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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分卷阅读84

确定他们的死和境魑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来之前他们也都去打探过,他们死亡地点有点偏僻,没人目击他们死亡的经过,甚至连惨叫声都没人听到。”
  卫戗皱眉道:“他们死后不久就被人发现,所以说那里也不算十分偏僻,而且他们死亡的过程很漫长,竟没人听到惨叫,莫非是被拔了舌头?”
  乔楚啧啧有声:“不管怎样,这哥仨死得可是够惨了!”
  祖剔伸手比比他们人头的大小,抬眼看向乔楚:“你说,那装神弄鬼的家伙背着的三个东西,是人头的可能性有多少?”
  乔楚模仿他之前的神情撇嘴道:“你不说寻常的宵小之徒,背着都嫌浪费体力么?”
  祖剔耸肩摊手道:“而今祭祀,多用猪羊牲畜,但保不齐有些偏远地区还保留着人牲的祭祀习惯,那厮本就是个邪门歪道,弄三个人头当贡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啊!”
  乔楚想了想,提议道:“不如这样,你想办法把他引出去,并拖延一段时间,我进去瞧瞧,他那竹笈究竟装的是不是人头?”
  祖剔用眼角余光扫视他:“撂倒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手可不一般,我功夫不好,乔老弟是新任平西将军的心腹侍卫,定有过人之处,此等手脑都须了得的重任,还是由乔老弟出马,而且乔老弟你见着尸体,脸都白了,万一他那布里裹的真是人脑袋那种恶心玩意,你也受不了,所以还是由你引他出来,我进去查看吧。”
  乔楚也没逞强:“呃……我功夫也不好呢!”
  他这话是真的,卫戗知道,乔楚几人出自贫寒,少年时期跟着落魄游侠学个一招半式,没什么体统,即便被司马润收到门下,可他资质有限,再怎么训练,勉强够上三流水准已算难得。
  “我去。”裴让挺身而出。
  卫戗摇头:“还是算了。”
  祖剔呲牙道:“万一他是打算把我们骗去当人牲呢?”
  卫戗想也不想:“此三人如果死于人手,那么凶徒定有驱动鼠兽之法,真是那个境魑所为,你进去打草惊蛇,只会叫他提前下手,没准还会觉得你比那三个家伙长得俊,把你脑子也这么拧下来,换掉一个长得格外丑的,背你上路。”
  祖剔摸摸自己的脖子:“那还是算了吧。”
  卫戗又细细查看一番,没发现什么有利线索,时间不早了,把敛房恢复原样,也便退出来了。
  回到客栈,留守者没发现异常,卫戗洗洗干净,躺在榻上将思路整理一遍,慢慢睡去。
  翌日天不亮,卫戗便起了身,就着昨晚预留的净水简单洗漱一番,背上行囊,开门出来,裴让和祖剔等人具已整装完毕,恭候着她,而那边乔楚等人也都穿戴整齐,匆匆走来。
  卫戗点点头:“吃完饭就走。”
  迈进客栈大堂,背着竹笈,戴着帷帽的境魑坐在显眼处,见到他们,立刻抬手招呼道:“这边——”
  周遭景物都处于迷蒙状态,他还打扮成这样,虽然卫戗理解他应该是担心被狂热的信徒们发现“境魑真君”的身份,继而围追堵截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才会刻意伪装起来,但他这样更扎眼好吧!
  更叫卫戗惊奇的是,周围明明有不少人,竟没一个侧目的,看来大家果真都是走南闯北见识广泛的淡定人。
  卫戗给众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走上前来,拱手道:“境魑真君,看你这装扮,想必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处理,昨日是我等考虑不周,商量过后,决定还是不劳烦真君。”
  境魑帷帽的帽群很厚,加之此刻光线不好,别说他的表情,是连眼睛鼻子嘴在哪里都不分明,不过他声音却如昨晚一般平稳:“既然如此,那佣金……”
作者有话要说:  外出归来,看见喵星人,开口唤它,它叫着跑过来,但到中途,却突然停住,扭身往回走,我再唤,它往前蹭两步又转过身,于是我调头就走,它又在后面狂追而来→_→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欲迎还拒啊~~~~

  ☆、临阵脱逃

  
  单纯以貌取人的话, 看这位“境魑真君”, 还真是九成九的道骨仙风, 没想到被婉拒之后,他首先想到的竟会是钱财问题, 这实在是出乎卫戗意料的。
  但她转念又想到, 如果要她假扮成什么人, 肯定也会为了配合身份而伪装成贪财或者好~色模样;退一步来讲,如果只是她多心错疑他, 瞧瞧这厮之前干的事, 搞个机关就出来招摇撞骗, 冤大头给钱少了他都不乐意……
  总而言之, 这厮就不是个好东西,思及此, 卫戗皮笑肉不笑道:“昨日我等坏了真君一整天的生意, 以真君能耐,那可不是区区一片金叶子可以抵消的, 既然真君都不与我等计较,我等若是得寸进尺,那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听她这样说,愉悦都从他嗓音里满溢出来:“以施主之意, 我们算是两清了?”
  境魑不纠缠, 卫戗也轻松,说清楚之后,他酒足饭饱再去支他的诈骗摊子, 她吃饱喝足继续找她的诡异前程。
  一行人解决早饭,卫戗去结账,回头却发现境魑的位置空了,她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正好与他们比较熟识的酒保从那位置旁边走过来,卫戗随口问他一句:“小哥,那位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酒保愣了一下:“哪位客人?”
  卫戗也愣了,伸手指向境魑之前坐的位置:“就是之前坐在那里,戴着帷帽的客人啊?”
  酒保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卫戗:“客官,那个位置从小的起来忙时,就一直空着。”嘴角抽了抽,小声咕哝道:“再者说,天都没亮,怎么会有人戴帷帽来吃饭呢?”
  “我之前进来时,还和他交谈过的。”
  酒保信誓旦旦摇头道:“诸位客官从后院进来后,直接点餐吃饭,没和任何人说过话!”
  “是不是你在后面忙没注意到?”
  酒保梗着脖子道:“你们这么一大群人,走到哪里都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何况从诸位客官进店,便一直是由小的伺候着,小的怎么可能不留心呢?”
  卫戗看酒保这架势不像说谎,放他去忙,但她仍不信邪,回头问掌柜,结果得到相同回复,一头雾水回到座位旁。
  祖剔察觉异常,追问道:“郎君,出了什么事?”
  卫戗指着那位置:“你们有谁注意到那个境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祖剔顺着卫戗视线,僵硬的一点点转头看过去,半晌才转回来,笑容牵强道:“郎君,我压根就没看见过境魑。”
  卫戗挑眉:“之前他就坐在那里冲我们招手喊‘这边’,我还给你们递眼神,让你们原地等我。”
  祖剔与乔楚等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
  卫戗拧紧眉头,转向裴让:“哥哥,你也没留意么?”
  裴让收回盯着那空位的视线,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印象。”
  卫戗思考片刻,果断决定:“算了,出发。”
  祖剔迟疑道:“那个境魑……”
  卫戗道:“已经说清了。”抬手揉揉太阳穴:“真要带着这么个主一起走,才更麻烦罢!”
  一行人迈出客栈,天边已现鱼肚白。
  客栈旁边还有一家食肆,门外支着露天大灶,灶上架着几层高的蒸笼,旁边有个棚子,棚下案板上放着一扇笼屉,笼屉内是才出锅的,热腾腾的包子。
  乔楚身后心宽体胖的墨松摸摸鼓鼓的肚子,想了想:“我们买点路上吃吧!”
  卫戗手下的杂牌军纷纷侧目,乔楚尴尬的笑笑,低声训斥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都肥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吃。”对上墨松委屈的表情,又不忍心了,但语调还是一样的严厉:“快去快回。”
  得令的墨松颠颠跑过去,可叫了老半天都没人应,想着耽搁不得,于是他自己动手,尽管没问过别人想不想吃,但他本着有福同享有饭大家饱的理念,将整屉包子一份一份分装起来。
  文竹和砚梅见他一个人忙活的吃力,也过去搭把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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