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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娃是国之大事-分卷阅读122

衣裳直接往身上裹皮毛的却少见,一时还挺好奇。
  入长乐宫的时候不过酉时,天色却已经暗下来了,馒头和花卷闹了一整天,在马车上就睡着了。回到长乐宫,晏回拿热帕子给俩孩子擦了擦手脚。
  晏回极喜欢做这些小事,只要他有功夫就不用奶嬷嬷经手。奶嬷嬷在一旁看着,也对陛下这门爱好习以为常了。
  唐宛宛穿着软底鞋把脚贴到脚炉上,暖和得直哼哼。她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脚凉,鞋子再厚的底再厚的毛都没用。以前脚冷就只能冷着,还是进了宫才知道有脚炉这种东西的。一个扁扁的铜炉摆在地上,上头盖上盖,里头燃着火炭,脚踩在上头热风能一路暖到膝盖,舒服得不得了。
  没一会儿听到陛下喊她:“宛宛你那凤印呢,拿过来让朕使使。”
  “在呢。”唐宛宛去妆镜下的小抽屉里翻找去了,自从知道这物件比她自己金贵多了,她就再没敢乱放过,常常要打开抽屉看看在不在里头才放心。
  晏回站在桌案前敛袖写字,唐宛宛凑过去瞅了瞅,看明白了,原来是写给自己二大爷的。只见这封私信上写着:“哥窑一事干系重大,若有疏漏,轻则降罪,重则抄家。另,二伯宴请全城乞丐一事实在糊涂,惹得陛下微恼,本宫再三劝解才免去降罪,烦请二伯行事之前切记三思。”
  是以她的口吻写的,统共两句话,既说了哥窑的生意难做,她二大爷做不来,别打这算盘了;又说宴请乞丐却致寻衅斗殴这事儿让陛下不高兴了,你可消停会儿吧。
  唐宛宛丝毫不怀疑,这短短的两句话就能打消她二大爷的心思。另外信里还说本宫为你如何如何求情来着,省得二大爷回头跟长辈埋怨爹娘不帮忙。
  短短两句话里藏着这么多深意,陛下可真是人精。可这信不知怎的看着有点古怪,唐宛宛看了两遍才回过味来,惊诧不已:“陛下何时会仿我的笔迹了?”
  “这有什么难的?”晏回扯唇笑了笑,宛宛习字多年,却什么笔法都没练出来,至今写的还是规规矩矩的瘦楷字,只能算得上端正,他摹上两回就学会了。
  “陛下真厉害。”唐宛宛心里甜滋滋的,她娘中午的时候还教她陛下怪罪的时候该如何应答,结果呢,陛下根本没提起这茬,轻轻松松就帮她解决了。
  想起这场闹剧的起因,还是因为哥窑一事,她二大爷才动了心思。唐宛宛问:“陛下,原先哥窑是由官家经手,如今为什么要交给商人呢?”
  “你要听?”晏回有些奇,寻思着宛宛今日怎的转性了。
  以前有些事晏回想跟她唠唠,宛宛都不乐意听的,因为大多时候她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给不出什么建议。晏回每每说给她听就是为了理理思绪,要把一件事的前情后果说明白,起码得用半个时辰,其间引经据典无数,唐宛宛每回都听得愁眉苦脸。
  这回居然知道主动为朕分忧了,晏回还挺欣慰,将前情徐徐道来。
  “宫里每年要买入的瓷器均以万计,大多赏了人,其中只有皇家瓷是宫人自己烧的,剩下的由陶督官去各地看货。也不知怎的,哥窑越来越多,产的瓷器也越来越多,却一年比一年贵。以前宫里头半两银子一个瓷碟,现在成了一两半了,从账面上又看不出什么文章。”
  “朕也没功夫去查到底是钦差贪了,还是两浙那处的商人在打马虎眼。索性把这事交给瓷器商人去游说,一来能把价钱砍下来,二来几家瓷商一同做这个行当,相互得比着价,不敢哄抬物价,三分利还是五分利都清清楚楚的,做得不好立马换,省得麻烦。”
  唐宛宛听得一知半解,却点点头假装听明白了。晏回翘起了唇角,揉揉她的榆木脑袋:“你知道这是能给朕省钱的就行了。”
  这句简洁明了,唐宛宛听懂了。
  第二日,唐宛宛叫宫人将这封盖了凤印的懿旨传下去了,唐家这位二大爷接到旨,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日他龟缩家中不敢出门,怕被人笑话,还在发愁要是唐老爷过来问罪该如何是好。谁知唐老爷没来问罪,直接把皇后娘娘的懿旨给等来了,忙规规矩矩迎了旨,还给传旨的公公奉上了一大包银子。待人刚走,他就带着夫人儿子跑去唐老爷家里赔不是去了。
  听闻皇后娘娘下懿旨亲自训诫娘家人,处理得还挺利索,也没包庇族人,分寸拿捏得挺好。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个干净,这事在坊间只掀起个轻飘飘的水花,很快就没影了。
  *
  正月里,德妃还在礼佛。从去年三月魏家抄家那会开始礼佛的,再有两月就要够一年了。常在小佛堂里一坐就是小半天,每本佛经抄过几十遍,几可倒背如流了。
  宫里的妃嫔不怎么走动,多少有点气虚之象,加上佛堂里头没有地热,怕烟火熏黑佛像,炉子还得远远地摆在窗下,坐半天下来,身上凉冰冰的。
  宫女送了午膳进来,跪下身给她捏腿,一边温声劝道:“娘娘,今天别礼佛了,方才道己公公派人来传话说今日陛下有旨,宫里的娘娘们可以出宫去赏灯,奴婢几个陪着娘娘出宫去散散心。”
  德妃轻嘲一声:“不过是一些死物,有什么好瞧的?”
  看花灯当然是为了瞧热闹的,娘娘却直说是死物。宫女心里叹了口气,又轻声说:“听说钟昭仪和赵美人下个月也要离宫了,好像是陛下给她们在宫外置了宅子。”
  她抬起眼小心瞧了瞧主子的神色,“奴婢斗胆一问,主子为何不离宫去?”
  德妃代掌后权八年,宫里宫外好多人孝敬着,私库堆得满满的。即便是如今魏家倒了,她在宫外买个宅子,也一定比在宫里头快活多了。
  德妃抄完最后一字,落笔合上佛经,垂眸瞧着她,好半晌轻笑了一声:“我为何要走?我脑子愚钝,成不了事,可我得等着看他们怎么从天上栽回泥潭里。你瞧着吧,总有人能成的。”
  丫鬟蓦地打了个寒战,她还当主子怨怪的只是皇后娘娘,这话里的他们说的是谁,她竟不敢往下想了。
  *
  去年的正月十五,晏回要批的折子太多,实在抽不出功夫来,没陪宛宛看花灯去,只派了十几个暗卫护着唐宛宛跟关婕妤出宫赏灯去了。
  今年这上元佳节不想再埋头批奏章,晏回挤出了半日空闲。唐宛宛本还想带着馒头和花卷去瞧瞧热闹,晏回却说:“别带他俩了,夜里风大,小孩容易着凉,要是半道上睡着了拉臭臭了又该如何?”
  宛宛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俩孩子好像能听懂这话似的,都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模样委屈巴巴的。唐宛宛笑眯眯弯下身,一人亲了一口:“小可怜,等过两年娘再带你们看花灯去。”
  出了宫之后,马车一路直奔城东,唐家宅子就在城东,唐宛宛对这片儿不能再熟,忙说:“城东看灯的人最多,人挤人的,以前我每回去都要弄丢荷包,陛下咱们去城西吧,那儿人少。”
  “这么多暗卫跟着,谁有那能耐偷得了你?再说你身上装银子了么?”
  唐宛宛顿了顿:“没有。”当了皇后娘娘哪里还用的着自己装银子,都是丫鬟管的,荷包里头装的是安神香,偷了就偷了吧,如此一想就释怀了。
  马车一直行到城东的圃田泽才停下,远远就听到一片丝竹之音,琴声低婉,透着一丝丝哀愁。唐宛宛跳下马车往湖面望了望,湖上果然停着许多条画舫,两岸的秦楼楚馆都趁着这上元佳节出动了,吸引无数文人墨客驻足。
  路边有卖荷花灯的商贩,有那心思巧的文人在纸上写上名姓,另题一首小赋,将那纸卷放入小小的荷花灯中推回河里,荷花灯便顺着水流往画舫的方向飘去了。
  画舫上的侍女凭眼缘挑灯,拿到纸卷后进去给自家姑娘看,姑娘若是能瞧得上,就把船停到岸边,按纸上的名姓来找人,邀男子上船一叙。要是哪条画舫上熄了灯,就代表着有客了。
  晏回正在心里叹息“伤风败俗”呢,却听宛宛感慨道:“为什么我不是男儿身啊,要是能有幸被美人请上去春风一度,想想还挺带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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