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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分卷阅读5

,姿势是很重要的,病人必须是坐着或者仰卧,手臂和心脏在同一水平位置。此人随随便便伸出一只手,一点没有配合的意思,若换了别的大夫,直接拂袖而去了。
  对于她的粗鲁,那人倒是也不介意,反倒觉得有意思地弯起眼睛,似笑非笑如兜头春风裹夹碎花柳絮。不必细诊,三下两下便有了结论,准备好词汇,抬头欲言,却冷不防看到刚刚死人堆里的一人,举着砍刀,猛地朝那人后背砍去。
  那人穿着很不合身的_0_han_0_ren衣服,可是面部轮廓却很粗犷,手臂上更是纹着明显的狼头。衣白苏很快地反应了过来——突厥虎狼军。这些人很可能都是突厥的奸细!
  衣白苏脸色一变,刚欲出声提醒,却不料那贵族男子右手虚握的长剑胡乱朝背后一刺,背后那人应声倒地。
  温热的血液四溅,脚下草地染了一片赤红。
  他连头都不回一下,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双目依旧认真地盯着衣白苏。
  衣白苏飞快遮掩了情绪,连准备好的说辞都不想多说,只给了个结论:“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公子可以考虑成亲了。”
  这位脾气不错,被衣白苏这么直接地诊治为欲求不满,神色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反倒笑了下:“你可以走了。”
  衣白苏背着背篓扭头就走。
  她刚刚说了谎,这人却是有病态,可是却并非在身体上。
  没有人能够面不改色,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地去杀人,即便是杀掉敌人。杀人这种事情,不会有习惯这种说法。即便战场上奋勇杀敌的战士,在没有杀红眼睛之前,也是会有情绪波动的。激动,厌恶,愤怒,再细微的情绪波动也可以直观地表现在脉象上。只是大秦的很多大夫并没有心力去辨别,但是对于衣白苏来说,却像是一二三四一样简单。
  她刚刚一直握着他的左手,所以她知道,即便是他将长剑送入那人心脏的时候,心跳也没有快一分或者慢半拍。
  难道也有人格障碍?
  会不会是最可怕的那种人格障碍?
  衣白苏顿时没有了采药的兴趣,匆匆忙忙地下了云岭,她的帐子里,朱钰正蔫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等着她,瞧见她回来,兴致勃勃地站起来。
  “衣白苏!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我要洗澡!”他吼道。
  奇了怪了,在家的时候,他哪次洗澡不得他娘拿着鸡毛掸子在后边逼着,即便如此,他也是涮一下就往外窜,跟一只怕水的猫似的。现在倒好,衣白苏要他伤口好之前不准洗澡,他偏偏觉得自己浑身发痒,闻起来像是一只臭鲍鱼。
  衣白苏检查了他颈边伤口,觉得好了差不多,便也同意了。熟料朱钰依旧不肯走,他歪着头戳了戳她袖子上的血迹:“哪里弄的啊?”
  “山上遇到一个病人,替他诊治的时候弄上的。”
  “病人?你治好他了么,像治孙副将那样?”
  “没,他的病不是我的工作范畴。”衣白苏低头整理着药材,回忆了下,抬起手指敲敲脑袋,“是这里的问题,我治不了。”
  朱钰点点头,认真道:“是脑子有病啊?”
  ——唔,有点难听,不过也不能跟他解释人格障碍到底是什么东西。
  衣白苏含糊应了一声,垂头整理药草。
  “诶诶,你先别折腾了,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小舅舅。”朱钰夺走她的药篓。
  衣白苏这才注意到帐子里还有一人,站在阴暗处正翻弄着她的医书,那人抬起头,弯着眼尾笑眯眯看向她,一双桃花眼带着一片璀璨朦胧的春意。他换了一身衣服,血迹早就处理干净,仿佛云岭上杀人的是另外一个人一般,此刻双眼含笑望向她,温和淡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衣白苏面不改色。但是想起朱钰这混小子刚刚那句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就简直想扭头就走,只当自己没回来过。
  不过同时也确定了他的身份,被朱钰称为小舅舅的只能有一人,当今陛下同父同母的弟弟,澶王盛熹,小字长生。
  盛长生,有点熟悉,衣白苏动了动脑子,去寻找自己曾经的记忆。
  陛下非常宠溺这个弟弟,因为他是先皇的遗腹子,他出生的时候,瘦弱得像个小猫,可是连母乳都没吃上,先皇后就随着先皇去了。陛下唯恐这弟弟养不活,给他取了小字长生,兴许是名字起了作用,照衣白苏的诊断,盛熹如今活得有滋有味,一点也看不出来当初先天不足的痕迹。
  不知陛下又喂了他什么灵丹妙药千年人参。
  没错,衣白苏诊治过他,当年她初负天才盛名的时候,被陛下病急乱投医地请进了宫里,不过那时候盛熹也是青葱瘦弱的少年。
  甚至于衣白苏还能回想起他的模样,头发营养不良的在阳光底下泛黄,嘴唇颜色惨白,唯独一双眼睛总是亮晶晶。有时候有些委屈地看脚尖,有时候期待地歪着头,有时候笑眯眯的弯着眼睛,虽然过去很久,但是衣白苏依稀记得那似乎是个非常可爱粘人,良善温柔却又聪慧过人的孩子。抓只白雀送给他都会被他犹豫再三亲手放生。
  想起他在云岭上孤身毫无情绪波动般地杀人,即便是突厥人,也让衣白苏有些惊异,怎么也不能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更别提认出来他了。
  小可爱似乎长歪了……
  那头,盛熹仿佛没听见那句脑子有病一般,面不改色地寒暄了两句,突然出其不意问道:“你和衣荏苒什么关系?”
  衣白苏心里暗暗叫苦。
  男人太聪明了真的不好,不招人喜欢。你看像朱钰这样呆呆地多乖萌啊。
  朱钰不耐烦听他们对话,随手扒弄起衣白苏桌上堆着的药材,觉得好奇,衣白苏不让他碰这些,碰一下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揍他,比他娘都凶。今天趁她不注意,朱钰就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抿一点尝一尝,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是衣白苏配置失败的麻沸散,完全的不合格产品,所以很快,他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衣白苏忙于应付盛熹,没有注意到他,也不敢分神。对于这个第二次见面,就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她和衣荏苒关联的男人,衣白苏只想以后有多远躲多远。
  “远房亲戚。”衣白苏敷衍回答。
  盛熹双眼一弯,轻撇她一眼,随意问:“她是你师父吗?”
  “不是。”衣白苏很干脆地回答。“殿下何出此言?”
  他目光从摆在角落的药箱移开,随口找了另外一个理由,“你太过躲闪,不敢看我的眼睛,这让我想起了她。”盛熹顿了下,“衣荏苒说我眼睛长得像君晞,嗯,君晞是她的夫君。”
  君晞……
  衣白苏脸色一白,抬手捂住了胸口,侧身掩住了自己的表情。她忍耐着控制住了思绪。
  与此同时,她也想起了这一茬,当初哄骗这位瘦弱的澶王殿下喝苦药的时候,闲聊时候顺嘴提到的,还被他身边的太监误以为她孟浪地调戏澶王殿下,对她好一番横眉怒目。
  盛熹应是看出接下来问不到什么,拎着朱钰走了,看他皱头微眉的样子,八成是压着朱钰去洗澡了。小呆萌正被残次品的麻沸散麻得嘴巴都合不住,被舅舅生生拎着,倒还挣扎着回头,摇着手跟她再见。?


☆、烧任命书
?  朱心正是个粗人,连陛下面前也敢撒泼打诨,上朝的时候一言不合敢脱下靴子砸文官的脑袋,也只是闭门思过罚俸银了事,因为没人肯跟他一般计较。实则,他也是个能扮猪吃老虎的狡猾货色。
  他看出澶王对衣白苏的怀疑和重视,也就趁机打诨地从澶王殿下那里争来个承诺,衣白苏此次回去,就不必只做个端茶倒水的九品医官,直接升任四品,可以进入后宫为贵妇们问安请脉。这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后宫之中,万一得了贵人的亲睐和信任,定能平步青云。
  他将任命书拿到衣白苏面前献宝的时候,她正席地而坐,扇着一把破扇子在熬药,脸熏得发红,一边看着火候一边继续往药罐里加着药材。
  衣白苏取来那张写着任命书的布帛,笑着摇摇头,将它直接丢进了炉子里,橙黄的火苗呼地烧起来,将布帛吞噬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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