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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间事-分卷阅读77

我们没有人觉得贵,和命相比,那真的不算贵……”
  ——“我注意到,已经有几次了,岑在半夜送走外勤,天不亮就起来等,他们凑在一起说话,很高兴的样子。我忍不住,找机会问了岑,岑说,只是转移了一些人去临近的保护区……”
  照片和银行账户资料来自瑟奇,足以证明岑今和胡卡头目有交往,并且,从账面上看,她当初拿到的钱是最多的。
  而令卫来最意想不到的,是瑟奇的一段死前录音。
  审判室里静得可怕,录音机在放带,透过透明的卡壳,可以看到磁带慢慢地转,瑟奇惶恐的声音放散在空气里。
  说:“真的是她主使的,我和热雷米都是听她的——我们是淘金的,我们不懂那么多,她是高材生,她知道很多例子,她教我们的,我们只是照做……”
  “热雷米一直担心被她灭口,说她迟早收拾我们,我们还做了应对,我一直不大露面,这样她就找不到我——热雷米死了之后,我找上她,她辩解说是事发了,卡隆的复仇者做的,还让我赶紧逃跑……”
  卡带停下。
  法官问岑今:“你是否和瑟奇有过上述对话,指出热雷米死于上帝之手,然后让他逃跑?”
  岑今沉默了一会,说:“是的。”
  卫来心头蓦地一沉。
  那个中年女人霍地站起来,语气渐转愤怒:“我提请刑庭不采纳被告的自辩内容,因为不可信。这个女人在撒谎,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热雷米并非死于上帝之手。在我们找上热雷米之前,他就已经死了。”
  ……
  庭下乱起来,议论声潮一浪高过一浪,可可树凑过来,问他:“你现在还相信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卡隆的原型,卢旺达大屠杀,前面好像也提过,发生于1994年,真实情况比卡隆要悲惨的多,国际社会一般认为屠杀进行了三个月,死亡人数在80到100万之间。
事情平息之后,联合国确实在卢旺达设立了专门的刑庭,但进展缓慢,根据我之前看到的资料(可能不是最新,仅作参考),近20年的时间,_0_qi_0_su了93个人,花费了17亿美元,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很多人都躲藏在非州之外的地方。
据卢旺达政府预计,按照这个速度,想为死难者声张正义,估计要花200年的时间。
于是卢旺达政府提出了一套“盖卡卡程序”,具体操作是社区审判当地居民,鼓励罪犯自首,取得受害者家属的宽恕(都不知道咋想出来的……)。但这套程序被指责非常混乱,没有逻辑性,多方反对之下,于2012年废止。

第58章

  当天没有出结果,要综合各方意见作评议。
  但结果似乎已经显而易见:岑今先被带回去,起身时,几乎是迎着刀子一样的森冷目光。
  人员陆续散去,卫来坐在椅子上没动,可可树知趣地不说话,腮帮子一鼓一缩,百无聊赖看屋子内外。
  末了,卫来说了句:“我去看看她。”
  这第二次探视,气氛明显凝重,门口的守卫增加了,虽然不至于贴身紧跟,但是也不允许关门,一切举动,都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行。
  岑今情绪明显低落,见到幸存的保护区证人,对她冲击很大,她说起那个女人:“叫阿西娜,是最早进保护区的,那时候16岁,一直哭,我安慰了她很久,后来我教她包扎,给我打下手——你听到她自陈身份了吗,她现在是个护士。”
  她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卫来打断她的话:“热雷米,还有瑟奇后来找过你的事,你没说过。”
  岑今看了他一会,忽然笑起来:“卫来,遇到你之前,我活了27年,跟你相处,现在……还没满一个月,跟你讲我过去的事,也只一个晚上,我有很多事都没说过——想全说完,给我一年都不够。”
  卫来苦笑,然后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岑今说:“庭审这个结果,也在预料之中。热雷米很聪明,心里有鬼的人,总担心事发,要想尽办法编故事来圆——他知道真相是什么,他一定把整个过程掰碎了分析过,在每一处零敲碎打,以便万一出事,可以有一套更完美的说辞。”
  “他说得没错,除非我永远瞒着,否则不管在哪里告,卡隆也好、联合国刑庭也好,我都告不赢,没人会相信我的。”
  卫来说:“我相信啊。”
  岑今伸出手,指尖在他半屈的手背上轻轻拂过:“你相信我,是因为你喜欢我,有时候,你也不是在维护我,而是拼命在维护这种喜欢——换了是别人,你也会说:编故事谁不会啊,我们要看证据。”
  她缩回手。
  “当时,热雷米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三个人知道真相,已经死了两个。我不管庭审的人怎么想,不管全世界怎么想,哪怕真的判我_0_si_0_xing,我不希望你对我失望——我说过的关于保护区的所有,都是真的。”
  卫来拼命想抓住每一个可能:“一定还有证据,热雷米跟胡卡人联系过,也许对方……”
  也不行,这只能证明热雷米是从犯,别人大可以说他是听命行事,幕后主使还是岑今。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那天晚上,在树林边,热雷米不是威胁你吗?在场的胡卡士兵可以作证,只要我找到他们中的谁……”
  岑今轻声说:“卡西解放阵线打回来的时候,城里残留的胡卡士兵,要么是赶紧逃亡,要么是以死顽抗,河边驻扎的几个,听说是全军覆没了。你以为这么多年,我没有仔细地分析过任何能找到证据的可能性吗?”
  卫来问:“热雷米是你杀的吗?”
  岑今回答:“如果不是逼到绝处,谁愿意铤而走险?所以我这个人,手上也不是没沾过血的,真的偿命,也不算太冤枉。”
  ——
  回到房间,可可树正和麋鹿打电话,见他进来,把卫星电话递过来:“要说两句吗?”
  卫来提不起劲:“外放吧,我听着。”
  躺进床里,床板挺硬——他忽然想要那种很软很软的床垫,软到可以整个人都陷成茧。
  可可树揿了外放。
  麋鹿的声音传来:“帮你查了,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热雷米死的时候,保险箱大开?不清楚丢了什么,但警方查过他账户记录,他之前提取过50万美元,很可能丢的就是这笔钱。”
  “还有,岑小姐风格忽然转变,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好多事情都发生在三年前,三年前回卡隆、热雷米被杀、风格转变、甚至上帝之手的出现……
  卫来隐约觉得,有一根看不见的重要的线,牵连起许多事,就在三年前。
  “帮我查一下具体的日期,不要这么大概,我要顺序,谁先谁后。”
  可可树说:“这有分别吗?”
  卫来说:“我先把你的鲨鱼嘴扔出门外,然后你跑出去捡——你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可可树面露警惕,身体不觉挡在了挂在床头的鲨鱼嘴前:“那当然是你不讲道理,我很生气!”
  卫来说:“那如果是你先跑出去,然后我把鲨鱼嘴扔出去——你觉得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可树眼睛滴溜溜转,这就不好说了:“可能是我先揍了你,然后我跑出去,你一气之下拿鲨鱼嘴砸我;也有可能是我让你帮我把鲨鱼嘴扔出来的,要看情况的。”
  卫来说:“是啊,谁先谁后,就是这个分别。”
  可可树反应过来,不吭声了。
  倒是麋鹿叹气,说:“卫,可可树把庭审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都到绝处了,你还不死心呢?”
  卫来笑,问他:“还在学成语吗?”
  “在啊。”一说到成语,麋鹿就来了兴头,“我喜欢那种成语,比如三三两两,上上下下,七七八八,别的都好难。”
  卫来说:“你往后翻,可能你还没学到呢,我记得应该有,叫绝处逢生。”
  是到绝处了,他也就差“逢生”两个字了。
  电光石火间,卫来忽然从床上坐起来。
  恩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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