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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分卷阅读83

。”
  话尚且和风细雨,只是抬眸望向谢晗的眼神,大抵前世心绪未散,便愈发冷情了些。
  *
  这样的心境神态,一直绵延了个把月,直到殷夜都看不下去。
  这日午后,孩子们在歇晌。
  用药已有月余,他们一日好过一日,毒素已经彻底清楚。如今就寝,便只有酣沉,再没了辗转反侧的呻、吟和低泣。
  殷夜便总也觉得看不够,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总是一遍遍观赏他们的沉静睡颜。
  此刻,便是如此。
  她拍了半晌两人的背脊,又来回亲了无数回面颊,待心满意足后,方觉得后背有些冷寒。
  “你近来怎么了?”殷夜终于想到这遭原前些日子就想问的事,“你为何总这般冷冰冰望着表兄,这厢还这般看我!”
  “是几个意思?”
  谢清平闻言,面色稍稍柔和了些,心道总算还能顾上观察他的神色。还算有一点心。
  便饮了口茶,缓缓道,“我以为按着你的性子,前世明初那般设计你我,你当痛恨罚之,不想宽仁至此。”
  “不是你教的吗?”殷夜拢下帐子,走来坐在他身边,有些感慨道,“忆及前生事,爹娘早亡,族人散尽,善终者极少。那一生从幼年至暮年,我当真觉得生在炼狱。”
  “可如今,爹娘虽也不在了,世事路走得也不算顺畅。但相比那一世,我还是知足的。”
  殷夜望着谢清平,“至少我有长达近十数年的岁月,父母皆在,手足和睦。亦不曾见过父母亡故之时,如前世那般惨烈的景象。”
  “只要比前世好一点点,我都愿意感恩的。”
  “这是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期望这辈子的我,能少一点前世的偏执和杀戮,多一点柔软和欢愉?”
  十二月的日光带着冷肃和萧条,然渡在殷夜身上,却仍旧散发着浅淡的光芒。
  谢清平握着她的手,含笑颔首。
  “所以啊,我原谅谢明初了。”殷夜笑道,“诚如他所言,他只犯了一次错。且那一次错,他整整惊悸了六年,惊惧至死。”
  “前生你我二人之结局,若非要深究,终也有我们自己的责任。”
  “你的言不由衷,我的闭目塞听。世道苛责我们,我们也未曾善待自己。”
  殷夜顿了顿了,叹了口气,“退一步讲,前世六年心悸折磨,加上今生我在后宫冷落他的两年,对于一个没有前世记忆的他来说,足够了,是不是?”
  “若再罚之,我便不又不柔软了。岂不辜负了您多年所愿!”
  谢清平望着殷夜,没话说,只觉骄傲。再多,便是“深明大义”四字。
  时光漫漫,清贵雅正的谢丞相笑了又笑,
  终于,他望着床榻上一双粉妆玉砌的团子,对着他深明大义的妻子道,“夫人,何时能让孩子们换个称呼。”
  “日日开口便是谢大人……”
  “停!”话没说完,便被殷夜截断了,“谁让他们唤谢大人的?”
  她挑眉道,“我没有!”
  谁让的,谁自己说去。
  睚眦必报!
  谢清平叹,没有主动回去,等她纡尊降贵地寻来。
  这一遭,她是不可能这般放他过去的。
  *
  未过几日,便见雪飘。
  天气严寒,又因近一年的车马劳顿,这个冬日里,殷夜腰疼发作的厉害。加之两个孩子刚刚解毒,身体还需调养,是故即便昭平连发了两封书信催殷夜回朝。归期还是被谢清平压到了四月里。
  “东齐来访,可是大事。我读先楚纪,当是楚历永德十年,外祖母尚在闺中时,慕容氏旁支裂土封疆,于泗水以东称王,如此才有的齐国。这般算来,齐国立国倒也有四十余年了。”
  殷夜挑眉道,“比我大宁长了二十余年。而且往根上算,也是慕容一脉。”
  “若大宁与东齐两姓结好……”话至此处,她的目光往谢清平身上定了定,“尤其是,择一合适之人,便是亲上加亲。”
  这一日,屋中谢晗并着两个孩子都在。原是谢清平想带着殷夜前往暖阁泡药浴,给她缓减腰疼,然孩子尚且需留在这里,由轻水和赤焰一日两次的艾灸。便寻了谢晗来,让其看顾,作以交待。
  本来殷夜还说,泡汤不过三两时辰,来回亦无妨。
  谢清平非说来回一个时辰水路,功效便全废了。
  这话出口,殷夜见他虽神色如常,却已经发红的耳垂,便知他那点心思。只作不理,这厢正好得了昭平书信,遂借机发挥。
  果然,闻殷夜上头所言,谢清平口气中便多了分对东齐的厌恶,只合了杯盏道,“泗水东,难不成没男儿了,非南下寻人!”
  这话,谢晗摸不着头脑,原也只有两个重活了一遭的人明白。
  前世,殷夜在好不容及平定三大世家,摧毁了谢清平三桩婚事后,才得谢清平把和他人成婚的心思收了收。结果东齐的姜虞公主便跑来,说要联姻。
  好死不死选中谢清平。
  彼时还是使臣在朝上提起,殷夜问了两遍,方确定是谢清平无疑。
  于是庙堂之上,百官当前,殷夜笑着从御座起身,一步步走近使臣,亲身扶起。然来使还未站定言谢,便觉眼前寒芒闪过。
  竟是女帝腰侧天子剑出了鞘。
  巍巍天子殿堂,来使竟被一刀两断,偌大一刻头颅,滋滋冒血在殿中滚动。
  不过半日间,尚在驿馆的公主,便被乱箭射死。
  边境处,齐国出兵讨要说法。大宁十万铁骑直入东齐王城,杀了姜虞之兄,拥立其弟为王。如此,东齐王亦向女帝投诚,俯首称臣,岁岁进贡。
  这些自然是后话,如今昭平的书信之言,齐国公主来访。殷夜同谢清平便皆想到联姻这茬。
  如今大宁国力,较之前世,更有胜之,虽需以礼待之,却也无需格外将其放在心上。
  殷夜言说来访乃大事,左右不过调笑谢清平。
  谢清平如何不知,见谢晗亦在此,只道,“明初尚未婚配,倒是合适。”
  “若陛下所需,臣愿意的。”谢晗拱手道。
  “不行!”殷夜还未言语,小公主已经抢白道,“东齐好远的,表舅父若去了那里,晚晚就不能时时见到舅父了。”
  “殿下放心,祭酒大人若真娶了那公主。臣亦有办法让他不必远去齐国,可以留在京畿的。”
  “当真吗?”小公主问,“谢大人,您有什么办法?”
  “这样,臣将办法说出来时,先与殿下商量个事。”谢清平饮了口茶,眼风扫过殷夜,复落到孩子身上,“殿下且对臣换个称呼,这谢大人日日唤着,臣觉得听来生疏!”
  “那唤您什么?”小公主蹙眉,回首望了眼兄长,又望过看戏般的母亲,想了想道,“晚晚可以认您做义父吗?”
  这话一出,诸人皆默了默。
  谢清平原也不过玩笑,若要改口,事情总得与孩子从头细细说起。
  毕竟六岁的孩子,半大不小。
  “谢大人对我们都很好,对阿娘也好。晚晚喜欢大人的。”小公主率真又烂漫,脆生生的话催得谢清平鼻尖泛酸,眼眶发红。
  “不可!”
  殷夜和朗儿的声音叠在一起出来。
  母子两对视了一眼。
  殷夜言不可,乃其本就是生父,自无需这般。
  却也不知孩子是何意,便抬眼挑眉道,“朗儿且说说为何不可?”
  矜贵肃正的小郎君正色道,“阿娘是帝王,我们不可随意认亲。这点还望谢大人见谅。”
  说着,他向谢清平拱了拱手,已示歉意。
  又道,“其实,我们都觉得谢大人可亲无比,心中喜爱大人。原也有更好的称呼。”
  “是什么呀?”小公主问。
  殷夜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着一侧姓谢的两人,好像想起什么,但尤觉雾里,一时懒得细想,只听孩子娓娓道来。
  “表舅父是谢大人嫡亲的侄子,与母亲亦是姑表兄妹。如此,谢大人不就阿娘的舅父吗?阿娘的舅父自然是我们的舅……”
  “殿下!”谢清平打断他,侧身揉了揉突突直跳地太阳穴,“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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