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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分卷阅读31

加了个李言宗就不一样了。
李言宗好胜骄傲,虽不足以与季傅抗衡,但自己必会在其中相帮,以自己通晓后事的能力,季傅便是才比天高也料不到后事如何。
他们几人互相争斗、暗生不和,这座收渔翁之利的岂不是宁王,叶容之这一步可谓一石三鸟,将人心算的太过透彻,胭脂心中百味参杂,心中又气又恨,这个已然陌路的_0_di_0_zi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的一盘乱。
再加之陵都王家这个李氏的死对头也来掺一脚。王家长子不知得罪了何方神圣落的半身不遂,多年费心养的死士尽折。
且因着他们之前派了黑衣人来抓胭脂都是有来无回,竟然就将这笔账记到李氏一族的头上,简直是荒谬之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氏就是再有实力,也扛不住王家这般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敌对法儿。
不用想这个这个搅的陵都两大世家乌烟瘴气的人就是叶容之了,当初在百竹村他说这般明显,分明就是要让李言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奈何她根本找不到一丝证据证明是他所为,只能这般凭空猜想。
李家这个后盾危在旦夕,而李言宗现下越发不招季傅待见,明里暗里的下拌子,导致李言宗做事频频出乱子,引得端王又不喜了他,这般前有猛虎后有恶狼的她如何保的住李言宗!
这一遭好棋走到如今已是处处死局,命薄一点用也顶不上如同一堆废纸,胭脂不由焦头烂额、头痛欲裂。
胭脂正看着窗外越发郁结于心时,门外有人轻叩房门,胭脂回过头一看, 是季府的丫鬟,她站在门外对胭脂行了一礼,“胭脂姑娘,老爷有请堂前一续。”
胭脂微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堂前。
到了大堂,堂上坐这一位青年,而季傅坐在堂下右侧,看这座位一看便知乃是端王。
端王示意胭脂坐下后,便率先开口道:“听闻姑娘是言宗的师父?”
胭脂笑了笑,谦虚道:“不过是照看她衣食住行罢了,季先生这边授业解惑,才称得上师父。”
“姑娘过谦了。”端王含笑,带着几分矜贵问道:“听闻姑娘还有一位_0_di_0_zi,姓叶名容之,姑娘想必也知道了,他现下正在宁王手下做事。”
胭脂闻言默了一默,这莫不是担心自己与李言宗有二心,若是真是如此这事可真不好办,她微微笑起,“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与他也不太相熟。”
季傅坐在对面忽然开口,一开口就是开门见山,“宁王残暴无德,喜好杀伐;再加叶容之这诡计多端、阴狠毒辣的做保,若是被他们得逞,这天下必然生灵涂炭,此人戒心极重,又擅长用药,派去暗杀的人无一得手,我们实在是逼不得已才请得姑娘出来。”
他和胭脂想象的不太一样,他看着颇有老者的慈祥,除却眼中偶尔透露的精光。
胭脂看着他不语,季傅顿了顿,带着几分严厉道:“还请姑娘为天下苍生清理门户!”
胭脂不由暗骂老奸巨猾的竟将这烫手山芋抛给自己,面上不动声色,肃着脸道:“先生言重了,胭脂只是一介弱女子如何做得了什么,十几年前也不过教过他习得几个字,他未必就将我当作夫子,何来清理门户一说?”
胭脂所言是在季傅意料之中,他端起茶抿了口才道:“姑娘此言未免有些推脱,据我们所知叶容之对姑娘可是极为敬重。”季傅顿了顿,“姑娘莫不是对叶容之成人护庇之心,若是如此,老夫不得不怀疑姑娘与言宗何以会投奔我们端王殿下。”
胭脂闻言不由沉下脸,垂下眼挡住眼里的冷光暗涌,周身的戾气却是挡都挡不住,这下她根本不能不答应,若她不答应只怕回头她和李言宗就被季傅杀了以绝后患,可叶容之那头……也是死路啊!
端王在一旁笑着缓和对季傅道:“先生说的未免严重了,我相信胭脂姑娘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胭脂只觉头痛欲裂,这二人一场□□脸,一个唱白脸,就是一定要将她拖下水,季傅倒是想省力,只是未免太高看她了些。
端王见胭脂似在思索,便一片笃定道:“姑娘若能玉成此事,本王日后一定会让姑娘风风光光地嫁入言宗为妻,做李家的主母。”
胭脂:“?”
胭脂:“!”
胭脂:“……”端王怕是脑子……
死一般的寂静后,胭脂直接开口道出自己的要求,“我此去生死未卜,只请二位替我做一件事即可。
陵都王家长子遭了毒手,却将这事怪罪在李家头上,实在欺人太甚,我本要回陵都处理这糟心事,既二位想让我去会会叶容之我便答应了,那王家就劳烦二位了。”
胭脂顿了顿,语气轻浅却又满含戾气,像是将刚头受的怨气发泄到了王家上,她看着季傅一字一句道:“我要王家从此在陵都世家中除名。”
作者有话要说:  季傅:“认一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做夫子,他叶容之要是没别的心思,我季傅名字倒过来写!”
丹青手:“先生,他那时才五岁a。”
季傅:“哼!”
端王:“先生的心思能不能放在怎么帮我跳上皇位……”
季傅:“只要叶容之死了,你就是在皇位蹦迪都没问题。”
端王:“……”
丹青手:“……”
第32章
初秋天渐凉,院里的落叶透着丝丝冷意,零零散散的飘落在院中伏案而卧的人身上,落叶飘到她的额前,案上的人睫毛微颤悠悠转醒。
胭脂撑起身子,她在院子里等到睡着,醒来依然空无一人,天微微转凉了,初秋的凌晨有些许湿湿的凉意,胭脂不由打了个寒战。

第18节
来时这院子就积了一层灰,想来叶容之是不会再来这院子了,还是得想想别的法子找他,这般空等不是办法。
她拿起身旁的包袱背起,先去市集吃个早上饭,才迈出门口走了几步就见一人双手抱臂手中拿着剑,悄无声息的站在外头,胭脂看着远处的马车停了下来。
尤十一放下手对胭脂做了个请的手势,胭脂静默片刻才抬脚往马车方向走去,再走到马车前,里头微微荡出些茶香,安静祥和不自觉让人放松了警惕。
马车里头的人温和有礼只是表相,骨子里那样的心狠手辣都让人不寒而栗,他可以仅仅因为少时受过辱骂歧视而害了整个村的性命,就连其中刚刚出世的孩子也没有放过……
胭脂不待细想尤十一便替她撩开了车帘,胭脂毫无征兆的与里头的人对了一眼,里头的人眼眸透着几分凉薄,她别开眼默了片刻,终是一撩裙摆上了马车。
马车布置得极为舒服,铺了几层棉被,放了几只软枕,一侧摆了张小茶几,上头是摆着一碟点心极刚沏好的茶,上头缓缓冒着白烟。
胭脂不由沉了脸,合着她在院子里伴着风露睡了一宿,他倒是自在舒服的很。
叶容之一手撑着头,一手执着书斜靠在软枕上,一身清简青衫,腰间配着块暖白玉,微微支起一条腿,一派闲适悠闲的模样,马车缓缓驶了起来,叶容之自她上车以来就一直看着手中的书,不曾理会过她。
胭脂也不知究竟为何,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她竟然不怕,还主动送上了门,她不由感叹,果然是惯会伪装的,那表面的温润如玉已然叫她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这样下去她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胭脂盯着叶容之看了许久,他忽道:“阿容等了夫子十六年,夫子却连一天都等不了…”他微抬起眼看向她,凉薄的眼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如清泉流石子般清列动听,“夫子说...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
胭脂看着他心中复杂,遗憾他终究走了这条不归路,又不耻他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因为言宗,我连一个时辰都不会等。现下我人就在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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