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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为何那样-分卷阅读22

有人去动过。
  也许是裴远时?但他一向不贪口舌之欲,更吃不得辣,热汤不喝,尝冷汤做什么?清清思绪飞转,筐中的橘子明明还剩好些,怎么会过了几个时辰就只剩一个了?房门未闭,窗户大开,装米面的罐子也有被翻动的痕迹……
  还有三更半夜不睡觉的小白,莫非是之前被那不速之客吵醒的?
  联想到白天在山下的见闻,清清毛骨悚然,自己决不能独自一人在房内!
  她把发现大致说了一遍,后怕道:“我可不敢和他正面对上,若真是那个杀了好几口人,平常惯用刀的厨子,我哪还有活路……只能装作无事,先回房再说。”
  说完才发觉,作为_0_da_0_shi姐,自己似乎太过露怯了些,清清又找补道:“……我更担心师弟一人在房中,便特地来此保护你。师弟莫怕!那人既然直奔灶房,想必只是饿极了来找吃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话说完,却迟迟不见裴远时回应,难道是吓到了?
  她又温言安抚:“就算真找上来,以你师姐的能耐,定能护得咱俩周全,师弟且安心呆在我身后便是。”
  仍旧是一片沉默,清清正踌躇,突然感觉手心传来异样的触感,湿润而温热……那是……
  她讪讪将手拿开,原来,自己从进被窝便一直捂着他的嘴,竟忘记放下。
  移开后的手掌掌心一片湿润,也不知是不是师弟的口水……
  黑暗中,她听见裴远时叹了一口气。
  “师姐何必强自镇定?你的手抖得厉害,手心汗也出了许多。”
  清清尴尬地将手在被子上胡乱蹭了两下:“有,有么?”
  “不能坐以待毙。”
  少年嗓音清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就算今晚只为吃食而来,那谁能断定有没有第二晚、第三晚?又如何能保证,他只是为了身外之物,不会动其他歹念?”
  “本就是弑父杀妻的亡命之徒,再杀几个人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我们万不能报以侥幸,除非这人落网,否则他只要来过一次,必定就会有第二次。”
  清清在这样的话语中镇定下来,她如何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丧失人性的冤魂厉鬼,她冷静泰然,手段从容,不知处理过多少,可比鬼还莫测可怖的,向来是人心。她从未与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对上过,她没有必得的把握。
  “师姐不必烦忧,”身边的少年又开口“我来便可。”
  说着,他翻身坐起,随手披过挂在床头的外裳,提着剑就要走出去。
  清清愕然,忙拉住他:“你想做什么?”
  他侧过头,似乎噙了一丝笑意:“师姐忘了,我被师父救下之时,已经被追杀了十五日。”
  “追我的有三十余人,遇上师父时仅剩七人,其余的……”
  少年背对着月光,轻轻地说:“都被我杀了。”


第21章 无恒
  吴恒蹲伏在灶台后面,把身体尽力隐蔽在柴火堆中,如此艰难费力的姿势,他已经维持了有两刻钟,他不知道方才那个女孩会不会折返来。
  腿脚开始变得僵硬酸麻,腹中的饥渴更让他难以忍受,他仍不敢轻举妄动,不,本不该是这样。
  他本想在山中采摘些野果果腹,但遍寻不着,平日里满山跑的野味也统统销声匿迹。在冬日的青屏大山内流离了近十日,他实在受不了了。
  想着身上是有钱财的,可以去买点吃食,可他提心吊胆来到镇上,乔装成流浪汉呆了两天,竟发现不少人在谈论除夕夜江米镇发生的惨案,人潮纷涌处还张贴着他的画像,他只能仓皇逃离。
  他逃回山上,注意到了这处人迹罕至的小道观,在附近山头流连了两日,他意外地发现,这观里似乎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半大的娃娃。
  大人去哪了?他无法深究,每每到饭点,观中飘出香味,这让他五脏六腑如同百蚁啃噬一般难耐,腹中明明空空如也,却仿佛有一股恶火在静静地烧灼,烧得他痛苦万分。
  饿,太饿了。
  今日他们似乎又煮了麻辣鱼,吴恒趴伏在观外的树林里,嗅着这令人鼻尖发痒的香气,恍恍惚惚地,眼前出现了一个妇人执着汤匙,站在烟缭雾绕的灶台边,俯身往锅里加盐的画面。
  那是他的妻子,她口味重,最爱他做的水煮鱼,每次都要多放一倍花椒才能让她适口。
  她常常嗔他:“味道轻些也不要紧,每次都顺着我的口味来,花椒钱都多花了许多。”
  而除夕那晚,她死在了他的刀下。
  不止她,还有她的父母,他们的孩子……不,那不是他们的孩子,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
  野种!他咬紧了牙关,想到他质问妻子时,妻子满脸的难以置信与失望的泪水,_0_jian_0_ren,真会装!他要岳父母说清楚,不要把他吴恒当傻子,但他们只骂他被猪油蒙了心。
  是,他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被岳父母多年来的宽容关心所迷惑,被妻子的温柔小意弄得找不着北,傻乎乎地以为自己虽然一穷二白,是个倒插门的便宜女婿,但他们仍把自己当一家人。
  他们几个才是一家人!事发了互相包庇,他吴恒不过是个穷女婿,谁都看他不起,就连一双儿女不是自己亲生的,也被蒙在鼓里五六年,得他人点醒才知道。
  他父母双亡,本以为自己三生有幸,能又能体会家庭的温暖,他爱护妻子,恭敬长辈,将小食肆开的有声有色,日子好起来了,明明一切都好起来了……
  “阿蓉还是那般貌美,”年关将近,在外经商多年的邻居来他店里,冲他暧昧地笑“那身皮肉想必也如当初一般雪嫩,吴兄好福气。”
  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将原话告知了妻子,妻子只是沉默,他慌了,她才说——
  “那时年少无知,所遇非人。”
  她埋首在他胸前痛哭,他只能给予拥抱与抚慰,一遍遍告诉她没关系,不是她的错,他无所谓……
  他真的无所谓吗?
  他如往常一般去店里,跑堂的小二正和墩子窃窃私语,见了他却慌忙散开,这是什么意思?
  食客在席间大声谈笑,酒过三巡,开始谈论些荤俗不堪的内容:“谁会要别人用过的破鞋啊?”
  他疑心是在影射他。
  恍惚出了店门,走到街上,又遇上了那个邻居,他厌烦至极,想避开,那人却自己缠上来。
  仍是那般可恶的笑:“吴兄!哈哈,上次喝了两滴猫尿,说了几句对嫂子不敬的话,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啊,都是老黄历了……”
  后来,那张脸眉骨断了,鼻梁歪了,眼圈乌青,再也做不出惹人生厌的笑容,他被众人拉开制住,那张脸的主人朝他愤愤啐了一口:
  “臭东西,真以为自己开了家店有啥了不起呢,捡了个破鞋当宝贝,还说不得了?”
  破鞋,又是这个词,他恨这个词。
  回到家中,一双儿女拥了上来,他将他们揽进怀中,想借着温馨时刻将那些不快抛之脑后,却冷不丁又想起,这对龙凤胎,当初早产了一个半月,接生婆直呼万幸,两个婴儿身体康健,不似寻常早产儿一般孱弱,简直如同足月生产的一般。
  如足月生产的一般。
  如今他们六岁半,算一算,时间怎么那么巧呢?
  他不能再想,这样只会把自己想崩溃,他吞吞吐吐,希望妻子打消自己的疑虑。
  妻子听懂了他的闪烁其词,她落下泪来:“原来,你竟这般想我?”
  “就算我说不是,你还是会怀疑,这样的怀疑是没有尽头的。”
  “你若不信,可以走。”
  他受不了她的态度,他已经包容了她对往事的隐瞒,难道他现在有所质疑,不是应该的吗?这一切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
  争吵间,他说出了那个词,他看见妻子的眼神瞬间如冬夜一般寒冷绝望。
  “好,他们不是你的孩子,无论事实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们认你作父亲,你走罢。”
  他果真走了,但在除夕夜又回来了。
  他想请求她的原谅,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想好好过日子。
  岳父让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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