看他也不理他,直到手背传来温热的触感,在钦容将手覆在她手背时,她才大力的抬手甩开,坐起身恼怒道:“你别碰我!”
  钦容的手被她甩开,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晃动着。
  “好,不碰你。”他站起身,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
  莺莺以前最喜欢他温柔好脾气的模样,如今却觉得他这副模样下满是阴谋。
  太阳越落越低,漫天红霞散发着点点金光,莺莺看着倒映在水面上的落霞,出声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凤命。”
  钦容回答:“是。”
  于是莺莺又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钦容默了片刻,倒也没藏着掖着,“很早了。”
  有多早呢?早到他也没认真算过。
  莺莺因他这句话彻底死心,“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娶我?”
  钦容既然都同她摊牌了,那么想来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否认,莺莺都已经想好一会儿该如何大骂钦容了,结果等钦容开口后她却愣住了。
  “我娶你,的确是因为你是凤命,可那又如何呢?”
  太阳坠入一半,不远处的天际暗红又浓烈。钦容在这片落霞中倾身靠近莺莺,他将手覆在她的脸上很认真凝视着她:“就算你不是凤命,这结果也不会有变。”
  简单而言,就是莺莺是不是凤命,他钦容都会娶她。
  莺莺怔住了,视线下只有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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