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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她成了仙女-分卷阅读4

名熟悉,而现在,他喂进她嘴里的这颗糖明明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过的味道,却也无端让她觉得有些异样。
  就好像她还没有咬碎那颗糖,就已经知道里头还裹着味道清甜又软糯的夹心。
  “今天就到这吧,”
  望着女孩儿这样一副傻呆呆的模样,他也许是想到了曾经的某些事情,于是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也不由泛起粼波。
  “我先走了。”
  最终,他拿起椅子上的黑色书包,再没有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到房门那里,推开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赢秋一个人坐在那儿,捧着一张盲文纸,指腹轻触上面的凸点,她咬碎嘴里那颗糖时,里头的夹心却酸得她五官都皱起来。
  “阿秋,酸吗?”
  她的脑海里骤然回荡着一抹清冽的嗓音,他仿佛是在嘲笑她。
  好像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如此真切地捉弄过她。
  可赢秋晃了晃脑袋,再多的,她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好像那只是一时的幻觉。
  这夜,赢秋没有再听那部叫做《满城雪》的广播剧,但当她沉沉地睡着时,却还是逃不开那场重复的梦境,逃不开那阴冷的山洞,也无法避开那个红衣少年那般殷切羞涩的期盼。
  寂静的长夜里,院子里灯火尽灭,唯有月辉如银屑般洒下,穿插在树影之间,又落在她的床前。
  玻璃罐里的玄莲花散出极盛的淡金色光芒,慢慢地在她的床前凝聚成了一抹颀长的身影。
  在这样昏暗的光线里,他深深地凝望她的面庞,如同一尊毫无生机的雕塑一般,久久地静立在那里。
  直到他听到她忽然无意识地梦呓:“傅沉莲,糖好酸……”
  他那双再无眼镜遮挡的眼睛里终于盈满了皎皎如月色粼波一般的清辉光影,仿佛枯木初逢生机,他站在那儿,眼眶悄然红透。
  在这样静谧的夜,他忽然轻笑。
  “小瞎子,我真的……找到你了。”

3、无叶玄莲(捉虫)
  流浪的田园小黄狗正式在赢秋的家里住了下来,外婆给它取名“旺财”,每天都把它喂得肚子圆滚滚。
  小旺财最喜欢的,就是趴在赢秋的脚边,有的时候觉得无聊,还会爪子和嘴巴并用,去咬她的鞋带。
  “旺财你不要咬了。”原本正在摸盲文纸的赢秋察觉到左脚的鞋带被拉拽着,她就俯身摸索,这一摸就摸到了旺财压在她脚背上的爪子。
  “你又吃这么多。”
  她摸到它圆滚滚的肚子,听到它汪汪的叫声,“你少吃点,要是不消化了,你又几天不吃饭。”
  她自顾自地跟脚边的小狗在说话,却不知道半开的房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抹修长的身影。
  女孩儿坐在书桌前的纤瘦身影,在他的眼睛里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抹影子,却沉甸甸的,压在他的眼瞳里。
  “小傅你看,养只狗也挺好,小秋她这些天说的话都比以前多了。”
  黎秀兰走过来,也是那样静静地看着房间里的女孩儿片刻,才笑着跟她身旁的男生低声说了一句。
  眼睛受伤后,她只在医院里见赢秋哭过一次,那时医生还立在旁边嘱咐她不要哭,对眼睛不好,她只能用手背把鼻涕眼泪都擦干净,生生地将眼眶里的泪意忍下去。
  那天医院雪白的墙壁,还有赢秋身上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都成了压在黎秀兰胸口的巨石,令她近乎崩溃。
  这一年多来,赢秋再没有过多地表露出她的难过,反而常常是笑着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黎秀兰何其了解自己的外孙女儿,当初的赢秋有多外向,如今就有多沉默寡言。
  “进去吧,小傅。”
  最终,黎秀兰用手指压了压自己的眼眶,轻拍他的后背,小声道。
  也许是听到了推门的声音,赢秋不再跟被她抱到怀里的小狗碎碎念,只是往房门的方向望过去,也并看不清来人的影子,于是她问:“是傅老师吗?”
  “嗯。”
  傅沉莲走过来时,便将书包放下来,取出里面的书本,然后又慢条斯理地挽起雪白的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傅老师你是不是迟到了?”
  赢秋还在摸怀里小狗的耳朵。
  傅沉莲一顿,抬眼去看女孩儿的侧脸,又听见她说,“我睡完午觉起来很久了。”
  他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钟过来,赢秋看不到时间,但她眼睛近乎失明已经一年多,凭着本能也能多少感觉得到时间流逝的快慢。
  好像眼睛受伤之后,可以做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少,于是她的每一天就变得越来越长。
  也是此刻,傅沉莲的那双眼睛毫无预兆地流露出几分浅薄的笑意,清凌如波影微荡,他喉结动了一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等我再久,也是你欠我的。”
  却故意不让她听清。
  “什么?”她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又不由向着他的方向,“傅老师你刚刚说什么?”
  “学校里有事耽搁了。”
  他收敛神情,终于在她的身旁坐下来,轻声道:“抱歉。”
  赢秋还没开口说话,就察觉到他又隔着他的衣袖捏住她的手腕,然后就将一杯东西递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我的赔礼。”
  他将透明的吸管插下去,然后捏着她的手腕往上抬,直到吸管触碰到她的唇,“喝了这个,应该就能原谅我了吧?”
  “你尝尝。”他的声音温柔平静,可传至她的耳畔,却无端引得她耳尖微热,她也许是忘了思考,嘴巴听话地咬着吸管一吸,带着果粒的酸甜味道,还隐隐有着几分薄荷的凉沁。
  她还在咬椰果,就听见他问,“好喝吗?”
  赢秋点了点头,拿着那杯果茶又喝了一口。
  怀里的小狗看到她在喝果茶就有点不安分,伸出爪子想去碰,却被傅沉莲伸手从她怀里捞了出来。
  小狗汪汪了两声,朝他露出牙齿,发出威胁的声音,但当他用那双眼睛平静地望着它时,它的耳朵又耷拉下来,忽然不敢再出声了。
  傅沉莲将它放在地上,它就迅速跑出了屋子,去了黎秀兰请隔壁的老木匠爷爷用几块木板搭起来,又铺了软垫的狗窝里。
  这些天赢秋都有很努力地在记那些盲符,在他耐心的引导下,她现在也已经在慢慢地去试着用手指触摸盲文书去阅读了。
  “多阅读,也能让你记盲符记得更清楚些。”他的声音听起来仍然温和清冽,“现在许多类型的书都有盲文版,你有想看的就告诉我,我帮你找。”
  “……好。”赢秋咬着吸管,声音有些小。
  摸了一会儿盲文纸,赢秋又开始摸索着用盲文笔学着戳盲文的点位,窗外也是在这个时候又开始下起雨来。
  这段时间的雨水总是很多,赢秋在听到雨声的时候,就连忙道:“傅老师,帮我关一下窗好吗?”
  她怕雨水淋到放在窗台的玻璃罐里生长出来的那朵玄莲。
  傅沉莲沉默地站起身,依言关了窗。
  “傅老师,”赢秋忽然问他,“你有没有看见,窗台上的玻璃罐里开着一朵花?”
  “嗯。”他应了一声。
  “那你看它是什么颜色的?”赢秋捧着那杯果茶,循着他所在的方向望去,却仍旧看不清楚他的模样,眼睛里只有朦胧厚重的影子,“我外婆说是黑色的,我还从来没见过黑色的莲花,是黑色吗傅老师?”
  “是。”
  傅沉莲轻瞥一眼那只玻璃罐里无根的玄莲,花瓣间淡金色的光芒萦绕流散出来,丝丝缕缕地涌入他的身体,但除却他,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得清这样的光芒。
  赢秋轻轻地“啊”了一声,“外婆没有骗我啊……”
  “我外公以前在的时候,就很喜欢在庆沣镇老家院子里的石缸里养鱼,我离开那儿的时候就在那个石缸里舀了一罐水带走,可就算水里掺了花种,也不可能没有根茎就……”
  赢秋停顿了一下,她一手撑着下巴,说,“这件事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你说,会不会是我外公在天有灵,变成一朵花跟着我们搬家了啊?”她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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