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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怎么还没找到我-分卷阅读100

姜照一有点不敢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扬着下巴鼓足勇气说,“我这里有个小孩了,那颗珠子会占了他的地方的。”
  小孩。
  李闻寂乍一听她这番话,他便不由一怔,随即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她平坦的腹部。
  他的神情再度变得冷静淡然。
  “你为什么不说话?”
  她望着他,或许是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你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我,你也不想要我的孩子?李闻寂,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学会……”
  她故意说这些话,但还没说完,他就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脸蛋。
  她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
  李闻寂微微俯身,清冽的嗓音响起,“姜照一,你没有怀孕。”
  她才要挥开他的手,却听他这句话,她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对上他的目光。
  “神嗣与凡人不同,如果你真的怀孕,我就能感知到他的神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姜照一没想到自己才说出口的谎言顷刻间就被他拆穿,她垂下脑袋,半晌没有说话。
  “早餐要吃什么?我去做。”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只字不提她将他关起来的事。
  “我不吃。”
  她有点负气,躲开他的手。
  阳光晃了她的眼睛,她抬头,他身上墨绿色的毛衣正是她在商场里买给他的那一件,他看着她的那双眼睛仍旧专注。
  她忽然伸手推了他一把。
  李闻寂没有防备,被她推着后退了两步,又被她按着坐到了床沿。
  “姜照一。”
  她的手指已经抓住他的衣摆,他眉心一跳,当即伸手按住她的手背,“你做什么?”
  从未闭合完全的窗棂缝隙里钻进来的光线照见姜照一烧红的脸颊,她的心跳犹如鼓点般在耳畔疾跳,被他按住的手有些发颤,可她仍旧没有松开他的衣摆。
  朦胧的几束光线里,连空气里漂浮的微尘仿佛都变得清晰,她与他如此贴近,鼻尖轻抵着他的鼻尖,“我要弄假成真。”
  气息已经如此相近,她也许是带了赌气的成分,脑子里什么都不去想了,只想报复他刚刚的轻描淡写。
  作为神明,他常有凡人不可得的理智与冷静,
  但此刻他才偏头躲开她的亲吻,却又偏偏看清她的眼睛,明晰的阳光里,他的视线几乎难以从她的面庞移开。
  心头翻沸灼烧,
  在她生了气转身要走时,他却如同受了蛊惑般,蓦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亲吻她的嘴唇,辗转纠缠。
  手指轻解她的衣扣,木窗被忽来的一阵秋风吹得骤然合拢,阳光再照不进来,房间里变得昏暗了许多。
  衣衫全都被丢到了床下,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呼吸灼烧的温度仿佛蔓延到脑海里,姜照一也许是又想起昨夜纸上的一行行字迹,她的眼眶又变得湿润。
  “不要哭。”
  神明的眼底沾染了情/欲,他的声音轻柔得不像话。
  他已经从天上下来,
  近在咫尺。
  就这么轻轻吻过他凡_0_ren_0_qi子的面庞,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近乎失神地望着她。
  贪恋她的目光,
  也盼望她的亲吻。


第_0_6_0_4章 何为妒忌 要骗你的钱,应该很难。……
  南州丹神山上的晚稻已割尽, 田野里只剩光秃枯黄的残梗。
  姜照一坐在门前的小湖边钓鱼,朏朏乖巧地坐在她的身边,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 引得它的小猫朋友们伸着爪子去抓。
  贺予星在楼上晒着晚秋的太阳,也没感受到多少温度,这会儿正趴在栏杆上看底下姜照一的背影。
  赵三春还在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泛黄的书卷, 眉头皱得死紧,贺予星回头瞥他一眼,又趴在栏杆上,“别看了老赵, 那本你已经看过三四遍了。”
  “你们青梧宫关于上界的古籍是不是最全的哦?”赵三春面露疲惫。
  “我们青梧宫以前可是凡人修仙的第一大派,阴长生你听说过没有?那可是在我们青梧宫飞升上界的先祖!”
  “我们青梧宫的藏书楼以前要什么没有?我能带来的书我都带来了,我和檀棋叔也找过其他落魄的道家宗门的传人,他们保存下来的旧籍我也都借来了, 我们这些天看了那么多书, 不也没找到什么办法吗?”
  贺予星的情绪有些低落, “三春叔,神谕真的不是凭借我们这些人的力量, 就可以解开的。”
  赵三春握着书脊的手指不由收紧,他偏头, 目光落在湖边姜照一的背影。
  来到丹神山的这几天,姜照一很少说话, 她常常是坐在小湖边钓鱼, 一钓就是一上午,总是在发呆。
  有鱼咬钩的时候她经常会忘了提线,回神时鱼已经挣脱了鱼钩。
  今天也是这样,朏朏和它的小猫朋友们歪着脑袋等了半天, 也没等到一条鱼吃。
  她收好小桶和渔具,拿来了猫粮蹲在院子里喂它们。
  李闻寂在楼上的落地窗前看她,她就在阳光底下,他只能看清她纤瘦的背影,乌黑的长发。
  他静默地看她,看她伸出手摸了摸朏朏毛茸茸的脑袋,旁边的小猫也挤过来,喵喵喵地用脑袋蹭她的手心。
  蜀中精怪大肆毁坏修罗神像,推翻香案供奉还不够,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得来了消息,一些极端自弃的精怪已经找去了锦城。
  他们还没找到朝雀书店,李闻寂便带着姜照一和贺予星他们离开了锦城,到了这南州的丹神山上。
  他的灵气流散严重,本源之息时常在血管里冲撞,几乎每一天他都在忍受着这种折磨,昨天半夜醒来时,妻子没在身侧,他恍惚间才想起,她和他分房睡的决心的确很坚定。
  深秋夜凉,一场夜雨声势盛大。
  他半夜撑伞走出门外,便见她穿着鹅黄色的雨衣,将小水渠旁的花盆搬到了檐下,雨水在暖黄的灯火里激荡起潮湿的水雾,他看她蹲在那儿,久久地看着那个小花盆。
  花盆里湿润的土壤底下,埋着一颗贺予星从青梧宫带出来的种子。
  若能长出来花叶,用石杵捣碎熬汤,便有增补灵气之效。
  从锦城到南州,她总在盼望它生根发芽,长出传闻中朱红的叶片。
  可灵气衰微的当下,一颗千年前的旧种,又怎么可能种得活。
  最终他走过去,将伞檐遮挡在她的头顶。
  她仰头,望见他握着伞柄的指节,听见雨滴拍打在伞上犹如碎玉散落的噼啪声,她半晌又低下头。
  “姜照一,没用的。”
  他说。
  也许雨水浸润过他的声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静得过分。
  她却一下子站起身来,转身从他伞下走过,看也不看他。
  从昨夜到今天,她还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李闻寂仍在透过落地窗看向底下的那道身影,开口对身后的檀棋道:“如果不是去过瑶池雪山背后的非天殿,那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非天?”
  檀棋一听,便明白过来,“所以这个人一定是非天殿里那几个家伙之中,哪一个人的亲信。”
  纵然瑶池雪山倾塌,但上面的气流群也仍未消失,凡人根本发现不了雪山背面的世界,更无法得知那座修罗神像的模样。
  毕竟寻常精怪家里所供的修罗神像,都是五官模糊的。
  “这件事我去做,先生放心,我一定将这个人揪出来。”檀棋当即低头应了一声,随即转身便走了出去。
  而李闻寂透过玻璃窗,看见底下的院子里多了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那是这间别墅主人的儿子,最近常是他上来送食材或其它东西,他本没什么特别,但这两天却总和姜照一在一处说话。
  姜照一不愿同他说话,但这会儿也不知道那个年轻人说了什么,她竟然还笑了一下。
  年轻人将东西放下就走了,但走到木桥上还回头朝她招了招手。
  秋日的阳光落在李闻寂的侧脸,他的神情仍然平淡。
  “林先生过生日,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饭,你要去吗?”姜照一上了楼,出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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