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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娶臣妻-分卷阅读36

的地方,细看了几眼又觉得熟悉,“看着好像有点……”
  琴濯正拧眉细想,听到薛岑过来,拉着孟之微的袖子站了起来。
  薛岑见她虚悬着一只脚,抬了下手没有强让拘礼,又道:“天色也晚了,一会儿孟卿便坐轿跟夫人一道回吧。医官可有交代?”
  后面一句话薛岑是看向程风的,程风颔首回道:“罗医官说按时换药便没大碍。”
  “今日切忌热敷,伤筋动骨一百天,也要仔细些不要多下地活动。”薛岑的话里没有指名道姓,但有脑袋的人都知道这是叮嘱琴濯的。
  这跟医官说的话差不多,琴濯也没在意,就是觉得这话由薛岑嘴里说出来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准。
  坐在回家的轿子上,孟之微还感叹:“今日多亏了皇上,不然这回去的路上你还得遭罪。”
  谢是要谢,今日做的酥油泡螺琴濯原本也是为小小地感激一下薛岑的“修大门”,如今平白又欠人一个情。
  “我感觉皇上像个老妈子。”
  “关心你还有错了,皇上的话也不多啊。”孟之微觉得她就是对薛岑意见大,所以没有一个看顺眼的事儿。
  “是不多,可他就是烦嘛。”
  孟之微心知肚明,不再多说。
  琴濯崴了脚不便活动,孟之微也不想多劳动她,回去的路上在酒楼打包了几个饭菜,今晚先凑合一下。
  外面的东西也有好的,琴濯却不想多花钱,说道:“等明天应该就消肿了,支棱着总能动弹,我自己做些简单的吃食还行,你不用记挂我。”
  “家里还得生火起灶,打水添柴,你一个人哪能行,反正午间总免不了休息的时间,我给你带回来就是了。”
  “那也太麻烦了。”路虽不是太远,琴濯也觉得来回一趟费事,“要不明天我还跟你去吧,就在杨大人的小侧院里呆一阵,他老人家应该不会介意?”
  “介意是不会介意,可去了你还是一个人坐着,不觉得无趣么?”
  “在家里也做不了什么,我就闲打发几天时间。”琴濯举了下绣到一半的汗巾,想趁着这两日完工算了。
  “也行,离得近些我也能照应到你。”
  吃_0_ba_0_fan,孟之微收拾了桌椅,琴濯拿出手帕里包的松花糖,孟之微信手拈了一个,问道:“什么时候藏私了?”
  “专门给你带的,今_0_tian_0_huang上身边那个小公公买的,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孟之微咬着酥脆的松花糖,觉得薛岑当真是天下最亲民的皇上了,舍得让自己身边的近侍来伺候臣下的家眷。
  琴濯直接忽略了薛岑的大度,倒是对程风赞不绝口:“我觉得这个小公公人不错,还想做些雪花酥谢他,不过眼下是不行了,也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回京。”
  “你惦记皇上回不回京就为这事?”孟之微舔了下门牙上的糖,有点替薛岑委屈了。
  “那不然我还惦记皇上不成?再说了,我也不是没给皇上表示过,那酥油泡螺也是我特意做的呢。”
  经她一提,孟之微又想起来那摔得不忍直视的一坨,叹道:“也就皇上脾气好,居然接下了你那一盘‘好意’。”
  琴濯没觉得薛岑哪里脾气好,哪怕从来也没见过薛岑发脾气,可她莫名就认定薛岑的脾气是深不可测的,虽然她时常背地里说两句,也没胆量骑到老虎背上拔虎须去。
  不过下午那酥油泡螺确实是有点“顺手”了,眼前还欠了人家一顶轿子的人情,是得重新思量一下。
  “大不了以后再补上就是了。”琴濯耸肩,对一国之君的人情是半点不虚。
  孟之微可不指望她真记着,不过对薛岑的好意还是暗暗记在了心中,一腔的忠心报国、热血沸腾。
  次日早起,孟之微就带着琴濯一同出了门。昨日琴濯说要去找安安,到最后也没去,她怕安安记挂,所以让孟之微顺便去了集市附近,想同安安解释一番。
  安安夫妻俩也是前几日方到钱州买药材,见她一瘸一拐的走路也不方便,安安干脆道:“你都这样了那还瞎跑什么,就在我这里呆着得了,你跟着孟公子去了,他忙起来起能照应得着你。”
  孟之微二人原是不想麻烦人,但架不住安安的热情,最后只得答应。
  安安夫妻因生意之故,也时常来钱州,为了走动方便在集市旁边置了一间屋子,平常都是在此休憩。
  孟之微走后,琴濯就坐在屋外的垂柳下帮安安分拣一些药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时间倒也过得快。
  出门的时候琴濯忘了带绣绷,倒是把父亲的刀带了出来。几年的辗转,短刀的刀锋依旧锋利,但刀鞘上的绿松石却被撬掉,空荡荡地失了原有的精致,琴濯便想淘些品质好的石头重新让人镶嵌上去。
  安安看她拿把刀,哦哟一声:“怎么带了把刀?”
  “这是我爹的,我想找人打磨翻新一下。”
  安安了解地点点头,道:“我家那口子倒是认识不少铁匠师傅,回头给你打听一下。”
  “多谢安安!”
  “谢我不如多做两顿八珍糕。”说到这个,安安又想起来旧事,挨近她几分,“之前来我店里买药材的公子再没打听你?孟公子知不知道?他会不会吃醋了?”
  安安一连三问,琴濯听着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也不好告诉她那位公子就是当今圣上,只是想起那日来买药材的薛岑,似乎并没有当他是皇上时的强烈喜恶。
  明明是一个人,琴濯好像将之看作了两个,说到安安口中的“公子”,会感叹其芝兰玉树的风流,而说到孟之微口中的“皇上”,就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瓢冷水,令她瞬间冷静下来了。
  这种感觉琴濯自己也觉得奇怪,总结了一番后,她觉得自己大概不是对薛岑有意见,而是对“皇上”这个身份有所不喜。
  毕竟古来百姓的生死,都牵在了这一人手中,皇上不仅是天下之主,也意味着独断和专横,好则好,不好便是生灵涂炭了。
  琴濯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薛岑也不想当皇上了。
  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皇上吃了这么久柠檬的份上,下面搞点事情让他多跟喳喳待一阵(狗头)


第31章
  午间时分,孟之微还专程跑过来一趟,没坐一阵就急忙回去了,安安不叹道:“我就没见过孟公子这么温柔体贴的男人,这么挂心你大老远还跑来一趟,水都顾不得喝一口。”
  “她啊就是瞎操心。”琴濯望了阵孟之微跑远的背影,微微拧起了眉。
  安安直说她是“恃宠而骄”,看到她手上的画纸,伸过头看了一眼,调侃道:“这是谁的像?不过你这眼光差了点儿,这可远不如上次见的那个,太普通了些。”
  “你也觉得普通?”琴濯展开画像,无论看几次都记不住长相。
  “我觉得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安安看了几眼,又八卦起来,“这到底谁啊?”
  “是之微他们抓捕的一个纵火犯。”画像是琴濯跟孟之微要的,寻思也问问安安他们,或许会有线索也不一定。
  为公家办事安安是义不容辞的,可再怎么瞧还是没印象,说道:“等我家那口子回来也问问,他这几日在各处跑,见的人总是多些。”
  安安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的动静,安安夫君张酉生正好回来,走过来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顺手递给安安,“要问我什么?”
  安安接过拆开,看到微黄的玉米甜糕,递给琴濯先吃,提起茶壶倒水,“喳喳刚跟我说官府正在抓捕逃犯呢,张榜了画像,想问问你见没见过。”
  琴濯一手拿着安安塞过来的甜糕,一手把画像递给张酉生,原也没抱希望,那逃犯纵了火定然早就跑了,官府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却听张酉生嘶了一声:“我还真见过。”
  安安也惊了,“你这运气怎么就长不在财运上。”
  “张大哥当真见过此人?”琴濯按捺不住有点激动,糕也顾不得吃,猛地站起身。
  安安挨过去又看了一遍,还是带着狐疑,“你确定真见过?我看这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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