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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请上当-分卷阅读23

时又想起一件事来,“蒙古大夫,你给我什么药啊一点用都没有!”
  柯停风手下不停,额上却也见了汗:“本就是助兴之药,若本无兴致,如何相助呢?”
  殷逐离自腰间取了丝帕替他拭汗,语声鄙夷:“庸就庸罢,还找那么多理由……”
  柯停风瞪了她一眼,仍是取了药极快地撒在唐隐的伤口上,唐隐痛哼了一声,仍是没有醒过来。殷逐离就有些心疼:“轻些!”
  柯停风也不管她,自取了药纱就替唐隐裹伤口,手法娴熟之至。
  待伤口包扎完毕,他起身欲走,也知殷逐离没有离开的意思,逐扬声道:“先守着他,我去煎药。”
  殷逐离点头,见他将出门,突然出声:“真没事?”
  柯停风自知她性子,声音虽冷淡,态度却肯定:“无事。”
  柯停风出得房间,他的习惯比殷逐离好,随手就带上了门。殷逐离在榻边坐下来,唐隐脸色虽苍白,呼吸却平稳,料想已无大碍。她略略放下心来,不时去探他的额头,见并无高热,不由就地持了他的手。
  唐隐的手骨节粗大,因长年习武,掌心、指腹多有旧茧,殷逐离将其放在双掌中缓缓摩娑,心头竟然升起一阵奇异的骚动。似蚂蚁爬过一般,有些痒,却又够不着、搔不上。
  她心头暗惊,忙放了那手,见他唇际干涩,自倒了杯热水吹凉,待温度适宜了便送至他唇边:“师父?喝点水吧。”
  她声音极轻,唐隐仍是无反应,微蹙眉忍着伤处的痛楚。他生得俊朗,眉目英挺,平日里总是稳重自持、清高孤傲的模样,与人大多乃君子之交,淡泊如水,这些年也就与殷逐离亲近些。
  殷逐离这个家伙本就不是个好人,以往在唐隐面前调皮虽调皮,却还不敢逾礼。而今唐隐神智不清、动弹不得,而她又_0_se_0_yu薰心,当下便含了口水,轻轻地渡到他的唇间。唐隐失血,唇瓣干涸,温度也高于往常。她轻轻将水渡进去,心里的蚂蚁爬竟然变成猫搔一般。
  唇齿之间的交缠渐深,她呼吸有些沉重,仍小心地避过他的伤处。那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梦就这么成真,她握了他的手吻遍其上每一条纹路,想着第一次握剑、第一次写字、第一次骑马……
  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这双手牵着引着,转眼间竟也过了这么些年。
  门外轻微响动,柯停风端了药进来,见她模样,冷着脸轻咳了一声。见她神色异样,柯停风更是没有好脸色:“你从来没有听过‘遵医嘱’这三个字么?”
  殷大当家右手握拳拢于唇际,轻咳了一声:“别搞这种不温不火的,来点强烈些的。”
  柯停风将药汤凉在一旁,冷淡如常:“烈药伤身,殷逐离,值得吗?”
  殷逐离似笑非笑地将他迫至墙角,一手撑在他身侧的墙面上,目光玩味地看他:“难道你还怕本大当家以后不能勃-起?”
  “……”柯停风决定回去就给她个十来瓶,药死了才好……
第二十二章:美人垂死
  及至天亮,殷大当家一直守到唐隐醒来,侍候着他用罢早餐方才记起福禄王府中的九王爷——大婚次日要进宫谢恩。唐隐自是不留她:“为师无碍,你自去忙吧。”
  殷逐离又嘱咐了柯停风一番,经过听涛阁时叫了月桂,又问了殷氏的近况,知她甚好,也便没再进去,径直策马赶回福禄王府。
  彼时九王爷已经收拾停当,见她回来仍是扯了她:“昨夜何事?”
  殷逐离不答,挽了他回卧房:“清婉,更衣。”
  清婉拿了福禄王妃的朝服欲替她换上,见九王爷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微红了脸。倒是殷逐离一脸坦然,自解了衣扣,任她更衣。
  待梳妆完毕,门外车驾已经备妥。殷逐离扶着沈小王爷上了马车。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回暖,他的手却微凉,殷逐离将他揽到怀里,因已成亲,倒是没了往常的顾忌:“冷吗?”
  沈小王爷摇摇头,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车壁,昏昏欲睡的模样。殷逐离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觉有发热的迹象,便将他拢过来靠在自己胸口。他抬眸,四目相对,二人俱都一怔。但殷逐离这个人,有她在向来不会冷场,她埋头在他额间轻轻一啄,轻轻拍拍他的肩:“睡吧,到了叫你。”
  沈庭蛟略点头,闭目小睡。
  马车在皇城外停下来,二人入内谢恩,自又是一番繁礼。及至午时,沈庭遥设家宴,一行人在玉兰苑用膳。曲凌钰性子直率,同殷逐离自是无多余的话,何太妃也表现得甚为冷淡,倒是傅太后热情些,拉着殷逐离说了好一会子话。
  一桌人各怀心思,待席罢,沈庭遥借山东、河北两地蝗灾、向殷家借粮为由将殷逐离召至御书房议事。
  殷逐离自是不能驳他,起身离开。沈庭蛟原是去椒淑宫陪着何太妃的,但何太妃一向严厉,二人之间也并无多话,是以他很快便出了椒淑宫,在外面四处溜达。
  他虽然是闲王,毕竟也是王爷,宫中也无人拦他。
  而沈庭遥召殷逐离自然不是去御书房,五六月份正是繁花争艳的季节,牡丹、天竺葵、四季海棠争奇斗艳,二人沿着白石小径行至蓬莱池边。
  沈庭遥解了池边榕树下停泊的一叶扁舟:“陪朕泛舟么?”虽是邀请,更等同于皇命。殷逐离负手望了他一阵方笑道:“王上有旨,草民自是不敢不遵。不过今日既然是入宫谢媒,王上与草民泛舟湖上,不带九爷……似乎与礼不合吧?”
  彼时莲叶接天,荷花含蕾待绽,暖暖的风贴着水面而来,挟裹着淡淡花香。沈庭遥回望他,面上淡去了笑意,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好不容易得在一起,能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么?”
  殷逐离终不再言,举步登舟。他神色方才缓和下来,自划了浆,往莲叶深处行去:“这一身礼服碍眼得很,以后能_0_bu_0_chuan便_0_bu_0_chuan罢。”
  他语气阴沉,殷逐离自然觉出,是以并不激怒他:“草民遵旨。”
  见她神色疏淡,沈庭遥眼中终是现了一丝痛楚之色:“逐离,你相信朕一次,就这一次,可好?”
  殷逐离抬眼望着舟下浩瀚烟波,入目间碧梗千行、荷叶如潮:“王上何出此言?王上贵为天子,岂是草民可以质疑的。”
  见舟行渐远,彻底没入荷中,附近再无他人耳目,沈庭遥停了摇桨的手,缓缓靠近她:“逐离,朕也是身不由己。你殷家祖训,女子不为妾,朕不是有心,也是……”他抬手,指腹滑过她的脸颊,“但是朕一直在努力,你相信朕。”
  殷逐离抬眼看他,隐隐觉出他有几分可怜,神色却依然淡漠:“王上邀草民前来,就是为了念叨这些?”
  “不,”沈庭遥继续行舟,“前方有一处安静的所在,你定然也会喜欢。”
  蓬莱池边,百花摇曳,草木蔽影,一人作了后宫嫔妃的打扮,正匿于一株海棠花畔拨枝而窥。待池中舟行不见,她回过身来,惊觉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庄妃娘娘,”来人轻启檀唇,声若珠玉,“方才在看什么呢?”
  庄妃这才省过神来,面上惊慌之色渐褪:“原来是九王爷,臣妾失礼了。”她对这位九王爷柔弱的九王爷倒是不怎么放在眼里,见到是他,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沈庭蛟立于海棠花下,肌肤莹白通透,眉目淡若烟雨,唇却饱满丰盈,紫色的朝服穿在身上,更显得单薄削瘦。庄妃年纪亦不大,当下心神便有些不稳。
  她原本急着想将此事告诉曲凌钰,想不到王上同福禄王妃之间竟然这般不清不楚。曲凌钰性子单纯,又仗着其父的势力,专宠于后宫。若是知晓此事,怕足以闹个天翻地覆。倘若帝后不和,倒是其他人的机会……
  但此时她却有些不舍得走了,只定定地望着一片花海之中的沈庭蛟。这般品貌,如同九阙谪仙,却又带了说不出的阴柔,凄绝艳绝,令人心生毁灭的欲-望。
  沈庭蛟半晌才抬眸迎上她的目光,开口时音色仍清冷不染半分尘俗:“庄妃娘娘为何如此看着本王呢?”
  他缓缓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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