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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只想炼丹-分卷阅读111

听不见声音,他失去了知觉,神魂陷入深浓的黑暗。
  二十七道天雷落完,阴云散去,银盘似的月亮洒下一地清辉。
  纯元道君坐在人事不省的徒弟身旁,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掖掖他嘴角的血迹,抚了抚他白皙如玉的额头,右手掐诀,将一道金芒打入他眉心。
  苏毓恍惚间听见心底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钥匙扣动机簧的声音。
  “小毓,不管听见谁叫你,都别出声。”一个女人用气声道。
  他应该从未听过这个声音,但却莫名感到熟悉,还有些留恋。
  他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轻声道:“阿娘,爹爹去哪里了?”却是孩童稚嫩的嗓音。
  那女人颤声道:“你爹爹……”
  仿佛有一扇门“吱嘎”打开一条缝,无穷无尽的噩梦像洪水一样涌出来,瞬间吞没了他。
  纯元道君站起身,跃上头顶一杆横枝,摘下一片若木树叶。
  他把叶子放到水边,叶子遇水,变作一叶小舟。
  死魂海可沉万物,唯有若木叶作舟,可以漂浮其上——徒弟受了这一遭罪,已经经受不起死魂海的摧残了。
  纯元道君轻手轻脚地抱起徒弟,放在小舟上,静静端详了他一会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在船尾一推,小舟便向着海中央漂去。
  他又摘了一片若木叶,放在嘴边,轻轻吹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
  叶笛空灵,天地苍茫,纯元道君望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随水漂远,看见傀儡人跳上船,七手八脚地给他喂药,看见小舟漂入浓漆般的海水,渐行渐远,再也望不见了。
  他只是百年前的一缕元神,留在这里只为这一件使命,如今已经达成,便没了存在的理由。
  纯元道君扔了树叶,拍拍手,最后往那小舟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夜色中。
  四个傀儡人围着昏迷的主人,捧着脸一筹莫展。
  连山君三不五时受伤,他们这些傀儡人个个都能算半个大夫,尤其擅长疗伤,但是这回他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经脉寸断加上元神破碎,纵然有小顶准备的大堆灵丹妙药也无济于事。
  旃蒙用手肘捅了捅阏逢:“喂,小顶姑娘不是还给了你一瓶救急的灵液么?”
  阏逢摇摇头:“这是给道君补气的,道君现在到处漏风,往里补气有什么用?”
  柔兆道;“里头还有鲛血,道君现在这样子,一口灌下去怕不是要了他的命。”
  强圉默不作声点点头。
  阏逢摸了摸下巴:“要不先带回去,让小顶姑娘喂……”
  柔兆:“对对对,小顶姑娘喂,喂死了道君也不会怪她的。”
  几人纷纷点头,道君外强中干,平常张牙舞爪,一见小顶姑娘比红豆包还乖。
  ……
  小顶睡得正沉,恍惚间只觉心脏一缩,随即狂跳起来,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腾”地坐起身,冲着墙上的洞叫了一声:“师尊——”
  旋即想起师父去西极了,东轩空无一人,她重又躺下,发现里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冷汗湿透了,心脏仍旧擂鼓似地狂跳不止。
  方才似乎做了什么梦,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床边窝里的灵虎被她吵醒,警觉地撑起四肢,伸长脖子竖起耳朵,水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莹莹的光。
  小顶凌空“摸”了一下红豆包的脑袋:“没事,你接着睡吧。”
  灵虎“咪”了一声,重新趴回窝里,舔舔爪子。
  小顶起身下床,找出一身干净衣裳,去浴堂洗了个澡,回到房中,换了床褥,再躺下却没睡意了。
  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潜入灵府中,翻出天书来读。
  这些日子她又认了不少字,很多时候已经不需要借助金笔帮忙了——反正整本书有_0_ba_0_jiu成都在写连山君和小顶在各种地方、用各种姿势双修,跳过这些,剩下的内容少得可怜。
  她翻到连山君去西极取药那段,和十洲_0_fa_0_hui一样,天书写得十分简略,连山君在西极的遭遇一概没写,只说伤了元神,似乎还伤得不轻。
  但他得知小顶跟着丁一逃走,发起失心疯来,还杀了许多人泄愤,说是差点入魔,好像也只是旁人遭殃,自己仍旧活蹦乱跳的。
  书里的小顶回到连山君身边,立即替他疗伤——不用说,照例是双修。
  反正按照天书里写的,双修包治百病,连心魔都能药到病除。
  小顶略微放心了些,书里的连山君都活蹦乱跳地从西极回来了,她提前准备了那么多补元神的药,还让阏逢带上绿帽子和补气灵液以防万一,想来师父肯定能化险为夷。
  她收起天书,拿出当初师父教她炼丹用的入门典籍,把第一卷 又通读了一遍——明日是她第一堂丹道课,第一次给人上课,可不能砸了师父的招牌。
  ……
  翌日晌午,她抱着书来到紫玉峰的丹房。
  归藏好几十年没开过丹道课了,这间丹房也锁了几十年,虽提前洒扫过,走进去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尘土和朽木的气味。
  屋子里摆了二十多张药案,每张药案前有个小丹炉,另外云中子还从大昭峰拨了两个傀儡人来,学生不在的时候帮忙看火。
  小顶到得早,学生们都还没来。
  她从乾坤袋中拿出第一堂课要用的材料,分门别类地放进小瓷碟中,正忙活着,身后门帘一阵轻响,她正纳闷哪个学生那么勤快,便听来人道:“小师姐。”
  小顶心头一跳,手一抖,便将半瓶金液洒在了腿上。
  她放下瓶子,正要从袖子里抽帕子,一方素白的细苎帕子被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放到她面前的药案上。
  “用我的吧,”丁一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若是小师姐不嫌弃。”
  小顶道了声谢:“这东西不好洗,清净诀也洗不干净,小师弟的帕子那样白,别糟蹋了。”
  说着还是拿出自己的丝帕,帕子一角绣着只圆滚滚的大红鸡,针脚很粗糙。
  丁一默默收回自己的帕子,指着大红鸡道:“这是小师姐绣的?”
  小顶微露赧色:“绣着玩的。”这是她跟着碧茶学的,本来想练好了给金师兄绣个香囊什么的,哪知还没等她练好,金师兄已经瘦成半个了。
  丁一目光动了动,出了会儿神方才道:“小师姐的手一直很巧。”
  小顶含糊地“唔”了一声,把帕子团成一团胡乱塞进乾坤袋里。
  好在这时候别的学生陆陆续续到了,丁一坐回自己的药案后,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始终若即若离地追随着小顶。
  一堂课上完,小顶正要收拾散乱的药材和工具,李圆光凑上来殷勤道:“这些杂事让小侄来吧。”
  小顶假意推辞:“啊呀圆光师侄太客气了,那怎么好意思呢。”
  “七师叔还得回涵虚馆上课呢,别耽误了。”李圆光一边说一边从捋起袖子。
  小顶便顺水推舟道:“那就多谢圆光师侄啦。”
  客套两句,便出了门。
  丁一收起自己的书卷和切药刀,走到李圆光身边,帮他一起整理。
  李圆光诚惶诚恐:“怎么能劳动小师叔。”
  丁一微微一笑:“师侄不必同我客气。”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抢活干。
  李圆光本来觉得这小师叔的性子有些冷淡,可此时三句话一聊,才发现他平易近人,压根不难接近。
  李圆光本就健谈,丁一话虽不多,但很擅长倾听,时不时问一句,更助长了师侄的谈兴。
  不知不觉中,话题被带到了掩日峰。
  丁一道:“师叔收小师姐为徒前,一直是独居掩日峰么?”
  李圆光摇摇头:“不不,七师叔刚入门不久就住掩日峰了,那时候还没拜师叔为师呢。”
  丁一目光微微一闪。
  李圆光忙道:“啊呀小师叔别想岔了,没有那回事……”
  他挠了挠头:“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缘故,七师叔是自己上山拜师的,一开始进的是外门,入门礼之后搬去掩日峰的。”
  丁一道:“听闻入门礼上可以测灵根?可惜错过了。”
  李圆光:“那是在河图石沉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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