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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分卷阅读65

他愿意,随时可以抽身离开。陷进去的是她,既然她陷得这样深,他对她略好一些不算什么。
  桓煊屏退了下人,仍旧握着随随的手,他莫名觉得握住这只手就像是握住了她的命。他好像又回到了四岁那年,固执地捧着那只捡来的雀儿,以为只要用自己的体温暖着它,它的生命就不会流逝。
  随随睡得并不安稳,时常惊悸醒来,睁开眼睛便看到守在她床边的男人,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有时清醒,知道那是齐王,有时糊涂,以为是故人入梦,无论如何,她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不知是针灸汤药的效果,还是齐王天潢贵胄的福气比常安坊的福医管用,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时,随随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春条端了热水进来替她拭汗擦身,换下汗湿的寝衣。
  桓煊在一旁看着,发现这具熟悉的身躯已瘦得有些陌生了,翻身时隐隐可见肋骨。分别两个月,他时常在夜深人静时想念这具身体,想得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可此时他没有半点绮念,只是心口闷闷地生疼。
  待衣裳换好,署丞进来给随随把脉施针,见齐王眼下有浓重的青影,劝道:“娘子的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再喝一剂汤药睡上半日应当无虞,殿下也去歇息下吧,劳累时容易过了病气,病人也不心安。”
  桓煊这才微微颔首:“这里有劳署丞,有什么事叫下人来通禀。”
  他捏了捏随随的手,慢慢松开,起身回了清涵院。
  随随醒来时已近亭午,她像是做了个悠长的梦,睁开双眼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春条见她醒来,欣然道:“娘子醒了?觉得好些了么?娘子昨夜烧得都抽搐说胡话了,可把奴婢吓个半死!”
  随随虚弱地笑了笑,哑声道:“对不住你,春条姊姊。”
  春条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娘子热度退了,又有力气消遣奴婢了。”
  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娘子可知道,殿下昨夜在床边守了娘子一夜!”
  她也不明白齐王殿下的心思,两个月不来看一眼,把高嬷嬷都召了回去,任谁看了都觉他已彻底厌弃了这外宅妇,可鹿随随病重,他又不顾自己的安危进这院子,还不顾尊卑在床边守了一夜,他们这样的富贵人,便是正妻病入膏肓,也没有夫君在床边守一整夜的。
  随随病中迷迷糊糊的,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抱着桓煊狠狠哭了一场,此时回想起来,连她自己也觉不可思议,或许病中身体虚弱,人也变得格外矫情了。
  她也不知道桓煊为什么在她床边守了一夜,莫非是她哭得太狠,让他起了恻隐之心?还是触动了他和阮月微的什么记忆?这就不得而知了。
  随随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横竖她不会在长安久留,到时候这些都会随风而逝,充其量只是一段前尘往事。
  只是河朔那边还欠一点火候,萧同安是她亲叔父,她不能亲自动手,等薛郅按捺不住动手除掉了他,她就能坐收渔利。
  正想着,门帘哗然作响,齐王走进房中。
  他整宿没睡,天亮才回清涵院合了会儿眼,因心里牵挂着她的病,睡得也不太踏实,此时脸色苍白,眼下有明显的青影。
  随随见了他便要起身行礼,桓煊走过去将她按住,皱着眉道:“还乱动,嫌自己病得不够重?”
  他嘴里照旧没什么好话,态度也不见得比从前温柔,但话里的嗔怪之意叫随随隐隐有些不自在。
  待要说点什么,桓煊伸手按在她额头上,眉头微展:“比昨夜好些了。”
  随随道:“托殿下的福。”
  桓煊嗤笑了一声,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病了不知道叫人去请大夫,请个不会治病的福医来,亏你想得出来。”
  不去请大夫是因害怕犯夜,桓煊心里明白,越发恨她傻:“说是齐王府的人,难道金吾卫还敢拦?非要把自己折腾成重病……”
  随随不和他争辩,只是抿唇笑了笑:“殿下说的是。”
  她这么低眉顺眼的,桓煊瞬间没了脾气,他以为她会和他使使小性子,至少流露出委屈,但昨夜撕心裂肺的恸哭仿佛只是一场梦,天一亮,她又和从前一样温驯得像头鹿。
  “往后别再瞻前顾后,担心这担心那,你是我的人,大可以嚣张些。”他捋捋她的额头道。
  随随道是,暗暗觉得好笑,笑意便从眼底流露出来。
  桓煊莫名觉得她的笑容别有意味,别过脸道:“等你养好病跟我回王府吧。”
  这村姑那么笨,心又重,没准哪天把自己折腾出个好歹来,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心,她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算不得什么。
  随随谢了恩,却道:“民女在这里住得很好,院子前不久才修过,校场也是刚修好的,费了好多银钱,就这么扔下太靡费了。”
  “没多少钱。”桓煊道。这点钱财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过对个贫家女来说却已是难以想象的巨资了,桓煊忽然觉得她这精打细算心疼钱财的样子也很可爱——看一个人顺眼时,无论什么都会变得可爱。
  随随又道:“民女什么都不懂,王府规矩大,恐怕做得不好……”
  桓煊想了想,她在王府或许确实不如在这山池院中自在,便不再勉强:“好。”其实连他自己也觉王府所在的安兴坊附近车马嘈杂,不如常安坊清幽僻静,远离尘嚣。
  他接着道:“住在常安坊也无妨,孤叫人将你的名姓户籍送到宗正寺。”
  春条在一旁听着,不由喜出望外,在宗正寺登了册,她家娘子便是齐王的正经贵妾,便是王妃也不能随意处置发落。就算她以后年老色衰失了宠又没有子女,凭着这名分,下场也不至于太凄凉。
  随随一怔,她没想到桓煊忽然改了主意要纳她入府,虽然她的户籍可以假乱真,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抿了抿唇道:“民女不需要什么名分,能伺候殿下已是民女的福分,殿下还未娶王妃就纳妾,恐怕会妨碍殿下的名声。”
  桓煊最不在乎的便是名声,他掌着兵,名声太好才要担心。但她一心替他着想,不为名利所动,他心中自然熨帖,挑挑眉道:“那些虚名对孤毫无用处。”
  随随又道:“王妃未过门殿下就纳了妾,恐怕王妃心里不好受。”
  桓煊自己知道王妃是没影的事,不过看她这么诚惶诚恐,没有半点欲拒还迎的意思,大约是真的害怕惹主母不快,便道:“此事以后再说。”
  随随这才放下心来:“多谢殿下。”
  春条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又气又急,却又说不上话,只能一个劲朝她使眼色。
  随随只当看不懂,吩咐道:“春条,我有些饿了。”
  春条无法,只得道:“厨房里煨着薄粥,奴婢去替娘子盛一碗来,弄几个清淡小菜。”
  桓煊道:“孤也在这里用膳。”
  随随立即道:“殿下还是去前头用膳吧,免得过了病气。”
  桓煊一哂,不以为然道:“要过早就过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雕螭龙的羊脂玉牌给她:“这个你收着,以后有事叫人带着玉牌来找我,即便在宫里也会有人立即通传。万一我不在,京中的衙门也都认得这块牌子,像昨日那种事,太医署见了牌子就会派医官过来。”
  随随心下愕然,她知道这块玉牌意义非同一般,万万没想到他会把这种东西给她。她一时拿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了一下道;“这玉牌太贵重了,民女不能要。”
  桓煊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叫你收着就收着,多什么话。”
  说着把玉牌往她枕边一撂,仿佛那只是块不值一钱的石头。
  随随只好将玉佩收好:“多谢殿下。”
  桓煊面色稍霁,矜持地抬了抬下颌:“你别多想,只是借给你用用。”
  随随忍不住弯起嘴角:“民女知道了。”
  正说着话,有内侍在门外道:“启禀殿下,午膳备好了。”
  桓煊道:“送进来吧。”
  内侍们捧着食案盘碗鱼贯而入,在屏风外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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