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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消帝王恩-分卷阅读71

尖腾的红了,他本着脸握住虞清嘉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腕,想要将其拉开,可是虞清嘉却不肯,甚至为了借力,伸手去攥他的衣物。
  慕容檐僵持片刻,终于还是败给她。他握着虞清嘉的手腕,一时不知道该松开还是继续握着,只好说:“你先放开我,我不去就是。”
  “我不信,你发誓!”
  “好,我发誓。”
  “不行,你这个人发誓没有用,你毫无诚信可言!”
  慕容檐站在地上进退不得,红意渐渐从耳尖弥漫到脖颈,浑身肌肉紧绷。男人的腰腹和女孩子的不一样,不能随便楼随便碰,即便慕容檐还是个少年,但是过了年便十六岁了,早到了知人事的年纪。
  慕容檐不知道自己这半年到底做了些什么,致使他在虞清嘉这里毫无信誉。虽然他确实也没有。可是现下慕容檐却不能让她继续紧贴着自己了,慕容檐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试图和虞清嘉讲道理:“我答应你,但是你不信,你不肯松手,我也没办法实践自己的承诺。你看照这样下去,我们谁也脱身不了,只能这样僵持着。”
  虞清嘉被说的有些松动,她手臂上力道微松,态度略有动摇:“你说真的?”
  “真的。我不信奉言出必行这一套,可是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
  “那我们说定了,你不许去找她!”话一出口虞清嘉自己都囧了一下,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吃醋的妻子在要挟丈夫,让他不许去其他女人那里?而偏偏慕容檐还低低“嗯”了一声,应道:“好。”
  虞清嘉被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补臊得双颊绯红,她这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干些什么蠢事。她脸腾的红到脖颈,赶紧松开手,连连倒退好几步。
  慕容檐果真没有继续往前走,但是也没有转过身来。虞清嘉不敢再看,默默偏过视线,盯着旁边青釉色的越瓷花瓶使劲看。
  屋子里弥漫着难言的尴尬,最后还是慕容檐最先行动,他一脸平静冷淡地走进里屋,对着矮榻示意了一下:“过来。”
  慕容檐一副并不在意毫无波动的态度,虞清嘉多少松了口气。慕容檐并不在意这种事,她若是一直扭捏才小家子了。虞清嘉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边坐下,虽然脸上红云不减,但也能勉强摆出镇定的脸色。
  慕容檐视线朝地上扫过,一个香炉倒在地上,里面的香烬都倾洒出来些许,想来是虞清嘉跑下来是太过匆忙撞翻了。香炉乃是铜质的,分量相当不轻,这得撞的多疼。慕容檐伸手去捏虞清嘉的膝盖:“刚才撞到这里了?”
  “没有……”虞清嘉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檐捏得“嘶”了一声。慕容檐确定了她的伤势,手上力道放轻,缓慢地揉捏着她的膝盖骨,还说道:“把腿伸直,如果不把淤血化开,恐怕明日你连路都走不了。”
  虞清嘉有些迟疑,把腿伸直称为箕坐,乃是相当不雅的坐姿,她私底下会偷偷伸直了疏通经血,可是在异性面前…… 慕容檐抬哞瞥了她一眼,语气轻飘:“现在想起来不雅观了?”
  好吧,虞清嘉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蠢事,以及以前做了些什么蠢事,她在慕容檐这里早就里子面子都没了,还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做什么。她默默伸直腿,任由慕容檐揉捏她的膝盖及小腿骨。虞清嘉虽然疏懒怕累,坚决不运动,可是她的腿却匀称修长,骨肉均亭。慕容檐垂眸看不太清脸上的神色,他尽力让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活血化瘀上,而不是手中绝佳的触感。慕容檐一本正经地捏了一会,突然发现不太对。他抬起眼睛,就看到虞清嘉眼睛泪汪汪的,水光在她的眸子中打转,将落未落,十分勾人。
  慕容檐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怔了一下,手掌反射性般捏了捏掌心柔弱纤细的小腿。慕容檐有些尴尬,天生良知浅薄的他难得生出些类似于愧疚心虚等情绪,而虞清嘉此刻的眼神,犹如被狠狠欺负了却不敢说一般,其实,更能勾起男人作恶的劣根性……
  慕容檐声音放低,问:“怎么了?”
  “疼。”
  竟然是这个原因……他有些无奈,道:“知道疼就好,让你不看路。”
  慕容檐脸上的神情依然嫌弃又冷淡,可是他再给虞清嘉捏骨头时,手指力道明显柔和许多。
  从虞清嘉的角度只能看到慕容檐的侧脸,他即便只露出一张侧脸也好看的不可思议,仅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享受。虞清嘉默默注视着,忽然生出许多感慨,狐狸精刚到广陵时态度多么恶劣……虽然现在一样恶劣,但是好歹像个人了。他们那时剑拔弩张,如何能想到五个月后,慕容檐会这样细心地帮她揉淤血。
  从广陵,到两人独自逃难,再到兖州种种,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人已经共同经历了这么多。
  虞清嘉感受到腿上慕容檐拿捏得宜的力道,声音也渐渐变软。她说:“狐狸精,其实我方才拦你并不是不信你,只是……这种怪力乱神之事,终究不好和外人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即便你也知道弹琴时系统和虞清雅的细小习惯完全不同,但是旁人很难相信你有识曲误之能,自然也不会信你的话,所以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如今我们知道了虞清雅和系统的存在,而他们并不知晓,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样一来就有许多反击的机会。若是你当真去问了虞清雅,她会不会承认暂且不提,但我们就全部暴露了。”
  这些道理慕容檐怎么会不懂,他方才只是被虞清嘉气急了。可是即便如此,慕容檐还是没有放弃追根究底的念头。他不能容忍虞清嘉心里有任何男人排在他之前,最好是心里没有其他男人。虞文竣暂且算了,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
  慕容檐默默想道,他只是答应了虞清嘉不亲自去问,可没说不再追究此事,想套话,可以有许多种手段。
  他不会让任何人染指自己的独有物,当然,虞清嘉想染指别人也不行。
  慕容檐察觉到虞清嘉此刻语气柔和,态度十分松动,他暗道好机会,立刻趁机追问:“你先前不是不肯告诉我虞清雅的事么,为什么现在愿意说了?”
  虞清嘉顿生惭愧,她支吾了一声,眼睛乱飘:“我并不是故意不提醒你……我先前和你还不熟,你自己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你那么恶劣,睡着了靠你一下你都能把我推开,我哪放心和你说这些?”
  慕容檐无言以对。然而他仅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不反省自己,反而继续利用虞清嘉的愧疚和良心。他眉梢微微挑了挑,语气中带着调侃的笑意:“就这么点事,便值得你骗我?看来我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叫得上名字的外人,虞清雅与我完全没有利益关系,她的秘密你都不肯说,若是换成更亲近的人,你岂不是要坐视我被别人一直暗算?”
  “没有!”虞清嘉立刻高声反驳。她都有些恼了,抿着嘴看他,“我明明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保证,以后不故意瞒着我事情,也永远不因为别人背叛我。”
  虞清嘉朱唇微微张开,她虽然思路被慕容檐带着走,可是此刻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在商讨虞清雅和系统的事吗,为什么突然就扯到背叛上来了?
  慕容檐见到虞清嘉迟疑,嘴角微勾,但是心中却浮起狠戾之意。她在犹豫。
  对慕容檐来说,喜欢和占有欲之间没有区别,他对没有用处的人、没有好处的事冷漠薄凉,可是一旦被他习惯,被他接受,在他的价值体系里便成了“他的”东西,就要被他独有。说起来这是一个很没有道理的逻辑,他不关心的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是一旦这个事物太过美好,被他上了心,那无论对方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将其夺过来,此后独属于他,一辈子受他操控。
  虞清嘉现在,便已经被他划分为所有物。他向来没有分享、谦让等美德,他的东西,便是死,也要死在他自己手里。慕容檐记得在他十岁那一年,宫苑中进献了一匹夜照白,慕容檐很喜欢这匹马,可是常山王也看上了。太子不想因为一匹马起争端,于是便让慕容檐谨守晚辈之礼,将其让给叔父。慕容檐当时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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