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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宠爱-分卷阅读4

围困的风险,也得和陆尔把话说清楚。
  昨晚四季酒店的露台上,陆尔一声令下,特助林郁态度强硬地请她离开,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尔误会了自己的来意,本想想解释清楚,谁知道林郁大手一摆,一队保镖直接闯入露台,不容分说地将她带离了四季酒店。
  陆氏财团财大气粗,保镖们甚至不忘叫辆出租车,贴心的把她塞进后座,才放心地返回宴会厅复命。
  元锦诗前脚刚踏出四季酒店的门,风言风语便传遍了整个DN。
  宴会厅里的男女艺人当场目击她“勾|引”陆尔未成,反被陆氏的保镖赶了出去,纷纷如打了鸡血一般,编辑信息,发送群聊,和列表里的千百位圈内好友分享今日大瓜。
  虽然距离新年还有十来天,毫无疑问,“元锦诗”三个字已经完美当选“本年度最佳笑柄”。
  元锦诗外表温婉,性子温吞,可犟脾气一旦上来,就算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这件事真是大写的冤枉——她是想自荐,却不是想自荐枕席啊!
  更何况,现在陆氏是DN娱乐的大股东,万一那个姓陆的阎王真的以为自己在觊觎他、勾引他,还想坐上陆氏财团总裁夫人的位子,那就真的麻烦了。
  倘若他发怒,下令DN将她雪藏,她这凄惨的演艺生涯就彻底到头了。
  元锦诗略一回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眼前就闪现出陆尔倚靠漫天夜色,看向她的倨傲神情。
  ——狗男人,到底哪里来的优越感?
  ……
  陆氏财团大厦钢筋混凝土结构,周身贴满玻璃幕墙,白天反射出夺目日光。大厦顶层的皇冠式建筑,仿佛在不动声色追忆文艺复兴。
  特助林郁乘电梯从六十六楼总裁办下到一楼大厅,期间接了三个电话,一个电话来自DN娱乐boss单钟,一个电话来自本司大厦一楼前台小姐,还有一个电话来自六十六楼会议厅里的自家总裁。
  “叮——”
  电梯门打开,林郁舒展眉心,走到一团混乱的大厅中央,冲保镖包围圈中的元锦诗和白檬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元小姐,单老板特地来电,保镖们粗手粗脚,没有分寸,要是伤到元小姐就不好了。”
  “请您跟我上楼,陆总在会议室。”
  伸手不打笑脸人,元锦诗冲他点点头,和白檬一起走向总裁办专用的六十六楼直达电梯。
  会议厅里,宣传总监手持激光笔,冲正中的英俊男人恭敬开口,“陆总,此次陆氏IT产品线的宣传方案,我将从市场分析,营销策略和媒体投放及预算三个方面来做汇报。”
  陆氏旗下的IT部门潜心打造五年,推出“零度”产品线,涵盖从电脑到手机等一百多种电子产品,计划于元旦当天正式发售。
  陆尔穿一身深色西装,黑发一丝不苟往后梳,听着下属汇报,望着大屏幕眉头微皱。
  宣传总监迎着他的挑剔目光,忍不住冷汗如豆,自信遁逃。
  讲到一半,陆尔耐心用尽,曲起修长指节在木制办公桌上轻敲,“停下。”
  他一连抛出七处质问,看着面前总监支支吾吾,口不能言,才把手中RMS05机械钢笔一抛,冷冷丢下一句,“元旦之前若拿不出一份完美方案,你不如早日退位让贤。”
  宣传总监连声应下,带着一众部下手忙脚乱收拾文件离开,回到十七楼宣传部工位,一边加急赶制IT宣传方案,一边反省自己是否真的才不配位。
  李秘书前脚将人请出会议室,特助林郁便敲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小姐。
  陆尔抬头看她一眼,整个人微微后靠,抵着椅背。
  “元小姐,短短半日功夫,又见面了。”
  他语带锋芒,出言不善,元锦诗压着心头火气,不和他一般计较,急急澄清昨晚的乌龙,“陆总,昨晚在四季酒店我太过唐突,或许让您产生了一些误会。”
  “我对陆氏少夫人的位子没有任何觊觎之心,我的本意是想和您自荐,参与竞争陆氏财团的年度代言人。”
  陆尔静静听她讲完,脸上无波无澜,仿佛早已从单钟口中得知真相,对昨晚的倨傲误解没有任何愧疚表态。
  外表绅士派头,内心狗男人行径,好嚣张。
  元锦诗微微皱眉,咬了咬牙,克制情绪,勉强冲他展露微笑,“既然陆氏财团秉持公正原则,公开选召年度代言人,我想应征参选,烦请请陆总给我一次参选的机会。”
  陆尔面无表情,冷冷打量她。
  眼前的年轻女人笑容灿然,瞳仁清亮,看起来……隐隐还有些骐骥。
  李秘书得力又体贴,适时从文件夹抽出一份艺人资料,躬身递到陆尔手边。
  他从上到下浏览,看到学历一栏,微不可察挑眉,然后恢复淡漠神色,将A4纸推回桌边。
  “换位思考,不如请元小姐告诉我,陆氏为什么放着知名度极高的艺人不用,非要用你一个寂寂无名的艺人?”
  他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澄澈镜片折射冷冷灯光,锐利目光如尖刀,不伤人,却诛心。
  媒体对陆氏太子爷的出身和外表铺天盖地报道太多,以至于元锦诗也差点忘了,自己面前的男人是陆氏财团总裁,是个真真正正的商人。
  条条大路通罗马,陆氏太子爷就出生在罗马。
  权利和金钱伴他左右,再加上与生俱来的英俊相貌,这样的人,仿佛生来就该站在万丈云端俯视一切。
  元锦诗听出他话中讥讽,再也挂不住唇边微笑,清澈眸子黯了黯,沉默片刻,方道,“不是‘非要’。”
  她复抬起眼眸,不卑不亢,脊背挺直如松,“我只求一个参与竞选年度代言人的机会。至于合不合适,能不能胜任,任凭陆氏股东和高层进行判断选择,我对结果不会产生任何异议。”
  “陆总,我有自知之明,也没有那么贪得无厌。”
  ……
  省第一附属医院。
  元锦诗推门进病房,查房的女护士刚刚为元母量完血压,冲她微笑说明,“元小姐,你母亲最近的情况都很稳定,非常适合进行手术。”
  元锦诗笑着道谢,脱下外套和挎包挂好,往保温杯里添满温水,给病床上的元母喂水。
  元母敏感察觉到女儿的坏心情,轻轻推开水杯发问,“锦诗,手术需要不少费用吧?”
  元母是地地道道江南美人,就算声音虚弱,脸色苍白,姿容依旧不减。元锦诗一身清澈温婉,不过只得了元母三分真传。
  元锦诗这才发觉自己没藏好情绪,忙换上开心笑脸,“没有的事!妈,你放心,你女儿朋友很多,一个个都仗义的不得了,手术费的事情不用你担心。你只要安心养病就好。”
  “借了也是要还的,还要承下不少人情。都是妈妈拖累了你。”元母说了几句,眼眶微红,“当年你大学还没毕业,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和DN签约,贸贸然踏入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
  病人最忌心情波动。元锦诗忙拿纸巾为元母擦泪,一时慌张,口不择言,“什么承情不承情的,妈你别想太多,大不了我去找爸……”
  听到那个称呼,元母瞳孔紧缩,急促喘息,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你不准去!就算我死了,你都不要拿他一分钱!”
  元母和元父的恩怨千篇一律,并不值得细讲。
  大致是,曾在神父面前立下一生一世诺言的爱侣,却经不起粗茶淡饭的打磨,海誓山盟还在,却渐渐相看两厌,日久天长,终于一拍两散,互成仇敌。
  多年来,元父对孤儿寡母不闻不问,另娶妻生子,再享天伦之乐。元母心中藏着怨恨,经年累月,终成了心底不能提及的伤疤和一块剜不掉的毒瘤。
  元锦诗红着眼将元母安抚下来,为她盖好白色薄被,哽咽着轻声说,“妈,你冷静一会,今晚邵医生值班,我去找他问一问手术安排。”
  回应她的是一室安静。
  元母侧身躺着,胸中郁结,并不答话。
  元锦诗咬了咬唇,心头说不出来的堵和闷。
  晚上八点的医院走廊空荡荡的,她转身轻轻关上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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