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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柳楚传-分卷阅读31

外,领兵最多者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楚一鸣,他的能力想必魔尊有所耳闻,好大喜功,德不配位,三年不鸣,一鸣丢人,大小战役,屡战屡败,偏偏我那良心狗肺的父亲就宠爱这个一无是处的宝贝儿子,一旦开战,定会派他打头阵,于魔界大军而言,简直是蠢渣对手主动送人头!”
  讲到激动之处,妖女战神大袖一挥,潇洒转身,与魔尊四目相对,本意是期待喝彩,片刻后见眼前那双眸子渐渐转冷,方才忆起魔尊痴情死心眼的臭毛病
  她不得不扭头继续道:“再来讲一讲占据妖界北境的熊州,先国主在世时栽培并提拔了不少年轻猛将,可惜新国主性格软弱,更为倚重外戚与老将,导致朝中新老两代将领争权不休,假如战事真起,应是老将统领,新将冲锋,只要想办法激化内部矛盾,便可促使其在内乱中自我消耗。”
  魔尊由衷点头认可,低低嗯了一声。
  楚灵犀因他的冷淡态度而暗暗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讲下去:“厉州地处妖界西北,国主近千年来励精图治、秣马厉兵、网罗英才,战力堪称妖族最强,两百年前在与仙界凤族的战役中大获全胜,风光无限,实乃此战中的最大对手,不过我无意中得知了厉国主的一个惊天大黑料,魔尊有兴趣猜一猜吗?”
  魔尊君棠的声音寒如三冬:“你认为本尊有兴致与你废话吗?”
  楚灵犀撇了撇嘴,悄悄发泄不满,而后语出惊人:“厉国主不喜欢女子,三宫六院全都是摆设。”
  魔尊君棠当即蹙眉质疑:“怎么可能,厉国主明明有两位皇子与一位公主,另外厉王妃是楚州三公主,也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楚灵犀背向而坐,喝了口茶润嗓子:“那其实是他的侄子与侄女,仅为掩人耳目罢了,妖界与魔界的民风开放,喜好男风本不算大事,不过身为国主难免会遭人非议,故而才对外隐瞒;至于厉王妃楚盈盈,她与厉国主的婚事纯粹是政治联姻,与情爱无关。”
  魔尊君棠不解她的用意:“即便你所讲的是实情又能如何,难道以此威胁厉州退兵吗,魔界不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没有劲爆,只有更劲爆,楚灵犀的重点才刚刚开始——
  “厉国主背后的故事比狗血更狗血,他曾经在与凤族的战役中俘虏了凤侯最疼爱的外甥余桃,而余桃偏巧也好龙阳,似乎是老天爷的重口味玩笑一般,敌对的两人竟似天雷勾地火,迅速打的火热,具体细节省略一万字,迂腐刻板的仙界向来视断袖之癖为丑闻,余桃情难自禁,仍旧私下与厉国主秘密交往,不过纸终究包不住火,风言风语渐起,凤侯得知后勃然大怒,辣手压制传闻并强迫余桃娶妻,余桃迫于家族与舆论压力最终屈服,一段旷世畸恋戛然而终,凤族与厉州因此而结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怨,后来虽没有再次发生大战,可是小摩擦不断,即使厉国主为大业与仙界结盟,也不会轻易放下和凤族之间的宿怨,魔界可将此作为撬板,将厉州与凤族的矛盾扩大化,若是计谋得当,完全可以彻底瓦解妖族与仙族的联盟。”
  话本故事也不敢编造如此离奇的情节,魔尊君棠将信将疑:“你是从何渠道打听到了这些小道消息,确定真实吗?”
  “我在三教九流都有朋友,打听些黑料易如反掌,但凡有半字虚构想,就算我妖女战神在道上白混了!”
  楚灵犀拍着胸脯保证,而后顺势软声软语提条件:“看在小女子对魔界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魔尊可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魔尊君棠惜字如金:“讲。”
  楚灵犀稍稍清了清嗓子,刻意嗲声嗲气道:“攻陷楚州之后,可不可以把我哥哥从牢狱中救出来?”
  魔尊君棠对此并不乐观:“你兄长楚云昊被关押于楚州天牢一年有余,音讯全无,你父亲既然忍心亲手杀了你,也有可能连他也一并除掉。”
  楚灵犀确信兄长无恙:“楚州以武立国,千万年来始终保持一个传统,那就是国主与储君必须对战族中凶兽裂天兕,以鲜血与灵力将其封印,如果国主或储君殒命,对应封印将自行解除,我的那位渣爹确实有意让楚一鸣取代我哥哥成为新任储君,可是不成器的楚一鸣完全没有镇压凶兽的能力,假如我哥哥殒命,裂天兕极有可能会冲破仅剩的一道封印,重新现世危害楚州,以现有的兵力根本无力镇压,所以我哥哥必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第51章 多愁多病的身,多灾多难的命
  魔尊君棠并未给以确定答复:“你所讲的情况有待核实,只要你无欺无瞒且对战事有贡献,本尊定不会亏待。”
  楚灵犀未再多言,相信以魔尊的英明,必然会同意她加入战局,接下来还得继续扮柳芽讨欢心,尝着烤鱼有些冷,便殷勤道:“多谢您先前慷慨馈赠小女子一百年灵力,为报答恩情,我小施纵火术,为您热鱼热汤。”
  猝然一阵火光起,烈焰直冲上屋顶,幸亏魔尊及时施法压制,才没有引发灾祸,楚灵犀没有料到自己连区区纵火术都掌握不好分寸,慌乱羞愧间真气逆行,吐血昏厥。
  梦境之中华胥山的仙课正式开始。
  一位面目和蔼、白胡仙风的老伯走入习经堂,端端正正摆好笔墨纸砚。
  柳芽疑惑不已,求教好友:“那位就是甄好次仙吗,原来神仙也会变老啊。”
  北枳为她解惑:“甄次仙的修仙之路甚为波折,年少时未能入仙门,但其心坚如磐石,留于华胥山做仙侍五十年,自我修习道经与仙术,至诚之心感动大罗神,终飞升为仙,其实法术完全可以返老还童,不过甄次仙始终未改容貌。”
  柳芽这才知晓原来只要心诚志坚,纵是仙侍终也能成为真正的神仙,早课中被百般摧残的信心又渐渐复苏。
  安歌补充道:“甄次仙被称为‘老好人’,从不会为难道生,更不会责罚学生。”
  可惜柳芽刚刚松了一口气,眨眼间再次受重创。
  甄好次仙抚须晃首,以自我陶醉之态悠悠讲解《道法初经》,柳芽埋头苦记,余光却见其余道生皆气定神闲端坐,以纵物术执笔偶写几句而已。
  她儿时的纵物术水平不低,用法术控笔画出的小乌龟很是可爱灵动,可惜没怎么好好练过写字,而今已退步到连乌龟都画不好的地步了。
  嘉木在絮絮叨叨的_0_jing_0_wen声中难以安睡,焦躁无聊间见豆芽菜奋笔疾书,唇角坏笑又起,小施法术,紫毫湖笔便飞到她的书桌之上,以潇洒行书写下四个大字——“笨豆芽菜”。
  柳芽转头草草瞪了他一眼,不敢过多分心,生怕漏听一个字。
  嘉木继续戏弄书呆子,摘下腰间玉佩,指挥其撞向豆芽菜的后脑。
  柳芽猝不及防间受此一击,生疼_0_shen_0_yin,刹那间所有目光齐齐聚。
  她仓促起身致歉,手忙脚乱中差一点打翻砚台。
  甄好次仙和善地关心道:“身体可有不适?”
  柳芽不便讲出罪魁祸首是嘉木,担心惹怒魔头会泄露春风楼之事,不得不吃哑巴亏,尴尬摇头。
  甄好次仙许久未见如她这般生涩淳朴的道生:“你的名字是柳芽吧,对于我方才所讲,有何感悟?”
  柳芽一怔,低头匆匆乱翻笔记,其实记下尚且来不及,哪里来得及感悟,柳芽脑中空空,迟疑半晌后方才开口道:“好…好…深奥…”
  言难成句,她羞愧万分,满面通红,恨不遁地钻入地缝。
  甄好次仙并未责备,和蔼而笑:“坐下吧,若有不懂之处,课后尽可以提问。”
  四周嘲笑的目光给了柳芽无形的心理压力,她心慌意乱,完全找不到甄次仙讲至何处。
  “致虚极,守静笃…”这句话究竟在哪里?
  好不容易找到这一行,人家又讲到了“不知常,妄作凶”……
  听两个时辰讲经,比在青恒山中采药三日还要更累,柳芽被知识的力量压垮,昏昏沉沉的头重重抵在凌乱的笔记之上。
  澄晖走入堂中,以法术纵二十张仙笺落于每张书桌之上,袖手潇然道:“按照仙门规制,从明日起道生需与仙侍一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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