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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分卷阅读132

影绰绰,卫戗不曾驻足,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身后两只大鸟又吵起来。
  渡引:“你这道貌岸然的败类,是非不分,认贼作父,不得好死!”
  渡守:“你感情用事,_0_wan_0_hu_0_zhi_0_shou,枉费主人精心栽培,丢尽家门脸面,留你何用?”
  渡引:“哑,伪君子,拔光你的毛,冻死丫的!”
  渡守:“你继续死性不改,保管过不去明天晚上!”
  渡引:“……”一句话便被渡守干败,它蹦到卫戗肩膀,又以那极其别扭的姿势蹭她头顶,说些冷上加冷的谄媚话:“哑,阿引宅心仁厚的主母啊,你可要替阿引做主啊,不能眼看着阿引遭受败类的欺辱而置之不理,喏,回头祭出龙渊剑,嗖嗖两下就把那败类给解决了,你尽管放心,那小子为你马首是瞻,别说劈了他的走狗,就是劈了他本人,估计他也不舍得还你一根指头啊!”
  那小子——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

  ☆、死到临头

  
  莫非是因为被锁而怀恨在心, 所以把王瑄在它心中的地位从“主君”直落为“那小子”——禽兽就是禽兽, 瞧这小肚鸡肠的德行!
  当然, 那是他们一人一宠之间的问题,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替王瑄_0_diao_0_jiao从外黑到里, 全身上下皆毛病的谄媚鸟。
  还有, 她明明把自己折腾得越来越“丑小子”, 到了它嘴里,竟然从“登徒丑鬼”蹿升成“天仙下凡”, 也只过了短短几个月而已, 不过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夜, 继续听它无所不用其极的逢迎下去, 白毛风没把她怎么样,这耳朵风却要将她活活冷死:“那小子啊——”卫戗拉长尾音, 意味深长道。
  “嘎——”渡引发出一声被突然掐住脖子似的惨叫, 用脑袋姿势别扭的蹭她头顶的动作也停下,静止片刻后, 慢慢从她肩头滑下去,就像被羽箭射中一样重重跌落在廊道石板上,两爪朝天,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戗看看渡引, 又看看渡守:“它这是怎么了?”
  渡守蹬着一双红胜血玉的眼睛, 不屑道:“它胡言乱语说错话,自知死到临头,干脆把自己冻死讨个痛快!”
  “哈?”卫戗蹲下来, 伸手提提渡引支棱着的爪子:“有志气,不愧是渡引——你尽管放心的去死吧,看在我们的交情上,我肯定会替你收尸的。”勾唇阴笑道:“虽然冻鸟不好吃,不过我家噬渡不挑食。”
  听到这话,渡引就地一滚,扑棱一下站起来,扎进卫戗怀中:“阿引心地善良的主母啊,您一定要救救阿引啊!主君也说过,除了您之外,没人能制住他,您只要去跟他说,您最喜爱阿引,离不开阿引,阿引就安全了!”
  卫戗一愣:“跟谁说?”
  旁边渡守嗤诋:“真要丢掉小命,也是被自己给蠢死的。”
  再听到渡守的话,渡引脑袋一低,藏头露尾噤声不语。
  卫戗嘴角抽了抽:就这战斗力,连嘴仗都输得恨不能诈死逃脱,还口口声声要拔光人家的毛冻死人家?真是要把它主君的脸丢的一点都不剩啊!
  虽然心中生疑,但卫戗并没有继续追问,因她知道,渡引虽在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可一旦涉及到实质性的东西,它绝对会豁上性命去守护……当然,更关键的还是卫戗她自己打从心底抵触去揭开真相——王瑄曾不止一次提出让她杀了他,或许真相大白之日,便是她动手之时!
  转过拐角,一眼看到她房门口灯笼下,伸长脖子望向这边的一大一小两团毛球,心中是既生气又感动,等到了他二人面前,只剩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今晚这么冷,冻坏了怎么办?”
  裴让并不为自己辩解,低头道:“抱歉!”
  允儿仰头看看裴让,挣出被他握着的小手,过来抓起卫戗的手,皱着小眉头冲她摇摇脑袋。
  虽不曾直接说出来,但卫戗却看懂了他的意思,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摸摸他的发顶:“你睡不着,所以拉着哥哥出来等我,对么?”
  允儿抿嘴点点头,然后扑进卫戗怀抱中。
  刚刚还垂头丧气的渡引昂首挺胸的挤上前:“哑,一时没看住,又蹦出一个坏蛋来跟阿引抢主母!”冲着允儿直使劲,看来它是一败再败后,终于逮到个单薄瘦小的,准备拿他泻火并找回一点自信心。
  浅见寡识的允儿被这炸毛的黑色大鸟吓到,更往卫戗怀中缩去。
  “看来我弟弟很怕你,所以一会儿你还是跟着阿守一起回你们家主君那儿去罢!”卫戗慢条斯理道。
  端出威猛架势的渡引听到这番话,立马泄了底气,顺毛谄媚道:“哑,原来是小舅子大人,阿引有眼无珠,多有冲撞,万望恕罪!”
  允儿:“……”
  卫戗:“……”
  裴让:“……”
  渡守:“呸——”
  打开房门,暖气铺面而来,卫戗眨眨眼,发现显眼位置多出两个熏炉,旁边的裴让解释说,一个是王瑄吩咐人送过来的,另一个是司马润吩咐人送过来的。
  实在太晚了,裴让并没有跟着进来,解释完以后又告诉她,允儿不久前吃过之前给他预留的肉糜粥,然后就回去歇息了。
  卫戗进门后先把答应给王瑄的舆图找到,让渡守叼回去,之后才帮允儿解开斗篷,让他先上榻,就在她抬手脱自己的外衣时,发现往日都蹲在架子上的渡引竟也飞上榻:“你干什么?”
  “哑,阿引也要给主母侍寝!”
  卫戗二话不说,揪着它的翅膀把它扯下去:“哪凉快哪歇着去!”
  这天晚上,渡引在卫戗和允儿脚下蹲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打开门来,卫戗看到的既不是裴让也不是祖剔,而是憔悴不堪的司马润,那两只眼睛红的就跟渡守似的,他神色复杂的盯着她,老半天不说话。
  被他堵住去路的卫戗有些不耐烦,她抱拳道:“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看到她的表情,司马润表情愈发凝重,到头来却问了一个叫卫戗感觉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昨夜饮过酒?”
  想来是她身上沾着的酒气被他察觉,但她饮没饮酒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卫戗敷衍的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殿下,惭愧惭愧!”表情却没有丝毫没见惭愧之意和被揭穿的尴尬,反倒十二分的理直气壮。
  司马润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戗歌,你不要忘记自己可是个女儿家,半夜三更的同男子……”
  被卫戗打断:“咦,殿下您在说什么啊,下官明明是护羌校尉卫毅的嫡长子,再者说,赶了一整天的路,夜里与知心好友喝点清酒,谈谈正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短时间之内他没办法迎娶她为妻,为防止她被居心叵测的家伙盯上,遂苦心安排她变成“卫毅的儿子”,所以她端出这样的借口搪塞他,他无可辩驳,但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和王瑄继续这样混下去。
  思及此,司马润深吸一口气,放柔自己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劝道:“戗歌,你年纪小阅历浅,识人不清在所难免,可我与他相识多年——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久远,实话跟你说,他绝不像世人传说中的那般美好,甚至连颗正常的人心都没有,千万别以为他那时闯进无名山脉是为了你,我了解他,他那么做只是因为好玩不服输,现在与你亲近,也是因为觉得你新奇,可即便他对你再好,一旦腻了,马上就会翻脸不认人,别说是你,便是他的生身父母,一旦触怒他,他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手刃他们,所以听我一句,离他远点!”
  卫戗保持安静,眯着眼审视司马润的神情,还真是看不出任何破绽,诚挚的都快赶上劝歹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老和尚了,于是她慎重其事的揖礼:“多谢殿下据实相告,下官谨记!”又道:“时间不早,殿下也当准备准备,一会儿该出发了。”说完抬腿就走。
  司马润一把抓住她手腕:“戗歌,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王瑄很危险!”
  对上司马润这副紧张的表情,倒把卫戗给看笑了,她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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