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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59

别苑。
  只是很多时候,她都不再进去,只在外堂_0_jing_0_zuo着,听里头响起的各种不适的声响,咳嗽、急喘、隐忍的呻|吟……一有动静,她便抬脚想要踏入,然隔着屏风,见侍者或殷宸侍奉在前,父亲尚且平和,她便又默默坐了回去。
  见母亲从内室出来,她方抬起双眸,讷讷唤她,“阿娘,我、能见见爹爹吗?”
  “你爹爹没说,我也不敢问。”夫君孱弱如此,睿成王妃确实顾不上女儿。
  又一想,殷律怀如今连床榻都下不了,是那日殷夜下诏罢黜丞相开始的,他闻言一口气栽倒,便彻底缠绵病榻。后殷夜又于朝堂革职求情之人,他便又吐了回血。撑至眼下,便是太医不说,她也知时日无多。于是,即便看着女儿日夜纤瘦的面庞,和充满愧疚的神色,她也分不出疼惜,问她一句,如何便要悔婚,闹到这个地步。
  “久久,你实在太任性了。你……”谢清宁到底斥责不出什么厉害的话,只哀怨道,“你回吧,好好处理政务,如今没你舅父了,你认真些吧。亏得还有你弟弟,这里不用你操心!”
  此情此景下,这样的话,为人母者冲着自己孩子说两句,也没什么。
  殷夜亦这样安慰自己,只咬着唇口沉默点头。
  只是她一走出门外,便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亦如此刻,她站在别苑大门口,只稍一想父亲推拒自己的模样,一想母亲这些绵软的话语,六月天,她已经背生冷汗。
  烈日下,她眼前模糊,头阵阵发晕,遂定了定神,方抬步上前。
  寝房内,她不曾见到父亲。
  “陛下,睿成王今日不在府中。”管事回道,“晨起,王爷精神大好……”
  “爹爹精神大好?”殷夜眼中难得举起一点神采,“那人呢?”
  “王爷带着王妃和小殿下去万业寺了,说是看望谢老夫人。”
  “万业——”殷夜点了点头,坐下身来。
  谢老夫人,是他的母亲。
  她想去的,父亲能下榻了,纵是恢复不了原来的康健,总也好过卧在病榻上。但是到底不敢,怕他见了自己,心不静,气不平。
  殷夜想了想,去了膳房,给殷律怀熬药,让守炉的婆子和太医指点着她。
  她坐在矮桌旁,拿着扇子看着炉火,笑道,“别告诉爹爹朕来过。”
  一袭阴影投下,递上一方洁净的帕子,“擦擦吧,一头的汗。”话和苏合香一起萦绕开来。
  殷夜接过帕子,正欲说话,许是药味扑来,尤觉胃中一阵恶心,推过佘霜壬吐了起来,半晌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陛下,你哪里不舒服?”佘霜壬蹲下扶住她,搭过手腕把脉。
  “许是天气闷热,这几日我胃里难受的狠。”殷夜抽过手,“回去再把脉吧,左右是胃疾犯了,宫里备着药的。”
  佘霜壬点点头,摇开扇子给她扇着。
  “你快出去吧,爹爹知道该生气了。朕熬好了就来。”殷夜扭头朝他露出一点笑意。
  佘霜壬看着她嘴角给他的笑意聚得艰难而苍白,分明是硬挤出来的。被炉火熏的泛红的脸上,滚下一颗颗汗珠,然双眸里却因有这么个可以尽孝心的机会而溢出无限满足。
  佘霜壬想,那人若是知道,大抵要心疼死。
  他捧在掌心,养了十数年骄傲又骄纵的小姑娘,在他走后,已经笑都不会笑了。于至亲面前,更是卑微又惶恐。
  “快出去啊!”
  “臣去马车内等您!”佘霜壬伸手将她鬓角滑落的发丝拂去,起身告退。
  殷夜目送他离去,转身望着一点跳跃的火苗。心道,其实她有家人爱她,有臣民需要她,有佘霜壬陪伴她,日子可以好好过。
  生老病死也是常有的事,父亲百年后,她会照顾好母亲与幼弟。时光流逝,有一天,母亲若去陪伴了父亲,她便还有手足,姐弟二人亦会一路扶持,彼此依靠……
  来日路,没有那个人,她也能走下去的。
  *
  万业寺门口,一辆马车朝着郢都城方向奔去。
  马车内,殷律怀撩着帘帐,回头遥望。直到那山上寺院门口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剩下一个黑点,再看不见,方放下帘子。
  “过往阿娘是公主至尊,对我是严苛了些。但她素来识理,她都说了,没有怨久久的。你便放心吧。”谢清宁两手拢着殷律怀的大掌。
  “要让久久把毓白召回来。”殷律怀半日红润的脸又开始泛出病态的白,反手握着妻子的手,“母亲如何不怨?她怨的,只是不愿你_0_wo_0_cao心,方隐忍着。”
  “她说只怪毓白意气,是毓白的错。毓白何错?最大的错便是惯坏了久久!说到底,是我们没有担起父母的职责,白白让母亲这般年纪,都不得儿子守在身旁。我们愧对母亲啊……”
  殷律怀说着,又开始咳起来,这一日清醒,便是回光返照了,他与谢清宁心中都有数,两人彼此相望,亦不再说话。
  许久,谢清宁道,“你也别多想。我们不还有润儿吗,如今母亲很喜欢他,且让他奉孝膝下,便算是代你尽孝了。”
  “回去……叫久久来,我……”殷律怀喘着气,靠在妻子肩头失了力气,片刻又道,“阿宁,你要看好两个孩子,润儿心浅,久久心重……”
  “我知道的,你别说了!”谢清宁搂着自己丈夫,将他靠入自己怀里,看皇城渐近,暮色降临。
  *
  万业寺中,殷宸牵着慕容斓的手,垂着脑袋与她回到厢房用膳。
  “你这孩子,同你说了,你爹爹病重。你且随着回去,不用伴着外祖母。”慕容斓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多吃些,吃饱了一会让他们送你回去。”
  “如今,你爹爹见不得你阿姐。你不在,别你姐姐好心送汤喂水的,又惹了你爹爹。你爹爹如今的身子,经不起了。”
  殷宸闻得这话,想起殷夜常日守在别苑,不由颔首,“外祖母说得对,润儿一会便回。”
  他也没胃口用饭,这两月来,他原闷着一桩事,惶惶不可终日,想说又不敢说。今日见了慕容斓,总算鼓足了勇气。
  只放下碗筷,跪在了慕容斓面前,将那日偷拿册宝的事如实说了。
  话到最后,不禁潸然泪下,“润儿原也想同阿姐坦白的,可是阿姐大部分时间都在别苑,润儿怕爹娘也知道了,润儿实在不敢,这么大的祸……”
  “不怪殿下,出主意的是老奴。”苏嬷嬷噗通跪下。
  慕容斓望着他们两个,半晌扶起殷宸,将他拉到身边,“你也是好心。怪只怪你舅父,他意气用事,做事不顾前后。你才多大,有这么颗为他们好的心,哪里便是错了!”
  “外祖母,不若我回去同阿姐坦白了吧……”
  “殿下莫怕,且让老奴替你去了,原就是老奴的主意!”苏嬷嬷频频叩首。
  “不,事是润儿做的。”殷宸哽咽道。
  “好了,你去给我拿两丸宁神丹来,让我压压神。”慕容斓捂着胸口,长吁出一口气,方拍着殷宸的手道,“事以至此,你多说无异。你说了,且不论你是该罚。你爹爹可受的住?又要感愧你阿姐,又要发怒于你,他的身子吃得消吗?”
  “这说到底,你舅父,是伤心了……”慕容斓顿了顿,落下两行泪来,“按理,外祖母原不该同你说这些,可、润儿啊,你可知你阿姐如何便不肯成婚了啊?她这不说明缘由,实在……”
  殷宸摇头。
  “我闻你阿姐后宫……”慕容斓自嘲地笑了笑,“你舅父到底年长些,他如何比得过他们。”
  “夫人,丹药来了。”苏嬷嬷捧来两丸丹药。
  殷宸回神,抹干眼泪接了药,又倒了温水奉给慕容斓。
  “殿下,不是这样的。”苏嬷嬷重新接过药,将指甲大小的丹药化在水中,片刻待完全融了,方递给主子。
  慕容斓笑着用下,片刻气息稳了许多,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外祖母,您病了吗?”
  “外祖母没病,就是精神不济。人老了,神思有些恍惚,用这药,能定神,安思。是个游医的药,外祖母试着用了两回,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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