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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分卷阅读73

持才能过得好;什么芽珈脑子不好,帮不上她是个累赘……

  ☆、为虎作伥

  
  卫戗尤其厌恶有人拿芽珈的脑子说事, 她的芽珈, 只是不会照顾自己, 不懂人情世故!
  但,试问世上有几人有她的芽珈这般的奇才, 更关键的还是, 不管她是愚不可及被人利用, 还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千帆过尽, 在她的芽珈眼中, 她还是最初的那个可以额头抵着额头, 抱在一起傻傻笑的姐姐, 怕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芽珈一样, 对她从始至终都保持一颗最纯粹的心, 一辈子只有一个愿望——“戗歌……好好的……”
  于是她板起脸来,不留情面下逐客令。
  可方婶装傻充愣死赖着不走, 还愈发的“语重心长”起来,拐弯抹角教诲她:飞上枝头凭的是运气,坐稳上位就要靠实力了,什么是实力, 声势烜赫的母族就是实力!
  朝代可更迭, 土地能易主,没落的王公贵胄比比皆是,就拿他们卫家来说, 祖上昏聩,没给后代积下多少福泽,前景也是堪忧,辛亏她爹睿智,先娶了她娘,和桓家成了姻亲,随后又纳了她继母,和虞家也联上了关系,从此飞黄腾达……她爹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这就是四门姻亲,好钢用在刀刃上,才能让卫家更上一层楼,卫家显贵了,她在夫家的腰杆才更直,继而过上极尽荣华的安逸生活!
  道理她都懂,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戗到底还是把方婶轰出去了,不过转眼工夫方婶又扯个新由头找上来,继续口沫横飞。
  九月十六,卫敏出嫁的日子。
  尽管府里张灯结彩,却不见大家脸上浮现喜色,一个个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虽说卫家上下全都在强调卫戗和卫敏是亲姐妹,但卫敏要成亲了,除了方婶外,也没几个卫家人敢来搅扰卫戗。
  不过马家前来迎亲之前,来人把姨婆请了出去,说她见多识广老资格,让她帮忙主事。
  外头人来人往,卫戗本打算芽珈要是想出去瞧瞧,她就领她去凑个热闹,但芽珈好像并不怎么感兴趣,坐在软榻上摆弄裴让才给她带回来的九连环,玩着玩着竟还打起了瞌睡。
  卫戗无奈摇头,把芽珈搀回架子床上,给她盖上薄被,让她小憩一下。
  重回案前,翻看祖剔送来的账册。
  “二女郎,不好了!”寒香慌里慌张跑进来。
  卫戗收了账册抬起头:“嗯?”
  寒香一口气道:“小郎他在咱们后院玩纸鸢,没想到纸鸢被树枝刮住,大家都在忙,没人守着他,他为了拿回纸鸢就自己爬上树,结果下不来,现在正在树上哭着。”
  卫戗皱了下眉头:“带我去看看!”
  距后花园还有一段距离呢,就听到卫源声嘶力竭的哭喊:“娘,救命,快来救救我……二姐姐,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
  卫戗加快脚步冲过去,老远就看见卫源骑趴在一截比成年男子手臂稍粗的横杈上,横杈前头吊着一个纸鸢,卫源像个猴子一样死死抱住身下横杈,他稍微一动,横杈就颤起来,引得惶恐不安的他哭得更大声:“救、救救我——”
  横杈距地面约有两人高,卫戗来到树下仰起头,举高双手:“阿源,来,不要怕,二姐姐在这接住你,松手,跳!”
  但被吓蒙了的卫源仍死死抱住横杈:“二姐姐,阿源害怕!”他还摇头,一摇头,身下横杈又颤起来,惊得他拔高嗓子又是一声尖叫:“二姐姐,求求你救救阿源!”
  那横杈虽不粗,但韧性好,卫戗稍作估算便蹬着树干攀到上面来,足尖轻点横杈,两个纵跃就到了卫源身后,抓住他的腰带像拎小鸡一样提起他,不等卫源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稳稳落地。
  站起身之后,卫戗想查看一下卫源可有受伤,没想到卫源一下扑进她怀中,抱紧他便嚎起来:“还是二姐姐对阿源好!”嚎得那个伤心。
  卫戗微微俯身轻拍他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不没事了么!”
  等卫源哭累了,卫戗又替他将纸鸢给勾下来。
  但卫源却将它狠狠摔在地上并重重踏了两脚:“就是它来害我,我不要它了!”
  卫戗莫可奈何摇摇头,结果卫源撂下狠话没一会儿,又蹭过去把它捡起来,还伸手抹了抹刚才被他给弄脏的地方——这孩子!
  等卫源彻底平静下来,卫戗才问他:“怎么一个人在这玩?”
  卫源噘着小嘴:“还不是那个瑞珠,平常总看着我,不许我来找二姐姐玩,今天又说没时间陪我,给我这个让我自己来玩,还说我放的好,二姐姐看了高兴,就会陪我一起玩,我想和二姐姐一起玩,可它总也不飞,突然飞了又跑树上,我喊人又没喊到,就自己爬上去了……”
  听到“瑞珠”二字,卫戗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拔腿就往回跑。
  卫源拎着纸鸢跟在她身后:“二姐姐,你不和我一起玩么,是因为我放的不好么?”
  但卫戗已顾不上他,回到卧房撩开床帏一看,果不其然,刚躺下没多久的芽珈已经不见了。
  远处响起迎亲队伍到来的声音。
  一瞬间,卫戗脸上浮现久违的煞气,提起挂在床头的龙渊剑,转身冲出房间。
  方婶躲在门后探头探脑,卫戗窜过去把她揪出来,噌啷一声祭出龙渊抵住她颈动脉:“说——我妹妹现在人在何处?”
  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卫戗,吓得方婶两股战战,她心知肚明,卫戗动真格的了,如果拒不配合,肯定会被放血,但她真不清楚芽珈在哪儿,只能连声求饶:“二女郎饶命,这个事和老婢一点关系都没有,从二女郎和三女郎进府老婢就来这鞍前马后的侍候着,人心都是肉长的,跟二位女郎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感情呢!老婢知道二女郎舍不得三女郎,更明白那个马家明面上说的这好那好的,可谁不清那其实就是个火坑,三女郎这心性,去了没个好,老婢也是有儿女的人,得给他们积点德,不能干那丧天良的事,瑞珠姐看老婢不愿意帮她,再有什么事就开始背着老婢了,所以老婢真不知道三女郎被他们弄到哪儿去了。”
  卫戗不为所动,冷着脸将方婶颈侧割出一条血痕:“你要是不愿意为虎作伥,会天天跑来跟我说那些废话?”
  方婶哭出声来:“二女郎,老婢冤枉啊,那些话都是瑞珠姐逼老婢来跟女郎说的,她跟老婢说,主母近来手头紧,打算处理一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白吃饱,老婢是个贱籍,岁数也大了,老婢的儿女年纪还小,万一不从瑞珠姐,叫她记恨上,老婢倒是无所谓,可老婢担心自己那一双儿女呀……”抹把眼泪,又道:“去年府里新买了几个丫头,瑞珠姐她那大儿子看中一个,想要糟蹋,结果那丫头抵死不从,还打破了瑞珠姐大儿子的头,瑞珠姐就记恨上了,没过多久,就传出那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主母和大女郎东西的传闻,还被同屋的丫头在枕头下发现主母丢的镯子,后来牙婆再来,主母就把那丫头给卖了,牙婆是要巴着瑞珠姐的,瑞珠姐透个口风,牙婆就把那丫头送进了窑子,可怜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去年过生日,今年过祭日!”
  卫戗信了方婶这话,却没有把剑移开,她静下心来思考着: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浪费时间,迎亲队伍刚到,还要耽搁些时间才出发,瑞珠把芽珈带走没多久,此刻应该正忙着给她装扮,为防万一,十之九成不在卫敏闺房……
  方婶以为卫戗还不信她,咬咬牙,眨也不眨的盯住卫戗,长吁短叹道:“其实瑞珠姐这次也是被逼急眼了,她家那糟心的男人胆大包天,居然把主母交给他去质卖的田产和铺面还了赌债,这下倒好,不但没搞到钱给大女郎置办嫁妆,还把府里主要的收入来源给搭进去了,主母差点被他们给气死,还是瑞珠姐脑子活,她就跟主母说,反正大女郎寻死觅活不想嫁那马家郎君,而那天出事时,马家郎君也是稀里糊涂的,不如就让脑子不好的三女郎代大女郎嫁过去,她一个呆傻的,嫁个那样的郎君也不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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