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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分卷阅读49

好亲事,且身为内阁学士的父亲都觉得此人不错,高高兴兴嫁了还来不及,有什么必要退婚?第二,便是我觉得这婚事不好想要退亲,也不至于要将‘克妻’这样难听的脏水泼人身上,回头叫人怎么娶妻?索性大大方方跟人说了这门亲事我要退,想来那张遮正人君子,也不会强求。第三,若我铁了心不想背个‘势利’的骂名在身,还想要退婚,不如按兵不动,坐家里等着就是。”
  姚惜听着前面时不免又扯着帕子暗中生恨,可待听到她最后一句时,却是忽然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姜雪宁此刻却是怎么看姚惜怎么生厌,正好一旁的水开了,便冷冷淡淡道:“我要沏茶了,姚小姐若不是想要坐下来与我品茗论道,便勿在此搅扰我清净了。一会儿就要考校,趁着有功夫多读点书不好吗?”
  多读点书,别欺负人穷。
  她上一世经历许多,学会的也就这么一点了,也只能看在她将来说不准还要嫁给张遮的面上指点她这么多了。姚惜要懂便是懂了,不懂也跟她没关系。
  姚惜却道她是半分面子不给,再次气结。
  人家都赶客了,她也不好再留,拂袖便走。
  可走出去了才想到,流水阁又不是她姜雪宁一人的地盘,怎的赶起人来倒跟自己是主人一样?
  但这时要再进去未免太落下乘,只好忍了。
  *
  大约卯正二刻,姜雪宁正正好喝完了两泡茶,仰止斋外面便来了人通传。
  只道:“几位先生现已从文华殿那边过来,带了题卷,辰初一刻便在旁边奉宸殿开考,还请诸位小姐随奴等移步奉宸殿。”
  众人于是纷纷整理仪容,随宫人去往奉宸殿。
  此殿距离伴读们住着的仰止斋走路过去连半刻都不需要,没一会儿便到了。
  姜雪宁抬眼,只见这奉宸殿一座正殿,两边都是偏殿还带着耳房、山房,既无雕梁也无画栋,门扇上大多只以清漆刷制,殿前只五道台阶,喻圣人之五德。
  入殿后一如学堂。
  正上首是先生们讲课的地方,下方则桌椅齐全,案头上笔墨纸砚具备;靠西墙则设了几张方几、几把椅子,有书格亦有茶桌,该是为先生们两讲间隙歇憩之用。
  她们才各自选好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姜雪宁对谢危终究是有些发怵,直接先挑了最角落里光线不大好显得有些阴暗的一张书案,虽然一会儿写东西可能有点费眼睛,但可避开旁人的目光。
  这时后面便传来了一声:“先生们请。”
  众人顿时重新起身。
  姜雪宁立在角落里回头一看,只见谢危今日着一身宽松的苍青道袍,以青玉簪束发,眉眼淡不染尘,唇边含着点惯常的笑意,与另三位上了年纪须发已白的老学究从殿外走了进来,论仪容气度实在有些鹤立鸡群,更别说是在朝中同品级之人里过于轻的年纪了。
  有先前还嘲笑过旁人提起谢危脸红的世家小姐,见了才知道那人当时没说瞎话。
  一时有许多人不敢直视。
  姜雪宁更是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刻垂下头去:她倒不是不敢看谢危,而是希望谢危无论如何不要注意到自己,只需要答完卷交上去等他喊自己滚蛋的时候有点存在感就足够了。
  只是……
  谢危夹着卷起来的一摞题卷入殿,刚将其置于案上,抬眼一看,眉梢便微微一动。又把向角落里扫看一圈,这才见着那昏暗角落里垂首立着的姜雪宁。
  他拆卷的手指便微微一顿。
  旁边一位老翰林问他:“居安,怎么了?”
  谢危只点了一旁侍立在殿门口的宫人,淡淡道:“往后若非疾风狂雨烈日,都把东角的窗扇打开。”
  宫人立刻应声:“是。”
  然后从姜雪宁身边走过,把先才紧紧闭着的窗扇推开了。
  外头的天光顿时倾泻进来,全洒落在她的身上,也把她面前的桌案与笔纸照了个亮亮堂堂。
  这一瞬间姜雪宁觉着自己无处遁形。
  心里面已是骂了一声:这架势,分明是怀疑本宫要趁暗作弊!嗤,看本宫今次给你交个“好”答卷,教你领教领教什么叫做“不学无术”!气不死你!


第29章 小报告
  这一摞题卷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毕竟只是用于探探公主这帮伴读的学识修养,整体来讲并不复杂,所需的数量也不大, 所以都是先生们各自出好题后交由人誊抄了十二份, 文字大小一律,规规整整,全是漂亮的馆阁体。
  谢危吩咐完便低头继续拆卷。
  拆完微微垂着眼眸将题卷的数目点过一遍,然后问同来的三位老翰林道:“几位老大人过目一下?”
  三人都站着没动, 摇了摇头。
  其中一位老翰林叹了口气,道:“一帮小女娃子读书,这考校也跟儿戏似的, 有什么过目不过目的?不都是那样吗?谢少师看过也就是了。”
  谢危看他一眼, 没说什么,只将题卷递给了宫人。
  宫人双手将题卷接过, 而后一份一份地发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姜雪宁正好是最后一份。
  题卷一摆到面前,她就迅速过了一遍:这上面的题目与她上一世做的相差无几,也与燕临昨夜交给她的那一分一般无二。
  然后便听上首谢危道:“此次考校只是为了看看诸位伴读的学识修养在何种层次, 各位先生拟的题目都相对简单, 作答的难度也不高。所以答卷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时辰,到巳正一刻便要请诸位将答卷交上。而我与三位先生则会花上两刻的时间,当场阅卷, 做个评判。现在便可请诸位开始答卷了。”
  他声音平平淡淡, 不起波澜。
  落在人耳中,竟有一种清风拂面似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话中藏有宽慰之意, 轻易便消解掉人原本进入殿中时的紧张,略略放松下来。
  下方如萧姝、樊宜兰等人, 皆是学识修养俱佳,胸有成竹,听得谢危此言,便都起笔蘸墨,对着发下来的题卷在空白的宣纸上完整作答。
  倒是姜雪宁盯着题卷看了半天。
  足足过了有好半晌,才伸出手去,五指屈着,形似鸡爪,把旁边一管小笔抓了起来,在答卷上歪歪斜斜、不紧不慢地写了起来。
  上头几位先生这时已经到了左边设的那几把椅子上坐下,只叫宫人沏了茶端上来。
  他们都是翰林院里的老学究,一瞅那边正在埋头答卷的十二个小姑娘,就忍不住直摇头。
  方才回谢危话的那位老先生道:“一个公主闹着要读书,圣上纵着随便请几个人来教就是,总归女儿家也不须懂得什么太大的道理,在家听父母,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学一学《孝经》《女戒》也就罢了,偏还要搞出这般大的阵仗,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是哪位皇子出阁读书呢。老夫在翰林院也算是兢兢业业治学十余载了,到如今竟跑来教一群女娃娃,像什么话!”
  谢危坐在他旁边,低眉端了茶盏,揭了茶盖,没有接话。
  倒是旁边两位先生被这番话勾起了几分不满。
  其中一位也叹了口气,附和道:“谁说不是呢?老夫入仕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叫我教过女娃娃!好歹也是两榜进士出身,读的是四书五经,来教公主和伴读,恐怕也只合讲些入门的东西。倒不是我高看自己,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光你我也就罢了,毕竟也不过是几个在院中不得志的迂腐老头儿,可似谢少师这般平日里主持经筵日讲的,圣上竟然也点了来给公主和这些个伴读讲学,实在让人想不通。谢少师竟然答应了,就更让人想不通了。”
  这些老先生都是翰林院清贵出身,自有自己的气节在,便是皇帝在面前,很多话也是不顾忌的。如今他们说的这些,也都在朝堂上讲过好几遍了。
  奈何沈琅偏宠长公主,一意孤行,听不得人劝。
  所以讲了也没用。
  谢危在朝上就听他们抱怨过了,且每每把自己拖出来说上一说,倒好像这件事他也有多大的不满似的。
  但他也并不表露出自己对此有太多的情绪。
  当下只朝一旁正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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