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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兄-分卷阅读5

日恋人终身未嫁,他下意识就觉得是因为情伤,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这让他自责之余,还隐隐有些感动和自得。
  许长安点头,对父亲的旧情不感兴趣,她关心的仍是另外一件事:“那这个‘儿子’?”
  “承志是她生前捡的。刚捡到的时候,可能是受了伤,一直昏迷。前不久才醒,醒来后连自己的姓名来历、父母宗族都不记得了,也没能找到家人。她临终前放心不下,把承志托付给了我。我想干脆就收他为子,让他承嗣,你意下如何?”许敬业用商量的口吻问女儿。
  ——他在学医制药、经营药铺方面都没什么天赋,从“儿子”帮忙打理后,他就经常询问其意见。这会儿习惯性地问出口了。
  许长安眨了眨眼,一句“不如何”几乎就在嘴边。她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怀疑父亲在说笑:“你要以他为嗣子?”
  许敬业含笑点头:“是。”随即,他又感叹:“当年若是没有你母亲的反对,只怕我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吧?不过也可能这就是天意,是老天不忍心我绝后,用这种方式给我一个儿子。”
  他颇觉唏嘘,对眼下这情况也算满意,连先前对女儿的责怪之情也渐渐淡了一些:“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说了。不过以后你就不要再抛头露面了。等你伤好以后,在家学点女红针黹,学着好好做女人……”
  而许长安却只觉得胸前一阵窒闷,堵得她难受。她脸色难看,定定地望着父亲:“爹,你说过,我适合学医,我还想去药铺。”
  许敬业面色微沉:“你还去药铺干什么?真把金药堂当成你的了?祖宗遗训都忘了?你是要嫁出去的人。家里的产业怎么能让你继续插手?”
  许长安抿起唇,胸口生起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酸楚和不甘。她几乎是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能插手?以前不就是我管的吗?我可以不出嫁,可以一辈子留在许家,以后招赘过继都行。”
  她看着金药堂慢慢起来,重新打出名声,现在却被一脚踢开。仅仅因为她不是儿子。这令她无法接受。
  许敬业耐着性子:“我自己会过继嗣子,不需要你招赘,也不用你留在家里做老姑婆。你只管安心待着,过几天会有人来相看你……”
  父亲态度坚决,不容辩驳。许长安心内生出浓浓的失望:“你宁可把家业交给一个外人,也不肯给你唯一的女儿?”
  许敬业怫然不悦:“什么外人?那是我要过继的嗣子。”
  “爹,姓名来历,人品性格,一概不知,你就要以他为嗣?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许敬业的耐心终于告罄了。他原本十分得意的决定在女儿这里,得到的居然不是夸赞,而是接二连三的反对和质疑。
  这使他身为父亲的权威再一次受到了严重挑衅。他羞恼而愤怒,先前被他强压下的情绪重新翻涌上来。
  许敬业拧眉,口不择言:“草率?我这辈子做的最草率的一件事,难道不是把你当成了儿子,被你和你娘那个妒妇合伙骗了十几年吗?但凡我有个亲生儿子,又何至于去过继嗣子?你害得我没了儿子,还想让我死后也断了香火是不是?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连她已经去世五年的亡母都被拉了出来。许长安对父亲一向敬爱孺慕,否则也不会危急关头以命相护。此刻失望神伤笼罩之下,她怒火蹭蹭蹭的点燃,下意识就想反击。
  她的神色异常平静,甚至还笑了笑:“不敢,我其实是希望爹爹能有亲生儿子继承香火。爹爹今年不过才四十有五,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再续娶一房娇妻,何愁没有亲子?过继的终究不是亲生。”
  许敬业不清楚女儿是否了解他的身体状况,但他心里很清楚,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子嗣了。
  这话无疑是往他心口捅刀子,捅得他遍体鳞伤。可偏偏这种隐秘的事,事关尊严,他又不能说出来。
  “你——”许敬业脸色变了几变,他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动了又动,铁青着脸,指向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许长安眼眸低垂,行了一礼:“女儿告退。”
  她刚走出厅堂,就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她的父亲,盛怒之下,将满桌的茶具都扫在了地上。
  许长安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也不回头,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知道自己反击成功,气到了父亲,但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畅快,反而闷闷的,不大舒服。
  现在是五月末,暑气正盛。许长安行得极快。刚出厅堂没多远,就瞧见迎面走来两个人。
  许长安看得分明,是周管家和那个叫承志的少年。


第5章 妹妹 别叫我妹妹
  周管家她很熟悉,这些年基本不见他换打扮,明明年纪也不算很大,却穿得老气横秋。而承志已换了一身衣衫。上好的云缎,衣角袖口都有着精致的竹纹,赫然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方才在厅堂时,他看着还只是干净清爽,温润雅致。这换了身衣服,竟莫名地多了几分贵气。
  一看见他,许长安就想起自己方才和父亲的争执,对此人自然也生不出好感来。
  须臾之间,两人已到了跟前。
  周管家率先笑着打招呼:“大小姐。”
  许长安同他关系不坏,当即颔首致意:“周管家。”
  承志也笑了,黑漆漆的眸间蕴满了笑意:“妹妹。”
  他神情温和,语气亲近,举止斯文,看着挑不出一丝错儿来。
  然而许长安只轻轻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别叫我妹妹,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仿佛是兜头浇了一盆清凉凉的水,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说完也不管他作何反应,径自往前走。
  树上的蝉仍在高声叫着。
  承志脸上的温柔笑意慢慢凝滞。
  他记忆不多,但是明显的不喜还是能感觉到的。
  周管家看他神色不对,连忙说道:“少爷不要多想,兴许是天气热,大小姐心情不好。”
  少年唇线紧抿,这样的解释没能说服他。不过面对一脸和煦笑容的周管家,他还是笑了笑:“这样啊。”
  似乎接受了周管家的说辞,可他心底的失落却怎么也消散不了。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明晃晃的讨厌。
  他不想被她讨厌。
  许长安刚一回到院子,还没进房间,就斜刺里跳出一个人来,高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真是女人啊!”
  眼看着要扑进她怀里,许长安后退一步,同时伸手将其隔开:“茵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面的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岁年纪,身形窈窕,眉目姣美。
  虽然被格挡开了,但她的手仍然紧紧攥着许长安的衣袖,红扑扑的脸上挂着成串的泪珠。
  许长安摸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陈茵茵直接挥手打开:“我不要!”
  听到动静,青黛急急忙忙赶来,轻声央告:“表姑娘,小心一些。我们小姐伤还没好呢。”
  陈茵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一把擦掉眼泪,见“表哥”正无奈地看着她。
  她抽抽噎噎:“表……”她知道该改口叫表姐了,可这声表姐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好问:“你,你的伤严重吗?”
  “好些了。”许长安领着她进了房间,“外面热,咱们进去说话。”
  不再刻意遮掩后,许长安恢复了原本的声音,不够娇媚,但也清润悦耳。
  两人离得不远,陈茵茵听着她的声音,又看看她不再束胸后微微隆起的胸膛,不得不承认“表哥”不是“表哥”,而是“表姐”这一事实。
  青黛给她们上了茶水。
  许长安招呼她用茶,又轻笑:“你也是,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你们家老夫人身体还好?”
  陈茵茵捧着茶杯,呆愣愣的:“都好。”
  说着话,她眼圈儿又红了。她母亲去世后,父亲续娶。后来继母有孕,胎像不稳。有人说是她的八字与之相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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