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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姑(痴娘)-分卷阅读9

对:面对如此毗夜,唯有与他在色相中颠倒,才能得到涅槃呀!
  她心似潮}水,悄然已动。
  南缇目不转睛望着鸟妖使出千般手段勾}诱毗夜,不知怎地南缇生出了幻觉:南缇自己取代了鸟妖的位置,她正紧紧贴着毗夜身上,是她在一寸一寸滑过毗夜的凝肤,是她在毗夜耳边浅吟轻叹,悄悄的告诉毗夜,她想他呀,他怎么还不要她……
  南缇伸手往自己密处一探,早已濡}湿一片。
  忽地南缇身子被人一拉,原是风燕然也早被女妖勾得按耐不住,他按着南缇双肩就让她坐下同自己合二为一。
  南缇只觉一紧,情不自禁一缩,伸出胳膊勾住了风燕然的脖子。风燕然旋即扬起笑容,他双手托住南缇的底座,叫她缓缓上升,再缓缓下降,再上升,再下降……逐渐加快速度,逐渐变成南缇自己控制速度,让风燕然在她身体里深深浅浅来回。
  南缇起伏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渐渐地风燕然的容颜在她眼里就花了,就模糊了。渐渐地风燕然的眼睛变了、鼻子变了、嘴巴变了、脸型轮廓也变了……
  恍惚中,风燕然就变成了毗夜。
  南缇渐渐幻觉自己坐在毗夜盘曲的双膝上,她体内是毗夜的利器,怪不得感觉如此美妙,美妙到不能言喻。南缇想着不由用力坐到最底最深,让毗夜和自己最完全地融合。她想让毗夜开心,保持着底部的深度,又扭动着左右摇动了两下。
  “阿——”南缇下面的男人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喟。
  这一声长喟给了南缇莫大的鼓励,她开始自己猛烈上下的运动起来,慢慢的浑身发烫,浑身出汗,她觉着自己的身子紧紧绷绷,好像要入地狱,又好像要飞到九重天上去。
  “啊……啊…”南缇不由自主发出欢愉地呼喊,她的两团白软随着她的起伏晃呀晃,晃得她身前的男人眼花,男人就一把狠狠用嘴噙住团上樱果,不许她们再胡乱窜动。
  男人粗重喘息,女人绵长吟}呻,男人女人一起曼妙地大起大落。
  佛说有五方接谛:金光接谛、银头接谛、波罗接谛、波罗僧接谛、摩诃接谛。
  五方接谛,接谛接谛,这一刻都同她南缇一齐,远远离开痛苦大暗三千大千世界,走到觉照三渺三菩提吧!
  萨婆诃!彼方极乐世界!
  在将风燕然错作毗夜的幻觉中,南缇觉得做一个凡人真好。
  凡人不是地下妖魔,要秉持正道,她又不修什么正果,她只要眼前白玉毗夜。
  凡人不是天上仙佛,要克已抑欲,她又没有清规戒律,她就是要有凡念凡心。
  南缇忽然好可怜那些妖魔,好可怜那些仙佛!
  笼内两对男女,正主那对还在斗智斗勇,这边南缇和风燕然一对已经完全迷}乱,心性尽失。
  ……
  底下的男人刚把滚烫的喷泉释放,南缇刚发出一声轻叹,忽觉身后一寒。
  南缇和还停留在她体内的男人骤然一齐从欢乐中醒过来。
  南缇回转头看自己背后,她看见一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利镖被定在半空中。因为利镖凝固着,所以南缇看得清清楚楚,镖锋的方向是冲着她自己的。
  数秒后利镖坠地,显出真身,原是一片羽毛。
  是鸟妖射出了这片羽毛,是鸟妖要趁南缇不备杀她!
  南缇警觉地又望向鸟妖,却发现毗夜盘膝端坐在鸟妖底下,他右腕离膝三分抬在空中,尚保持着出手救南缇的时姿势。。南缇一望,正对上毗夜冷漠而淡然的眸。
  毗夜在远处,那她坐下又是何人?!
  南缇浑身一沉,心惊肉跳。
  少顷,南缇镇定下来,她颔首定睛,才发现身}下与自己合二为一的男人原是风燕然。
  南缇旋起站起身,脱离了风燕然。
  她清醒下再细想方才那番幻觉,不觉惊出涔涔一身冷汗,四肢冰冷。
  南缇也没有理凌乱的衣衫,就径直朝鸟妖走过去。她不敢去看毗夜,只一双眼死死盯着鸟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暗算我?”
  面对南缇的质问,鸟妖不怒反笑,她不回答南缇的问题,反倒推搡了一下毗夜的肩,斜飞媚眼,掩口对他笑道:“奴家半个时辰勾你都不动,怎地我随随便便扔一片羽毛,_0_da_0_shi你就出了手呢?呵呵呵——”鸟妖笑着又扬起玉}臂,就像春天被风吹起的杨柳枝:“那我再扔一片——”
  毗夜锁眉,再次对鸟妖出手:“五道分明,十方无量--”
  “求_0_da_0_shi莫要伤她!”却听见一声急切清朗男音,一声不够,再重复一声:“切莫伤她性命。”
  众人寻声望去,纷纷震住。
  这声音是从始终待在角落的金丝雀嘴中发出。
  而且金丝雀说话这两句话,雀身就慢慢恢复了人形,他是一位身高颀长的青年男子,发丝散乱披下。因为没有衣裳遮}体,众人一眼就能发现男子的身形十分消瘦,腹部更是能看见突兀的骨头。
  风燕然走到南缇身边,惊讶地问南缇:“这只雀}鸟是人?还是也是一只鸟妖?”
  风燕然是诸人中唯一看不见金丝雀有人脸的,现在金丝雀恢复人形,风燕然也是诸人中最感到震惊的。
  “他是人,似乎他只要开口说话,就可以恢复人形。”南缇回答风燕然,她的目光只注视着由鸟变人的男子的脸,见他脸上惨淡更甚,简直苍白过一张薄纸。
  男子听到南缇的话,他嚅动起干裂的嘴唇,似乎还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突然启声对男子说。
  南缇侧过头,望向鸟妖。
  南缇觉着,鸟妖望向男子的目光,就像望向一棵自己种下的树。她满怀欣喜地种下他,期待着他破土发芽,憧憬地给他松土浇水,期盼着他能长成参天大树。
  可是等他巍巍参天的那一日到来,她却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耗尽了所有精力和情绪,只剩下浓浓的疲惫。
  “你终于肯同我讲话。”鸟妖痴痴地对男子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言语中似乎已有倦意。
  男子片刻怔忪,而后别过头去,冰冷道:“我不是同你这狠毒的妖怪讲话,我是同_0_da_0_shi讲话。”
  “你肯为我的性命向_0_da_0_shi开口,和同我讲话……”女妖浅浅泛起笑意,她的声音低哑却柔情,又夹杂深深的涩意:“……也是一样的。”
  男子重新转回头与鸟妖四目对视,他俊美无俦的脸庞白得像天上的云,触不到,摸不着,随时都会飘走。
  男子冷笑道:“一样又如何,不一样又如何?”
  “一样便是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女妖的声音是颤抖而清晰的,仿佛鼓足了剩下的最后一点勇气。她说着,缓缓向男子走近。
  “有你又如何,无你又如何?有你无你有什么区别!”男子的声音倏然便得激动。因为激动,他几乎令人以为只有苍白一种颜色的脸上,竟泛起丝丝潮红:“有你无你,你不都是要这样囚我一生!”
  他说着怒绝挥掌而上,鸟妖不还手不躲避,他的手掌劈直至女妖的面门前,掌上却骤然无力。
  笼内的天色依旧暝迷,却再没有暧}昧妖娆的感觉,只余一派寒冷寂寥。
  男子与女妖相对无言,两人间只相距短短几寸的距离,却恍然令人觉得隔了道千年累积的寒冰厚墙。
  南缇打破了笼内沉默,她问男子:“她囚你多久了?”
  男子向南缇投来匆匆一瞥,就收回了目光。他垂眸道:“三年。”
  “你是城主的儿子。”南缇说。她的声音切金断玉,不是用的问句,而是一句肯定句。
  风燕然站在南缇身边,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回想起贴满整座广海卫的,赏金八千两的悬赏告示:城主的独子三年前在新婚之夜失踪,一连三年无人寻得踪影。
  风燕然觉着自己脊背上暗生幽凉。
  


☆、广海卫(五)

  三年前,广海卫。
  今日是正月初一,新年。
  霁雪初晴,城主大人在众将的簇拥下游城,与民同乐。
  城主大人骑在马上,身后不远处跟着他的独子吴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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