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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炼丹-分卷阅读92

伙的窘相,这才转头对李圆光道:“不得无礼。”
  白长老面色稍霁,对众人道:“请诸位移步舟上稍加修整。”
  苏毓道了声“叨扰”,便带着_0_di_0_zi们上了翼舟。
  登云梯时,他照例让小顶走在前面,免得这小傻子一脚踩空掉下来,随即想起自己接不住她,脸色顿时一沉,回头冷冷望了白氏父女一眼,一言不发地上了翼舟。
  大衍的翼舟与归藏的差不多,也分数层,连山君的房间自然在顶层。
  小顶想也没想便跟着师父往上走,却被一个大衍宗的执事拦住:“仙子请留步,敝派已在楼下为仙子安排了单独的雅舍……”
  小顶老实,想着自己是客,在人家地头上自要听人家安排,从善如流地停下脚步。
  苏毓目光冷冷扫过那执事,却不与他多言,转头对徒弟道:“还不快上来。”
  那执事叫他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便是有白小姐的暗中嘱咐,却哪里敢再加阻拦。
  小顶快步走到师父身边,小声道:“师尊,这么霸道不太好吧?”
  苏毓乜了这没出息的徒弟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两人回到院中沐浴更衣。
  小顶如今是鲛人,一回到水中便像回了故乡,现出鱼尾,尽情在池子里扑腾了半晌,这才意犹未尽地爬出来,擦干身子往床上一躺——虽然被卷进魔眼才不到一日,却数度死里逃生,早已精疲力尽,一沾床便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她醒过来推开窗户一看,只见翼舟早已离了魔域,此时正飞在云间,一轮明月悬在窗前,清晖洒了满室。
  她敲敲壁板,叫了声“师尊”,却没有人回答,绕到门外敲了敲门,也没人应,她试着推了推门,门没上锁,屋子里却空无一人,心里纳闷,只得回到房中,锁上门继续睡回笼觉。
  苏毓此时却是在白长老的院中赴宴,出席的都是各大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只白千霜一个晚辈。她戴着金丝面纱,额前“心如蛇蝎”四字用额发遮住,勉强还能见人。
  席间水陆珍馐毕具,白长老执起酒杯,装模作样地洒在地上:“仅以杯酒祭奠敬英瑶仙子英灵。”
  众人都假惺惺地举酒致哀,场面话说完,白千霜便起身替长辈们斟酒。
  太璞宗的左长老对白长老恭维道:“令嫒蕙心纨质,仙姿玉貌,最难得贞顺柔婉,有此一女,夫复何求?”
  白长老也礼尚往来地夸了对方家的公子。
  重华门的女长老道:“不知令嫒可曾结下仙缘?”
  白长老道不曾:“小女刁蛮任性,叫老夫宠坏了,这脾气哪个郎君受得了。”
  白千霜低下头,娇羞道:“爹爹……”
  “白兄过谦,令嫒这般出众的女子,自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相配的,”女长老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苏毓,“老婆子今日卖个老,替令嫒牵个红线可好?”
  白千霜忙道:“前辈说笑了。”
  女长老豪迈地挥挥手:“修道之人没那么多忌讳,白姑娘不必害羞。”
  众人又赞白氏家风谨严,如今这般柔顺的女孩儿不多了。
  白长老握着酒杯沉吟不语。
  方才那太璞宗左长老接口:“盛长老且说,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便是老白不允,我们这些老友也不依的。”
  苏毓嘴角微挑,冷眼看着一群人作戏,一脸事不关己。
  那重华门的女长老朝苏毓看来,笑道:“可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众人都赞道:“果真是郎才女貌,英雄配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长老皮笑肉不笑道:“小女蒲柳之姿,哪里配得上连山道君。且她生就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性子,又叫老夫宠得无法无天,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的。”
  他顿了顿,半开玩笑道:“不怕诸位笑话,老夫为小女寻觅良缘,第一个不得三心二意,先前的事便罢了,若是有心娶我白家女儿,可不能和那些莺莺燕燕纠缠不清。”
  白千霜嗔怪道:“爹爹……”
  众人都道这是自然:“有此绝代佳人在侧,那些庸脂俗粉哪还如得了眼。”
  仿佛都不曾看见她脸上的字画,直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苏毓悠然饮完一杯茶,这才掀起眼皮,将琉璃杯往案上轻轻一撂。
  原本七嘴八舌的众人莫名感到一丝凉意,不由自主噤声。
  苏毓淡淡道:“在下婚配不劳诸位费心,倒是与白长老有一桩恩怨,有劳诸位做个见证。”


第63章 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 不只白氏父女大为惊讶,列席众人也都甚是诧异,这样千载难逢的好事, 竟然有人会拒绝!
  白千霜背后是大衍宗半壁江山,若是连山君娶了她,和岳丈联手, 把另一半夺过来也不是难事。
  白氏嫡支两兄弟,都没什么子女缘。白宗主和两任夫人生过十多个儿女,一个都没长到成人, 只有顾苍舒这不明不白的私生子——究竟是不是他的血脉还众说纷纭。
  白长老稍好些,有白千霜这么个明明白白的女儿。
  他白家的家业, 自不能落到姓顾的手里。白氏也没有顾氏那般传男不传女的规矩,白千霜这个嫡支独苗继承家业理所当然。
  只是白宗主一直不松口, 大约还存着逆天改命的心思。白长老也怕夜长梦多,因此急着找个实力强悍出身不显的女婿, 把权柄夺过来。
  倒是连山君自己, 虽说剑法修为高,但出身却是硬伤——说起来英雄不问出处, 当今修仙界到底还是世家大族的天下。
  多少天赋卓绝却出身不显的年轻人,做梦都想娶个名门贵女跻身上流, 便是生得像嫫母,也能闭着眼睛娶了,何况这白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根骨也是出类拔萃——根骨好, 血脉纯,意味着更可能生出天赋好的后代。
  至于他是白宗主私生子的传闻,毕竟是捕风捉影,又不是顾苍舒那种几乎闹到明面上的,连山君也不像是在乎名声的人,还怕别人背后说两句?
  在座众人都和白长老走得近,知道他父女有此意,又道此事十拿九稳,乐得撮合撮合,向双方卖个好。
  退一万步说,就算连山君不愿娶白家女儿,只消委婉地透个意思,也不伤和气——酒酣耳热之际的玩笑话,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谁知他非但不愿结亲,听这意思还要报仇,莫非他和白长老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众人犯起了沉吟,顺水推舟卖个好谁都乐意,掺合进人家的恩怨是非里就没意思了,多数人都打定了隔岸观火的主意。
  白千霜脸上镇定,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将手中鲛绡帕子绞成了绳子。
  白长老也不明就里,暗自盘算年轻时做下的几桩大事,可曾留下什么遗孤,思来想去,都是干干净净斩草除根,一点祸患没留。
  他皱了皱眉,冷笑道:“不知老夫何时得罪了阁下?”
  苏毓掀了掀眼皮:“白长老言重,倒是敝徒不知何时得罪了令嫒,让她几次三番痛下杀手。”
  众人听了都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他不愿任由白氏父女拿捏,故意拿炉鼎做文章,搭足架子,免得被人视为攀龙附凤的赘婿之流。
  白长老以己度人,也会错了意,朗声大笑一阵,眼中闪过阴鸷之色,对女儿道:“阿霜,你可曾为难过那位姑娘?这却是你的不是了,那位姑娘是连山道君爱宠,常言道打狗还需看主人,便是道君不见怪,为父也要骂你,你是什么身份,与那等……”
  他顿了顿,似乎在搜肠刮肚找个合适的词,半晌一脸嫌恶道:“那等供人消遣的物件一般见识?”
  白千霜急得泪盈于睫:“爹爹!”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白长老向来重门阀,自恃家世,总觉得苏毓出身太低,性子又太傲,有些委屈了女儿。
  此时见他借着炉鼎的事下自己女儿脸面,心中恼怒,加上酒意上头,忍不住出言不逊。
  话一出口,却立时有些后悔,女儿的面子固然要紧,他的大计却也需要助力,实在没有比苏毓更适合的人选了。
  有人打着哈哈和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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