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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医-分卷阅读383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简单一言就概括了“君权”“父权”社会的本质。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就是君权社会,君王对臣民的统治体现。
  可这一切又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这个“君”,首先得是一个真正的“君”,而不是虚假的,备受质疑的,自封自号的。
  如果说随随便便一个谁,造个反都能当皇帝,那又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的说法?
  代王为什么非得打出前唐旗号来造反?
  因为他也惧怕假号,不给自己脸上贴金,他就不是代王,而是代鬼!
  今时今日,景安王若不得昌平帝口头认可,手书传诏,他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坐上了皇位,也难保不会再有一二三四个举“清君侧”之旗号来造反的。
  如果是国力强盛的大靖,如果他手头有足够的军事力量,他或许还可以不怕,但就大靖如今内忧外患的境况,他又凭什么头铁不怕?
  这也是昌平帝之前闭锁禁宫,景安王却只是任由门下煽动舆论,或频频进言,向昌平帝制造压力,他自己却不大主动出面的原因。
  昌平帝是在拖延,景安王却是在等。
  他认为自己可以等到。
  策略没有错,只是太子回来了。
  收到消息时,原本施施然待在王府,只以为自己是稳坐_0_diao_0_yu_0_tai的景安王手一抖,猛地就打翻了案上的琉璃盏。
  疯了!
  太子怎么会回来?
  这一定是疯了!
  是假消息!
  太子……怎么可能还回得来?
  景安王第一反应是问心腹:“那……那人不是说,秦恒脑疾已入脑髓,且他有用药……这小儿此番必不能幸免么?他难道敢骗本王?”
  心腹也很震惊,一下子却不知该怎么回话。
  景安王又问:“那……人呢?”
  心腹:“……”静默片刻,小心翼翼回:“殿下,那人,您早前说不留,因而昨日便……”
  便怎样,不用说了,当然是被灭口了。
  景安王何等大怒不必多说,可这满腔怒火,在此时此刻却也没必要再做什么无意义的宣泄了。
  图穷匕见,到最后时刻,他唯有一个选择。
  还是只有那最老套,也最直接有效的一招:逼宫!
  太子没疯,传消息的人也没疯,可景安王疯了。
  这边太子前脚才应付完一次次暗杀,提着长刀一身煞气地闯回禁宫,那边景安王就雷厉风行,带着暗中收拢的人马风驰电掣般直奔大内,围住了皇宫。
  宫门守卫本是方春博手下的人,可景安王这边却竟然早早就收服了昌平帝的另一心腹:武德司殿前军使余逾辉!
  武德司分殿前和侍卫两军,方春博任步军司指挥使,同时也是武德司的侍卫军使。
  他常常负责贴身保护昌平帝,人们也都将他看做是昌平帝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
  人们却又很容易忽略掉同样归属于武德司,同样负责保卫禁宫,职责上本该与方春博互相配合又互相掣肘的殿前军使余逾辉。
  可见余逾辉这个人藏得有多深。
  而这一日,景安王逼宫,就启用了余逾辉。
  因为有余逾辉的帮助,景安王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地就拿下了禁宫的宫门。方春博这边的人甚至都没能够来得及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同僚,友军,殿前司那边,叛变了。
  才刚刚从禁宫出来,不过是前往太医局看了一回宋熠的江慧嘉同样料想不到,仅仅是这片刻间,景安王竟已经完成了夺宫门、入大内、破庆寿宫、正面逼压昌平帝等一系列操作。
  她还在宋熠的提醒下,正想着要怎么提防景安王呢。
  景安王已经轰开了庆寿宫的大门,将方春博逼入内殿,成功直面了昌平帝!
  以及,正站在昌平帝床前,静默不动的太子。
  实在点说,看到太子的那一瞬间,景安王是心悸了一下的。
  太子之神威,即便只是道听途说,都足以令人胆寒。
  可对皇位的渴望,以及孤注一掷的逼宫之举已经使得景安王没有退路了。他一边暗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秦恒不过是个病鬼,他方才既不曾出门来拦我,可见此人脑子里头就是病的不轻,我何惧他?”
  虽是如此打气,可他还是带齐了人,使人团团将自己围住,才在敞开的内殿大门口朗声说:“皇兄大限将至,臣弟请旨来了!”


第511章 皇兄,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庆寿宫,昌平帝的寝殿中。
  方春博跪在地上,垂首沉默,做出请罪的姿态。
  太子手上的长刀还没有被放下,他站在昌平帝床榻前,本来是面向昌平帝,背对门口的。
  这时门口屏风被景安王推倒,“砰”一声之后,景安王就站在内外居室相连的隔门边,出声说话。
  太子便豁然转头,一双凛然如山巅积雪的眼眸清凌凌看过来,看得景安王当即打了个寒颤。
  徐德忙扶着昌平帝靠坐而起,一边也抬眼看向景安王。他脸上的表情则是愤怒的,焦急的,忧虑的,复杂的。
  这才符合景安王的预期嘛,见及此,景安王又悄悄给自己提了提气,顺着方才怪腔怪调的语气说:“皇兄,秦恒侄儿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想必原本就比我清楚,他也支撑不了多久啦,皇兄你这么犟着,你说,你又何必呢?”
  说着话,他不再犹豫,抬脚一跨,终于踏进了昌平帝寝殿的内室。
  年龄相差足有三十来岁的兄弟两个,在经历过相互间的种种猜疑提防,试探博弈之后,也终于在这一刻掀开一切温情面纱,露出了皇家兄弟间最残酷的权力之争。
  昌平帝这边其实也还围着不少禁军侍卫,这是方春博退入内殿时带进来的人。
  可他这边是步步败退,直到退无可退,景安王那边却是势如破竹,意气高昂,双方状态就形成了一个明显的高下差。
  昌平帝一脸衰颓,至此,终于长叹一声:“明灿啊!”
  明灿是景安王的字,他名秦宏,字明灿。
  所谓明灿,星斗之明灿也!
  先帝还在世时,景安王方才两三岁,先帝怕自己等不到他成人,就在弥留之际,还不忘早早为他将“字”取好。
  这是何等宠爱,何等寄望?
  可先帝终究是去得太早了,景安王四周岁未满,先帝就已驾鹤仙去。留下景安王,虽有“明灿”之名,多年来,他寥寥数次听到人称呼自己这个名字,却竟然还都是来自昌平帝。
  在这一瞬间,景安王惊讶地发现,昌平帝对自己,其实竟然还是有兄弟之情的!
  昌平帝短短一声呼唤,种种感怀与情谊饱含其中。作为宫里长大的人精,景安王对人的情绪变化又岂能不敏感?
  但他也只是动容了一瞬间,复又硬起了心肠,上前再逼近一步。
  他说:“皇兄可还记得,我幼年时,父皇仙去,母后随即病倒追随,我小儿一个,何等伤心彷徨。是你置我于膝头,一声声说,长兄如父,父皇母后虽去,你仍能护我,叫我不必惊慌无依,既有你在,必能使我一世尊荣无忧!”
  是啊,他也不是喝露水就能长大的。他们兄弟年龄相差这样大,这些年来,若非有昌平帝从他幼时起一路庇护,他又岂能有今天?
  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兄弟情谊吗?
  “可是,皇兄。你既然说了长兄如父,我便当真了。”景安王声音中也渐渐情绪外露,“我当你不仅是我的皇兄,还是我的君父。君父当年无嗣,我心忧虑。君父后来有了秦恒,我心欢喜。这个皇位……我秦宏,从一开始,何曾觊觎?”
  说到这里,他手指太子。
  “可是秦恒,他是什么人?”景安王语调开始扬高,声音激动,“他为何有脑疾?这必是上天对他罪孽出身的惩罚!”
  昌平帝面色猛然一变。
  景安王声音切切:“皇兄,秦恒不过是寄居山寺长大的野孩子,我却是你手把手教养长大的,与你一母同胞,真正天潢贵胄;秦恒性情孤拐,从不把江山社稷放在眼中,我却早早入朝,体会国事艰辛;秦恒……他有病!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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